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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里昂主教座堂

法兰西的巫师 CFTYF 2400 2025-05-22 01:17

  第二天,两个值班小组中的一个留守在贝勒库尔广场的驻地,准备随时响应上级的命令。

  奥古斯特的小组则带着夏尔五人执行了一个新的任务,那就是对登记在册的狼人进行例行检查。

  在欧罗巴的大多数城市中,狼人的存在被严格的控制,他们居住在指定的半封闭式街区中,受到统一的监管。每个月都需要在公职或神职人员的监管下服用限制他们变身能力,可以令他们能同正常人一样生活的的魔药。

  为异常事务调查委员会工作的狼人同样需要定期服用魔药,不过他们服用的魔药中少了一些成分,不会限制他们变身能力的同时,还可以让他们在变身后保持理智。

  而里昂则是许多城市中较为古怪的一个,数百年来,此地的市议会便没有对狼人添加各种限制,反而给予了狼人许多优惠政策。

  只要狼人们按时前往指定地点服用魔药,便可以享受公民所拥有的一切权利,包括人身自由和选择工作的自由。他们的狼人身份对公众是保密的,其签订的雇佣合同和商业合同也不能因为本人隐瞒狼人身份的原因而被取消。

  于是,许多狼人,哪怕冒着倾家荡产的风险,也会选择搬家至里昂开始新的生活。

  里昂放宽对狼人限制的政策虽然遭到了许多宗教保守派人士的质疑,但市区内狼人袭击平民的案例数量低下,比许多监管严格的地区少得多。

  狼人过去被人们视为一种诅咒,但其实导致狼人们变身的是一种与魔法交融后,所形成的特化病毒,也是一种通过遗传和咬伤来传播的传染病。

  女性狼人诞下的后代必定是狼人,而男性狼人与正常女性所诞下的后代只有四分之一的可能性感染狼人病毒。虽然与狼人结婚在法律上是可行的,但现实生活中很少有人愿意冒险。

  晨雾尚未完全散去,巫师们离开几乎没有行人的贝勒库尔广场,他们穿过波拿巴大桥。

  桥下的索恩河水面上倒映着市区内最宏伟的教堂,里昂主教座堂的尖顶,塔尖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这座古老的哥特式教堂高耸在河岸边,外墙上写满了风雨留下的痕迹,朝霞穿过玫瑰窗的彩绘玻璃折射出细碎的光斑,洒在教堂前的石阶上。

  除需要举行弥撒的周日之外,狼人们每天清晨六时至九时期间,都可以去往指定的教堂服用免费的魔药,只要保证每次服用魔药的间隔时间不超过二十八天,就没人会找他们麻烦。否则巫师和驱魔人便会上门探访了。

  “我们教堂负责为居住在里昂第二区的狼人们提供魔药,目前登记在册的有一千三百一十七人。”教堂内负责分发魔药的让-吕克神父向奥古斯特介绍着他职责范围内的情况,“人与人的作息安排也不同,有人习惯在周一工作之前来服用魔药,有人习惯在休息的星期六来,所以这两天我们是最繁忙的。”

  “这个月有多少狼人还没有来服用魔药?”

  “八百三十二人,这是个正常的数据,毕竟还有一周的时间,不到时间临界值,有些人就是不愿意来。”

  “最近有违反条例,没有按时服用魔药的狼人吗?”

  “嗯,暂时没有。”让-吕克神父很果断地给出了否定的回答,“但我这里有一份临期名单,如果他们今天不出现在教堂,那他们就违反条例了。”名单上有十个名字。

  服用一次魔药的效果能保持三十天,将条例定为二十八天是为执法者们提供一个安全的两天时间冗余。无法变身的狼人同普通人无异,但变身后的狼人拥有超自然的力量、速度和反应,警察和驱魔人很难在不付出伤亡的情况下消灭他们。

  “这十人是否往常就有卡准时间来服药的习惯吗?”

  “这三人没有。”神父伸出手,指了三个名字。

  提奥·勒鲁,十四岁,中学学生。

  埃米尔·吉拉尔,四十岁,屠夫。

  克洛伊·拉博德,六十四岁,以纺织工人的身份退休。

  “屠夫,咳咳——”同样身为狼人的奥迪隆看着名单,“这家伙肯定有些问题,我发誓,他绝对吃过生肉。”

  “我需要他们三人的档案,教堂里有备份,对吧?”

  “这不太符合常规吧。”

  “我们在培训新人,总得有点事儿做吧,把档案交给我吧,神父,劳烦你了。”

  让-吕克神父点点头,转身回到了他的办公室中,一分钟后,他带着三份文件走了出来。

  档案上有三人的住址、照片和亲属信息。

  “神父,我们能快些吗?我今天还要上早班呢。”一位肌肉壮硕的青年穿过教堂大厅内一排又一排的长椅,见到眼前一大群巫师,他认为有些不符合常理,“怎么回事?有人忘记来喝药了?”

  “哦,不是,小卢卡斯,例行检查。”

  “例行检查一般都是五个人,今天却来了十个。”青年故意在奥迪隆身边吸了吸鼻子,“还有一条宠物狗。”

  奥迪隆的右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长出粗糙的皮肤、黑色的毛发和利爪。脾气暴躁和喜欢挑衅同类算是狼人们的共同特点。

  “咳咳——”奥古斯特用咳嗽警告着随队的狼人,后者的右手逐渐恢复正常。

  “走,我想你小子该喝药了不是吗?”奥迪隆上前只用了一只手,基本就将同自己体格差不多大的青年拎了起来,因为他服用的特殊魔药并不会限制他的力量,“管住你的臭嘴,如果你今天还想腿脚完好地去上班的话。我随时可以让黑帽子(警察)给你安排一次强制全身体检,让你一整天都没法工作,没有工钱拿,这是你想要的吗?”

  “好了,我们来分工。”奥古斯特让所有人凑过来,“瓦列里,你们带着戈提耶和保罗去找提奥·勒鲁;玛利亚,你同欧仁和斯坦尼斯瓦夫去搜寻克洛伊·拉博德;我没点到的人都跟我来,我们去找埃米尔·吉拉尔。三个小时后,无论你们有没有找到目标人物,我们都回到教堂集合。

  奥迪隆,你收拾完那小子了吗?我们有工作需要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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