第5章 自留地
于永涛赶忙岔开话题。
“九叔,这小子还要选些灵种,您老人家先忙着,我带他在坊里先认认门道。”
于河路摆了摆手,说了几声去吧便坐回自己的安乐椅上。
这灵植坊虽然不如灵兽坊那般华丽,但却是全部统一管理。
灵兽坊的摊主虽说都是同族,但对于灵兽的标价却多取决于摊主个人的心思。
这里的标价就不同了,完全统一管理,公开透明。
“年儿,你第一年当灵植夫,本应最基本的灵植开始种起,等来年有了经验,再种些价值高的。但你继承的灵田里有10亩二阶品质,若说都种灵米,怕是族中长老也不同意。”
于庆年答应着跟着二叔来到一货架之前,只见二叔从第二层拿出一个小袋,从中拿出不少绿豆般大小的种子,通体黄色。
“这是黄芽草种,炼制黄芽丹的必备药材。”
“黄芽草?”
于庆年寻思着,这不就是小凤凰成长到下一阶段必备的一种药草吗。
二叔拿着种子,接着说道,“这种子不卖只租,你今年从这里租走,明年需要多还两成种子。”
在这灵植坊中有不少这类的种子,多是种植难度较大的,万一种植失败,第二年便只能想办法从别处高价收购还回。
“这种子只能种在二级灵田上,不过,用途十分广泛,无论是炼制提升修炼速度的黄庭丹还是喂食灵兽用的黄芽丹都离不开。”
这可是撞在于庆年怀里了,若是能批量生产小凤凰进阶的药草,倒是省去采购的麻烦。
想到这里,伸手接过二叔手中这袋种子。
“二叔,还有那风铃草的种子在哪里有?”
于永寿听完眉头微皱,这风铃草基本算是野草了,如何能有种子。
族人对这野草都是深恶痛绝。
灵田里有不少巨蛤子孙,寻常虫害很难大规模发生,于家甚至为了供养这些蛤子蛤孙专门腾出十亩地来喂养绿须蝗。
但这风铃草不同,不仅春风吹又生,而且其抢夺灵植养分能力极强。
族人灵植田一般都有30亩以上,很难及时发现这风铃草,等到它周围的灵植枯死,也就意味着它的花粉已经飘扬到灵田各个角落了。
更让灵植夫头痛的是,这风铃草的花极易吸引一阶的玉峰,这玉峰会主动保护风铃草……
“风铃草?这种恶草如何能有种子。”
于庆年也听过风铃草的恶名,只是没想到危害如此之大。
二叔为他耐心解释完接着说道,“唉,你这是一点种植经验都没有,怎么做得了灵植夫呢?第一年只种这两种即可,只要云雨术按时浇水,问题不大,种的多了,怕你照顾不过来。”
说着又走到一个大袋子面前,指着说道,“这就是寒髓稻的种子,回去你也好好筛选下,把死种,小种提前筛出去。”
于庆年不再多说话,恭敬的答应着。
挑选好种子,接下来就可以去看看灵田了。
上一世在城里连个厕所都买不起,没想到忽然就有了30亩灵田。
穿过灵植坊后院的青石拱门,于庆年跟着二叔往南走去。
道旁新发的灵柳垂着嫩黄丝绦,远处黛色山峦间浮着几缕乳白灵气。
转过山坳,眼前豁然开朗。
三十亩灵田沿着缓坡次第铺展,这些年二叔打理的很是条例,玉竹篱将田垄划作整齐的方块。
最东头十亩泛着淡淡金光的便是二级灵田,尚未播种的田垄间蒸腾着若有若无的紫气。
“这便是你名下的灵田。“二叔抬手指向西南角,“那二十亩普通田前些日子刚施过腐土。”说完蹲身抓起把黑褐色土壤,指尖捻动间竟渗出晶莹水珠。
“哼,这几天办交接没来田里,你且看那是什么!”
于庆年跟着二叔往东头十亩二级灵田那边走去,走进才见几株风铃草。
但位置极为隐蔽,都在田埂之下朝东匍匐长着。
“风铃草?”
于庆年心头一紧,这不小凤凰修炼材料就有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二叔已然抬掌——火球术!
瞬间几株风铃草化作飞灰。
“这些孽障最喜寄生在新翻的田垄,你种下灵植前万要仔细检查。”
于庆年虽心中叫着可惜,但也只能装作一脸崇拜的拱手拜服,“多谢二叔指点。”
二叔四下看着是否还有风铃草余孽,指着北边田边一个小木屋说道,“你平时可以住在那里,灵田之畔,有一口灵泉,你现在练气三层,倒也还适合你修炼。”
修行之人最怕无灵气,这里倒是清净,正好驯养唧哥和小九。
“那二叔,我去那木屋看看。”
二叔却说要检视一圈灵田确无风铃草。
于庆年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只盼着能有一两棵风铃草能逃过二叔的火球。
正要往木屋方向去,忽然瞥见二级灵田边缘有抹异色。
他心中暗喜,赶忙假装整理衣摆蹲下身,掌心悄悄覆住一株风铃草——不知为何,那锯齿状的叶片竟泛着淡淡金纹。
“怎么了?”二叔的声音从田埂上传来。
于庆年将整株草封入袖中,笑着起身说道:“侄儿在想,这灵泉修炼能比灵脉旁边好吗?”
二叔甩着袍袖往北走,“灵泉眼连着地脉,每日涌出的灵液堪堪够你修炼两个时辰。”
说话间二人已到木屋前。青瓦檐角挂着串青铜风铃,正与屋后竹林沙沙声应和。
于庆年推开门,让着二叔先进去,墙上挂着各色农具,屋内橱柜桌椅也是一览无余。
“好了,二叔就不坐了,这里农具应该是齐的,柜子里厨具碗筷都有,还有一杆灵木钓杆,缺什么来找我要,我不在就找你二婶。”
于庆年把二叔送到门口,待二叔走了以后方才小心翼翼的把刚才偷偷藏起来的风铃草拿了出来。
动作有些着急,这风铃草从袖中拿出的时候竟被这锯齿状的叶片刮破了手指。
浅浅一道割痕,于庆年也不在意,从厨中找了一个碗,装了点土把这风铃草种在里面。
“草哥,你可不能死,我可就指望你的子孙来喂我的小九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明明关着门窗,这风铃草似乎动了几下,传来阵阵风铃声。
而刚刚粘在叶片上的血,竟忽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