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也算是捅了赵家窝子啦!(求追读,求推荐票)
却说这发赏完毕之后,时候尚早,闲着也是闲着,原宏便是打算去会一会那几个姓赵的方帽子。
这几日赵家连续来好几波人,捞人的打探讯息的什么人都有。
差点给原宏整的脑子晕过去,一水的赵士X。
赵士哲这一辈,男子都是士字辈,女子都是红字辈。
赵士哲本人在本地不出名,但是他的父兄辈在莱州府非常有名望。
赵禧昌,赵胤昌,赵甫昌并称莱州三龙。
赵士哲的五个堂兄,赵士元,赵士完,赵士宽,赵士冕,赵士亮合称莱州五虎。
当原宏听到这么多几乎重复的人名的时候也是不由的吐槽道:
“艹,这次是捅了赵家窝子啦吗,怎么跟下崽一样?”
虽然原宏看不上这些几百年的名门望族,但是他明白这些名门望族现在还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
名门望族通过缔结婚姻,垄断社会资源优先分配的权利,几乎将这个大明朝的八成的官位垄断一空。
什么是寒门?
寒门的前提是你家里得有“门”,而绝大部分人家里“门”都没有!
尽管原宏手里握着刀把子,但是这刀把子怎么用还是要多加斟酌一番。
人杀多了刀会钝,长期不用则会锈蚀。
原宏则认为完全没必要把这些潜在的敌人变成现成的敌人,此乃取死之道。
晌午时分,街市热闹非凡。
原宏就这么打马入城,其后一队骑士跟随,几乎所有的民众见到他们都会下意识的躲开。
牌坊之下吊着乃是那苟揽之的尸身,一根粗麻绳一节栓住他的脖颈,另一段拴紧在牌楼下的横杆处。
齐下则围着一众民众对着苟揽之尸身一阵指指点点,言语神情之间皆是唾弃。
偶然间路过一二十余岁女子怀抱一四五岁的男孩路过,这男孩手指那苟揽之的尸身询问道:
“娘亲,娘亲你瞧,那上面有人在荡秋千......”
男孩肥嘟嘟的脸上流着鼻涕泡,眼瞧就要流到嘴边,轻吮一下又给退回去。
这女子手拿布帕捏住男孩的鼻子一擤,顺势一阵抖落直接塞入衣领之中。
轻拍他的屁股蛋说道:
“那是个坏人,儿啊你以后可不敢学他,哈!”
男孩闻言竟是直接哭闹起来,双臂拍打着女子的脸颊说道:
“我也想像他一样荡秋千,一起挂高高!”
闻言女子顿觉眼前一黑,直接将这男孩丢在地上,这光屁股男孩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一群围观苟揽之尸体的民众又开始围着这年轻女子一阵数落。
原宏则打马而过,途中路过一片贫民区,但见连着十余家门厅清冷无比,四五名衣衫褴褛的妇女儿童披麻戴孝的跪地哭诉。
而在他们面前则是一具以草席裹着的苍白尸体,这草席下露出的一双满是老茧和黑泥的赤脚,其上则有几只苍蝇时起时落。
原宏手指那几家正在哭诉之人询问道:
“那几户人家是什么情况,他们为何啼哭不止?”
刘福宝打马上前一阵挠头道:“大概是家里死了人吧!”
原宏闻言一阵无语道:“我又不瞎,我让你去探查一番!”
语气一顿又说:“你且去调查一番,有消息了且通知我!”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失去男人就意味着整个家庭即将生活陷入困顿之中。
刘福宝闻言一阵点头示意道:“是,将军!”
骑马路过一闹市区之时,但见各大商铺前围拢大批民众在抢购各种生活必需品。
一粮店之前,放着数个高台粮斗,其内的粮食堆积淋尖,侧方插着一个牌子,上书:
“每斗麦26钱,每斗粟38钱,每斗菽21钱。”
家里有钱的一手拿布袋,一手捧银子在疯狂购粮。
“给我给我也来一斗稻米。”
“还有我,还有我。”一中年男子在人群中一阵挤压穿梭。
家里没钱的则站在人群之后,从打着补丁的钱袋中倒出两枚铜钱,拇指一阵揉搓铜钱,看着高摞的粮堆不禁望粮兴叹。
舌尖伸出嘴畔一阵舔舐,喉结涌动吞咽口水。
一伙计手拿一个米斗在给顾客往粮食袋中抄粮。
谁料这粮食还没抄完,又一伙计高举一牌子从内跑出来,高声呼喊道:
“今日粮价,五谷各涨六钱!”
