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43章 试炼?

  “所以,”

  彼得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我们这位忠心耿耿的副团长,不仅被上司排挤,妻子还跟仇人们私通?”

  真是讽刺,他还以为是女皇往自己身边安插心腹,没想到居然是把受排挤的军官安排过来。

  “殿下,以属下看,我们是不是想太多了?”

  瓦西里当然知道彼得调查尼古拉斯的用意,“我听说尼古拉斯去年曾向女皇递交过调职申请,但被陛下压下了……我想,陛下这是准了他的调职吧?”

  他搓了搓发紫的鼻子,继续说道,“反正,他在近卫军总被排挤。嗯,我在冬宫还侧面打听过……不少近卫听过,陛下还骂过他‘浑身都是臭樟脑味’,可见陛下是真的很厌恶他吧?”

  彼得没说话。

  对上一些细节,亲爱的姨妈明显有更多用意。

  “一年前就提出调职,现在才准?而且偏是在我刚打算调查封地,遭遇刺杀之后?”

  走到女墙边眺望封地的雪野,此时风声呼啸,带起了大片的雪花,打在脸上有些疼。

  长长舒了口气,彼得回身从城墙拾阶而下,“瓦西里,这绝不是巧合,女皇陛下从不做无意义的安排。”

  瓦西里迟疑地回望彼得:“殿下的意思是?”

  彼得缓缓说着:“他被排挤多年,陛下就算不知道,都闹到自己面前了,她势必会遣人调查……直到现在才放他来我这里,想来不是作为监视我的眼线,而是作为一把刀。”

  “刀?”瓦西里困惑地皱眉。

  “对,一把刺向旧势力的刀!”

  彼得冷笑,“陛下一定很清楚,围绕在冬宫乃至圣彼得堡,已有威胁皇权的苗头出现……所以把他送到我身边,让我用他。”

  瓦西里恍然大悟:“所以……陛下不是要监视您,而是要借您的手,除掉这些黑手?”

  要知道,伊丽莎白本人是通过政变上位,深谙权力博弈的手段;她这是效仿父亲彼得大帝用“少年军”,制衡旧势力的策略。

  另外,通过边缘人物,还能监控和铲除潜在威胁者,以及皇权的威胁者。

  说到这里,彼得开始摩拳擦掌了。

  看来亲爱的姨妈终于意识到,自己能为她做事了。

  彼得眯起眼睛:“当然了,她还想看看,我能不能看穿她的棋局,能不能把这把满是裂痕的刀,磨成最锋利的武器。如果我做得好,我一样会成为斩断那些旧势力的利刃;但如果做不好……”

  他顿了顿,对着阴寒刺骨的风,却反而笑得更灿烂,“那我,也不过是个不值得她费心的蠢货罢了。”

  瓦西里咽了口唾沫:“那殿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属下等都听您的!”

  彼得眼中闪过冷光:“当然,是时候开始磨刀了。对了瓦西里,已经过去三天了,我们要看看副团长的调查,进行到哪一步了。”

  聊到此刻,皇储脸上的笑意却多了一丝玩味,“不过话说回来,我是真应该找个老师好好教你们写字了,从我的卫队长到我的副团长,没有一个写字工整的啊!”

  …………

  晨光尚未驱散寒意,叶卡捷琳娜已换上素色斗篷翩然出门。

  “公主殿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列夫带着亲随在门边守候,一路手按剑柄将她和玛丽送上车驾。

  “好冷啊公主,今天并不是礼拜日,您为什么……”

  不等贴身的侍女说完,叶卡捷琳娜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皇储殿下遭遇刺杀,我心中实在不安……思来想去还是想为他祈祷。”

  公主细长的指尖,摩挲着掌心里刻有双头鹰纹的金卢布。

  但戒备却又稍显仇恨的目光,从她身上快速掠过。

  说是侍女,她的“权限”几乎接近“管家”……而且聪明的皇储未婚妻很清楚,她被女皇安排在自己身边,是什么用意。

  马车碾过涅瓦河畔的薄冰,穿过街道,停在圣以撒大教堂的广场上。

  “公主殿下,今日您来得真早啊!”

  司祭艾瑟尔躬身引她穿过侧廊时,目光扫过她身后的随从——

  除了列夫,另外只有贴身的侍女。

  常为皇室服务的他何等精明?当下与列夫交换过目光,立时明白了公主今日前来,恐怕另有深意。

  叶卡捷琳娜却只是微笑,直到跪在挂毯遮掩的忏悔室前,才从黑袍中伸出戴着蕾丝手套的手。

  一枚金卢布从栅栏缝隙滑入阴影。

  “神父,我想告解。”

  她的声音像融化的雪水渗入橡木板,“关于,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

  栅栏后传来经文翻动的沙响:“殿下,神爱世人,上帝怜悯所有蒙羞的羔羊。”

  听到“蒙羞”两个字,叶卡捷琳娜明媚的蓝瞳有光在闪耀。

  “可这只羔羊,恐怕会成为皇储的利剑,”

  她适时把话挑明了,“神父,您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上帝的救赎,还是恶魔的契约?”

  圣像阴影中的呼吸声骤然凝滞。

  许久,艾瑟尔的声音带着蜂蜜般的黏稠感渗出:“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

  当告解室再次归于死寂时候,一张纸条从栅格的缝隙中滑出。

  “您的话是我脚前的灯,是我路上的光。”

  叶卡捷琳娜迅速将纸条塞入袖口,脸上有了笑容,“当然,希望未来有一日,您能与未来的沙皇一道,为世人散播福音。”

  叶卡捷琳娜走出忏悔室时,晨光已穿透彩绘玻璃,在教堂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她微微低头,指尖轻抚袖中的纸条,脸上维持着虔诚的平静。

  “公主,”

  列夫避过玛丽,将声音压到最低,“司祭艾瑟尔刚才派人去后殿了。”

  叶卡捷琳娜以手帕掩着嘴浅笑:“看来我们的神父,比想象中更忙碌。”

  两人缓步走向教堂正门,目光扫过两侧的圣像——那些镀金的圣人面容在烛光中显得格外肃穆,却又在无声地窥视着每一个经过的信徒。

  “列夫,”

  她忽然停下脚步,声音轻柔得如同耳语,“你说……一个被命运捉弄的人,是该相信神的救赎,还是该自己握住刀柄?”

  列夫一怔,随即会意:“公主,神只救自救之人。”

  看着玛丽迎着他俩小跑过来,叶卡捷琳娜收起笑容,意味深长道:“那么,我们就帮那位‘可怜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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