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翼显现**：程野的后背肩胛骨处撕裂般疼痛，皮肤下浮现出半透明虫翼的脉络，在愤怒时会不受控制地展开，边缘锋利如刀片。

　　-**记忆闪回**：程野触碰培养舱时突然看到林夏母亲的记忆片段——她自愿参与“蝴蝶计划“是为了治愈女儿的先天性心脏病，却不知实验真正目的是创造人虫杂交体。

　　#第二十七章虫翼档案

　　培养舱里的“林夏“睁开眼睛的瞬间，程野的后背像被浇了滚油。他弓着身子撞上档案柜，玻璃罐里的标本集体晃动，那些婴儿蜷缩的姿势突然变得眼熟——全都像在母体里的自己。

　　“别碰培养舱！“白大褂女人扑过来，她的指甲刮过程野手臂，带起一串蓝色血珠。血滴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全部落在了7号标本罐上。罐子里的婴儿突然睁开眼睛，瞳孔是和他一模一样的荧光蓝。

　　程野的视野突然分裂成无数六边形。他看到女人白大褂下摆沾着新鲜血迹，看到自己左手小指新生的薄膜在规律脉动，甚至能看到三百米外地下二层通风管里爬行的蟑螂——复眼视觉。这个认知让他胃部痉挛，呕吐物涌到喉咙却变成了蓝色黏液。

　　“你们...把我和林夏...变成了什么？“程野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后背的灼烧感越来越强，肩胛骨附近发出布料撕裂的脆响。女人突然露出惊恐的表情后退，她的虹膜上倒映出程野背后——两道半透明的翼膜正刺破衬衫，边缘闪烁着金属光泽。

　　档案室电脑突然自动开机。屏幕闪烁几下后显示出一段加密视频，画面上年轻的林夏母亲正在签署文件，她隆起的腹部贴着电极片。“为了治愈胎儿的法洛四联症...“她声音颤抖，“我自愿参与基因修饰项目...“

　　程野伸手想碰键盘，指尖却突然伸长变成角质钩。钩子碰到空格键的瞬间，视频跳转到手术画面：两个胚胎被分别植入不同培养舱，技术人员往其中一个注射蓝色液体时笑着说：“A体容器要打双倍剂量，不然承载不住B体的翅膀基因。“

　　后背的虫翼不受控制地展开，翼展足有两米，边缘扫过天花板时切断数根电缆。火花四溅中，程野看到女人掏出一个遥控器，培养舱里的“林夏“突然剧烈抽搐，背后伸出四片完整的虫翼——比他的更大更鲜艳，鳞粉在空气中形成毒雾般的漩涡。

　　“你们用林夏...做实验品？“程野的犬齿变长刺破下唇，蓝血顺着下巴滴落。虫翼随着愤怒完全展开，锋利如刀的边缘轻易切开不锈钢档案柜。

　　女人按下遥控器上的红色按钮。所有培养舱同时开启，六个“林夏“爬出来，她们的复眼锁定程野，嘴角撕裂到耳根：“容...器...“声音像无数昆虫振翅的合鸣。

　　程野撞开防火门冲进走廊。背后传来角质摩擦水泥地的声响，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些东西在追来。他的虫翼本能地收拢护住后背，挡下飞来的手术刀——刀刃与翼膜相撞发出金属交击声。

　　负三层的消防地图显示前方是死路。程野急转弯时，虫翼边缘在墙上留下半寸深的切痕。转角处突然冒出个穿防护服的人，面罩下是老陈那张半人半虫的脸：“这边！“他拽过程野冲进电梯井，下方传来液体沸腾的咕噜声。

　　“基因共鸣...太强了...“老陈的复眼流着蓝色脓液，递给他一支针剂，“能暂时抑制...鳞化...“针头根本扎不进程野已经角质化的皮肤，最后扎在指缝间才推进去半管。

　　电梯井底部是焚化炉。老陈推开伪装成墙面的暗门，里面堆满贴着“双生子项目“标签的玻璃罐。程野的复眼自动对焦，看清最近罐子里漂浮的东西——是半个融合的人脑组织，左右半球分别连着程野和林夏的脊髓标本。

　　“你和林夏...是第七对成功的嵌合体...“老陈的声音开始含混，他的喉结正在分裂成两半，“她负责表达翅膀...你负责...稳定基因...“

　　暗门突然被暴力破开。追来的“林夏“们四肢着地爬行，虫翼上沾满老陈同款的蓝色脓液。程野的虫翼再次不受控制地展开，这次他清晰感受到翼膜中有血管在搏动——和胎记的脉动完全同步。

　　焚化炉突然自动启动。烈焰中走出个穿防化服的高大人影，面罩下传出电子合成音：“检测到7-A个体进入羽化期，执行回收程序。“他举起某种声波发射器，所有“林夏“同时捂住耳朵发出高频尖叫。

　　程野趁机撞破通风管道钻进去。狭窄空间里虫翼被刮得生疼，但那些追兵显然进不来。爬行中他不断撞见老式胶卷底片，上面全是不同年龄段的他和林夏——有些画面里他们在接受注射，有些则是相拥而眠，后颈的胎记通过某种蓝色菌丝状物质相连。

　　通风管尽头通向医院后巷。程野摔进垃圾堆时，虫翼自动折叠回体内，只留下后背火辣辣的疼痛。手机在兜里震动，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72小时后你的细胞将完成重组，现在林夏在码头17号仓库。发信人：蛾女】

　　附件是段十秒视频：真正的林夏被泡在圆柱形培养舱里，她背后没有虫翼，但脊椎上整齐排列着气孔般的蓝色斑点。最可怕的是，当镜头推近时，能看见她腹部有明显的妊娠轮廓。

　　程野跌跌撞撞走向主干道拦车时，发现所有路灯都变成了吸引昆虫的紫外光模式。而他的舌头，不知何时已经分叉成两半，正不受控制地舔舐空气中无形的信息素轨迹——那轨迹的尽头，正指向短信里说的码头方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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