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夏医生（企鹅人）见过很多恶人，但和这些敲骨吸髓的人相比，他发现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原来比黑帮还黑的竟然是这些顶级富豪。

　　这场手术是心脏移植手术，世界首例高成功高匹配度的心脏移植将在这里完成。

　　以往不是没有成功过，但术后存活概率一直得不到保证，今天这些进行手术的医生们敢于保证70%的五年存活率。

　　悬挂在侧面墙壁的屏幕上播放着影像，他看了一会只觉得不寒而栗。

　　影像中那些人看受害者的眼神，和他看鸡鸭这种食物没什么区别，上面的一个个名单，一个个手术案例，从低到高的手术成功概率。

　　这庞大的数字背后，代表着一个个被自愿的受害者，这些受害者人数达到了万这个级别，是一万还是十万？科波特自己算不出来。

　　影像中的手术当然不止心脏移植，还有肺移植、肝移植、肾移植以及联合多器官移植等。

　　“很震惊对吧！我们团队通过十年时间，不断寻找合作伙伴，总算在庞大手术实验中积累到足够经验”

　　“除了这些，我们还有换血长生技术、回春针（肾上腺素红）等研究。”

　　“阿列克·夏医生，你是一个人体研究领域的天才，你的天赋不应该埋没在小医院，加入我们的团队如何？我们一起突破生命上限创造奇迹。”

　　一名医生见企鹅人看得入神，以为这个人才招揽目标对象开始对他们感兴趣，当即走上来介绍。

　　“回春针是什么？”企鹅人知道换血，但回春针他还真没听说过。

　　“一种只有幼年人类身上才能产生的特殊物质，我们发现通过恐吓和折磨，能够让儿童脑垂体自我保护，分泌出一种特殊压力信息素。”

　　“这种信息素经过二次加工，具有比换血更好的效果。”不知名医生悄悄在企鹅人耳边讲解。

　　幼年人类？那不就是儿童嘛，企鹅人本以为自己将他们想的够坏，没想到是他想象力贫瘠了。

　　“我、我再考虑考虑。”企鹅人感觉嘴唇有点干，和这些人形恶魔在一起，他感觉自己简直纯洁的就像一个好好先生。

　　“我们有充足的实验材料供你练手，想加入我们随时call我电话”不知名医生说完又去邀请其他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脏移植手术进行得很成功，这个哥谭快要迟暮的财阀又被延续了至少五年的生命。

　　而旁边被取走心脏以及其他器官的年轻人，没有人在意这个‘耗材’，甚至连缝合都不愿意，任由他血液流到干涸。

　　手术结束还有一段等待从全麻昏迷状态清醒的过程，这个过程一般在四十分钟到一个多小时左右。

　　科波特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离开手术室，然后蹲在卫生间拿出手机，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恐惧，他拿出手机的手有点颤抖。

　　一打开手机，他就看到了墨菲发来成功进入这里的消息，当即给墨菲发了个简短的短信，大概意思是说大量医生聚集在三楼临时手术室，他刚刚在观察手术。

　　发完信息，科波特重新回到手术室，手术不安排在医院而是特地挪到这里，恐怕与稍后的会议有关。

　　一想到除了医生就是哥谭权贵，科波特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线索。

　　另一边，布鲁斯与墨菲两人的独处交谈被敲门声打破。

　　侍从进来说：“布鲁斯·韦恩先生，会议马上要开始了，地点在三楼会议室，您和朋友谈完事情记得前往。”

　　等侍从离开后，布鲁斯问墨菲：“你的外援还没消息？”

　　墨菲拿起手机看到了短信：“他刚刚混进手术室参观富豪的心脏移植手术去了，这会手术刚结束。”

　　“那边手术刚结束，这边就通知开启会议，看来其中有一定的关联。”布鲁斯说。

　　两人来到三楼会议厅坐在了最后面一排，方便随时悄悄离场。

　　布鲁斯借着与其他人打招呼的方式在会议室转了一圈，没有看到罗曼。

　　半个小时后会议开始，主持会议的是哥谭市医院的副院长，曾经医学领域的顶尖人物，在脱离手术工作后如今变得大腹便便。

　　经过一段漫长的讲解，会议正式开始，这次医学会议的主题是生命的可替代性。

　　“下面由我给大家介绍世界首例高保证心脏移植手术，进行手术的是我们哥谭著名的瓦伦·沃德先生。”

　　说完会议台旁边的侧门打开，先是二十多脱下手术衣的医生们进来，接着术后成功复苏意识的瓦伦·沃德被推了进来。

　　墨菲身后的门悄悄打开，科波特来到墨菲身边低声说了两句后，墨菲拉着布鲁斯从后门离开。

　　这是企鹅人与蝙蝠侠第一次见面，不过企鹅人并不知道这个富可敌国的布鲁斯·韦恩就是墨菲提到过的蝙蝠侠就是了。

　　他还很好奇，墨菲是怎么勾搭上哥谭顶级富豪的。

　　“是手术室那边的事情吗？”布鲁斯猜测。

　　“没错，跟着他，你将见到哥谭的黑暗一角。”墨菲从企鹅人只言片语中猜测到了大概。

　　三人来到手术室，此时没人管的倒霉少年仍然仰面躺在便携手术床上，那些医生没有处理他，显然是不久后有专门的清理团队善后。

　　布鲁斯走上前看到了一具上半身内脏被掏空的年轻人，当即震惊的倒吸一口气。

　　“他是瓦伦·沃德心脏的提供者，濒临死亡之前，其他有可能有用的器官也被摘下保存了起来”企鹅人对布鲁斯说。

　　布鲁斯将受害者面部拍下发给了迪克，让对方在之前查询资料的电脑通过面部匹配信息。

　　半分钟后迪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一个月前的失踪者。”

　　科波特特提醒：“你再看墙上视频”

　　虽然医生们已经离开，但墙上屏幕仍然在循环播放着讲解视频。

　　没两分钟，科波特感受到了压抑，他面前的公子哥布鲁斯·韦恩竟然给他一种堪比墨菲的危险。

　　果然能和超凡者混在一起的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科波特不再轻视布鲁斯。

　　墨菲看着视频也在沉默不语，器官交易的规模竟然远比他预想的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