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柯南的状态后,安康此行的最大目的已经完成,多余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折磨他。
作为一座岛的村长,这名头听上去倒是唬人,不过实际上也就那样。
岛上这几个家伙战战兢兢地走私了二十多年,结果赚到的钱还没有安康自己小金库里的零头多,这也让他很难对这里的纷争起兴趣。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一群穷鬼闹麻了。
快点动手吧成实桑,好无聊啊!!
安康在内心期盼着浅井成实赶快完成他的使命,这样自己也就不用在这里坐牢了。
这都好几个小时了,怎么还没人死啊,这还是我们柯南片场吗?
而且没记错的话这次案子还是连环杀人吧?这样要多久才能排到自己?
安康不耐烦地用鼻子出了下气,将开始麻木的腿换了个姿势。
然而旁边的川岛英夫似乎误会了什么,鼻腔发出一声轻哼,脸上的表情很是得意。
“看样子这次的压力很让你煎熬嘛。”
安康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这家伙还惦记他那个村长之位呢。
嘲讽了安康一句后,川岛英夫从蒲团上起身。
“你要去干什么?”安康有些好奇地问。
“去洗手间。”川岛英夫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回答了他的问题。
安康眼睛亮了起来,对哦,还有尿遁!
“我也去。”
他连忙从蒲团上爬起,拍了拍自己发麻的胖腿跟了上去。
走到门口,安康回头向着屋内瞧了一圈,忽然发现一个神奇的事实。
在这场追悼会上,川岛英夫、西本健、黑岩辰次也就是自己,不都已经齐聚一堂了吗?
浅井成实还在等什么呢?直接开无双速通刷刷刷不就完事了?
等等......
安康忽然沉思了起来。
为什么一定要等浅井成实动手呢?
我自己把他们给图图了,然后再自裁不就好了?
没有人说过“死者”不能杀人吧?
而且这样一来还有个好处,可以自己控制自己的死法,不用担心别人来杀自己下手太重。
安康的思路瞬间清晰了起来,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啊!
说干就干!
在洗手间外等了一会儿,等上完厕所的川岛英夫出来后,安康用一种沉重阴险的表情看着他。
川岛英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安康十分浮夸地左右看了看,确认四周没人后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后面的琴房来。
川岛英夫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了上来。
将琴房的门关上,安康对着川岛英夫低声道:“你应该还记得这架钢琴是做什么用的吧?”
“你想说什么?”川岛英夫很是谨慎。
“我问你,那个从东京来的侦探是不是你叫来的?”
“怎么可能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来这?”安康指尖在钢琴的琴身上划过,眼神格外阴鸷。
川岛英夫也不是傻子,很快想到一个可能。
“......你是想说有叛徒?”
“显而易见,有人在这场村长选举里看到了上位的机会,不惜冒着鱼死网破的风险也想搞垮我们。”
安康冷笑。
“你为什么不怀疑我?”川岛英夫沉默许久,反问了一句。
“在这场选举里,你是唯一一个有资本与我竞争,而且甚至可能占优势的人,只要你没疯,就不可能把侦探扯进来。”安康的话有理有据,川岛英夫默认了。
“听着。”安康从钢琴踱步到川岛英夫身后,语气中满是戾气,“现在我能信任的只有你,那两个家伙我都不信,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根本没想过我们做的这一切暴露后意味着什么,我们必须早做打算,竞选终归只是我们之间的争斗,但如果将外人扯进来,那一切就都不同了,我知道你能明白。”
川岛英夫开始思考起来。
而成功扯开他注意力的安康站在他的身后,也开始思考起来。
最终他选择了门旁架子上的一只厚重花瓶。
邦!!
川岛英夫大脑一片空白地倒下了。
直到被砸晕前他都没想明白为什么黑岩辰次要袭击他,他们现在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吗?
安康借着毛利小五郎的到来胡编乱造的“内讧”故事彻底骗到了他......又或者说这群人渣本就早有互相背叛的打算了。
川岛英夫对另外两人会背叛这件事深信不疑。
将花瓶放回架子上,安康颇为满意,这玩意还挺顺手的,而且也足够结实,没有被砸碎,要是碎一地那动静可就大多了,要应付那些前来查看的家伙还是有点麻烦的。
踢了踢川岛英夫的脑袋,确定他是真晕不是装晕后,安康掏出手机,开始给平田打电话。
没多久,平田就出现在了门外,十分拘谨地站在那里。
“别愣着了,过来,我有事吩咐你。”安康对这家伙那种胆小怕事的姿态早就不耐烦了,皱着眉头招呼道。
平田抖了一激灵,随后顺遂地走了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川岛英夫又颤了颤,表情像是要哭出来。
“这家伙背叛了我们,为了赢下这场选举搞垮我上位,暗中联系了东京的侦探,想把我们当年做的事都抖落出来。”
说完,安康平静地回过头望向平田。
“平田呐,你不会跟他一样背叛我的,对吧?”
平田连忙点着脑袋,如捣蒜一般,不敢用正眼看他。
安康也不意外他的表现,摆了摆手。
“你现在去旧仓库那边,取两桶汽油过来,哦对了,顺便把保险柜里那张麻生圭二死前遗留的曲谱也拿来,川岛英夫这家伙虽然背叛了让我很生气,但还可以帮我们省下一些麻烦。”
平田只是胆小,但并不蠢,很快意识到安康想做什么,又颤抖了几下,点着头称是,随后向外走去。
“等等。”
他猛地一抖,僵硬着回头。
安康想了想,又道:“走之前去把西本叫过来,我有些话要嘱咐他,要是在他这里走漏风声就不好了。”
平田点了点头,终于是离开了。
没过多久,西本健就来到了琴房。
安康并没有太多跟他多说的兴致,在他探头进来的第一时间就从盲区砸晕了他,作案工具还是那只花瓶。
看着他倒下,安康抛了抛手中的花瓶,眉头一挑。
这玩意真的很趁手,怪不得米花人都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