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闻言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老张则苦笑着揉了揉胃部,显然那顿匆忙的快餐早就消化殆尽了。
马处露出和蔼的笑容:
“我请客,大家去吃火锅怎么样?
我知道附近新开了家重庆老火锅,据说毛肚特别新鲜。”
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但随即又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老张最先开口,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
“谢谢马处好意,不过...我家孙子才满月,我得回家去看看。”
说到孙子时,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小家伙可招人喜爱呢,昨天还学会对我笑了。”
小赵咬了咬嘴唇,小声说道:
“那个...我男朋友还在等着我吃晚饭呢。
他今天特意请了假,说要给我做红烧排骨...”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了一起。
雅晴合上笔记本电脑,揉了揉太阳穴:
“马处啊,我看今天就算了吧。”
她的语气温和但坚定,
“我们家老何才出院没几天,虽然他说自己能照顾自己,但我还是得回去看看。”
提起丈夫时,她的眼神明显柔软了几分。
马处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他理解地点点头:“也是,大家都累了。好吧,”
他拍了拍手,语气轻快地说,
“等过几天审计完,咱们一起吃庆功宴!到时候可不准再找借口溜了啊!”
“一定一定!”老张连忙应道,已经开始收拾公文包。
“我要吃海鲜!”小赵调皮地眨眨眼,终于恢复了活力。
雅晴微笑着点头:“好啊,到时候我们一醉方休。”
马处哈哈大笑:“那就这么说定了!现在都赶紧回家吧,明天还要继续战斗呢!”
看着同事们匆匆离去的背影,马处轻轻叹了口气。
他掏出手机,给妻子发了条微信:
“今晚又要加班,别等我了。”
发完消息,他重新坐回电脑前,继续审阅起那份还没看完的财务报告。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依旧闪烁,而审计室的灯光,也依然明亮。
雅晴拖着疲惫的身子推开家门,
钥匙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安静的玄关显得格外清晰。
客厅里,电视机正播放着晚间新闻,
何仁怀半躺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立刻坐直了身子。
“你吃饭了吗?”雅晴一边弯腰换鞋,一边随口问道。
她的目光扫过茶几,上面干干净净,连个水杯都没有。
何仁怀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喉结滚动了一下:
“已经...已经吃过了。”
雅晴的动作顿了一下,直起身子看向丈夫,嘴角微微上扬: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她故意放慢语速,
“你不是连煮泡面都会把厨房搞得一团糟吗?”
“我、我点的外卖。”
何仁怀的眼神飘向厨房的方向,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
“哦?”雅晴挑了挑眉,把公文包放在鞋柜上。
她走向客厅时,余光瞥见厨房门虚掩着,
隐约能看到里面似乎收拾得过分整洁。
这个发现让她心里掠过一丝疑惑,
但一整天的审计工作让她暂时没精力深究。
走到客厅中央,雅晴突然停下脚步:
“你怎么不拉窗帘呢?”
她皱眉看着完全敞开的落地窗,夜色中对面楼的灯光一览无余。
没等回答,她已经快步走过去,伸手拉住窗帘。
就在这一刻,对面楼五层的一个窗户里,
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女人正举着望远镜,镜头清晰地对着何仁怀家的客厅。
看到雅晴突然走向窗户,那女人迅速放下望远镜,闪身躲到了窗帘后面。
“今天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雅晴背对着窗户,一边拉窗帘一边问道。
厚重的窗帘缓缓合拢,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
何仁怀的目光追随着妻子的动作,在窗帘完全拉上的瞬间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好多了,就是还有点痒。”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过来坐会儿吧,你今天看起来很累。”
雅晴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在丈夫身边坐下。
她没有注意到,就在窗帘合上的前一刻,
对面楼那个女人已经重新举起望远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在何仁怀家厨房的垃圾桶最底层,
藏着几个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快餐盒——数量明显不止一人份。
初夏的晚风透过纱窗轻轻拂进客厅,带着一丝栀子花的甜香。
雅晴慵懒地靠在沙发扶手上,身上套着一件淡紫色的真丝长睡衣,
轻薄的面料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隐约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睡衣下摆只到大腿中部,两条修长的腿随意交叠着,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白嫩的脚丫踩在毛绒拖鞋里,
十颗圆润的脚趾时不时不安分地动一动,
指甲上还残留着前几天涂的裸色甲油,已经有些斑驳了。
何仁怀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在妻子身上流连,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试探性地伸出手,想要揽住雅晴的腰:“老婆...”
“啪”的一声脆响,雅晴毫不留情地拍开他的手,
力道大得让何仁怀的手背立刻红了一片。
“拿开你的脏手,”她冷冷地说,声音像淬了冰,
“我们那天不是已经约法三章了吗?”
她直起身子,睡衣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敞开,
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但眼神却冷得吓人。
何仁怀讪讪地收回手:“在外面,你给我留足脸面,对外还是夫妻...”
他机械地重复着当初的约定,眼睛却还黏在雅晴裸露的肌肤上。
“但是在家里,咱们分开睡,谁也不打扰谁。”
雅晴接过话头,脚尖轻轻点着地板,拖鞋发出“哒哒”的轻响。
她顺手把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这个随意的动作却让何仁怀呼吸又急促了几分。
“我也是男人啊!”何仁怀突然提高了音量,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我与自己老婆亲热犯法吗?”
他的目光炽热地追随着雅晴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
雅晴冷笑一声,双腿交叠得更紧,
真丝布料滑落,露出更多雪白的大腿肌肤。
她慢条斯理地说:
“我知道你是一个男人,但自从你与那个袭佳丽在一起,我就嫌你脏。”
她故意在“脏”字上咬了重音,看着丈夫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要是受不了,我们就离婚。”
雅晴站起身,睡衣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你净身出户。”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讨论明天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