闻言一身着长袍的儒士一阵指指点点叫骂道:
“这粮价咋净往上涨啊,一天一个价儿,还叫我们咋活呀?”
“是啊,昨日涨五钱,今日涨六钱的,让俺们怎么活!”一中年男人双手猛拍一阵哀声叹气道。
“对呀,我们快要活不起啦啊!”
龅牙伙计说话有些漏风道:“那个,现在这各种物价都在涨,我们也没办法的!”
语气一顿又道:“不买请你让开,别挡了俺们做生意,去去去!”
顺手夺过这长衫男子的布袋,重新将谷物倒回粮堆之中,细细抖落空布袋一番。
男子闻言骂道:“唉,你干嘛,我刚称好的粮食!”
龅牙伙计嘴一张一合之间,一阵漏风唏嘘道:“哎呦喂,现在的粮食都涨价了,你的钱不够买那么多粮食了!”
这男子脸色瞬间黑下来,想要发作但是看到周遭恶仆凶神恶煞的模样又是偃旗息鼓下来。
言罢这伙计将粮堆上的价板收起,重新插入新的价板。
战争给平民老百姓最直观的感受,其一便是物价通涨,其二乃是会死很多人。
原宏右手紧握一番,暗道:“这些躲在幕后的虫豸们一个个把你们揪出来的!”言罢策马而走。
待来到府衙之时原宏见到二人,一人乃叫赵甫昌以及一个叫钱祚徽的名门望族。
这莱州府有赵,钱,毛,张,藤五大望姓。
其中钱氏乃为有名的浙江钱分支随徐达攻克山东之后,便被安置在此地,繁衍两百余年其势力也是不容小觑。
见原宏进来,正在解盔甲,钱祚微拱手赔笑道:“将军近日来可曾气消!”
原宏手持头盔碰的一声在案子上,有些不悦道:
“有屁快放,本将现在累的很!”
言罢又去解衣甲的铁钩,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钱祚微说道:“前几日我这侄儿不小心冒犯将军,还望将军恕罪!”
此时原宏已然将甲胄全数解除,一股脑的挂在盔甲架子上。
从一侍女手中接过热毛布一阵擦拭,原宏疑问道:“你在说谁?你的侄儿又是谁?”
赵甫昌闻言上前略显急切的说道:“乃是某家侄男赵士哲一众。”
原宏将毛布随手一扔,随身斜坐在太师椅上,一脚搭在案子上。
顺势将布袜子一脱,脚趾一动一阵浓厚脚气传出,差点熏得钱祚微隔夜饭都吐出来。
开口询问道:“你说的是那几个姓赵的方帽子!”
“是,是的正是在下的四个侄男。”赵甫昌闻言拱手称是。
原宏拇指一扣小拇指指甲说道:“这赵士哲当街羞辱于我,我不要面子拉吗?”
钱祚徽脸色不顺,紧绷一张老脸屏住呼吸询问道:
“那以将军的意思是?”
“这我不能白挨骂,最近手底下的兵卒你也知道日子过紧巴巴的......”原宏有意无意的说道。
钱祚徽闻言瞬间会意,急忙从袖子里凑出一张礼单恭敬递到原宏手边。
“将军,这乃是一万两银子,粮500石,买他们四个的命!”
原宏二指接过礼单,余光一瞥直接将信件随手一扔,淡淡说道:
“打发要饭的那?你们回去再好好想想!”
赵甫昌询问道:“烦请将军明示!”
“你们五家每户一万两银子,冲一子嗣男丁入营。”原宏有意无意的说道。
语气一顿又讲:“作为交换我透露点消息给你们,我准备对这掖县中的贪官奸商动手。”
二人闻言一阵聚精会神的听着,这郭剃头又要动手砍人啦,这些他们还是有所顾忌的。
“你们五家寐了多少黑心粮都给我一粒一粒吐出来,好了言尽于此,送客!”
闻言一乞活兵兵卒适时出现,对二人一阵抬手示意道:
“二位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