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对话检察官,徐达州:你说这事对社会危害性极大??
自己的案子不能进行无罪辩护了?
周安利用着疑惑的目光看向自己面前的这个律师。
不对啊!
自己当初在网上可是咨询过,人家告诉自己不构成犯罪的好吧…
“徐律师,我在看派出所的时候录过口供了,而他们也只是有周安民的个人口供,是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个事情就是我在策划的啊。”
周安利闻言后有点不太死心,徐达州则是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其实这一个环节并不是很重要,因为检察院这边是以敲诈勒索为由对你们提起的公诉,
因为你的母亲不是对方撞的,你哥哥的口供把这件事情给坐实了,证明对方确实没有撞过你的母亲。”
“按照大众视角,周安民是你的亲哥哥,他怎么可能会故意诬陷你这个亲生弟弟呢,抱着这种同归无尽的方法来个极限一换一,非要把你也送进牢里呢?
“除非你们两个有仇,他才故意去陷害你。”
说到这里的徐达州突然停下,用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周安利:“你们两个有仇吗?”
周安利听到这句话也是瞬间茅塞顿开,神情有些激动:“有仇有仇,他就是故意陷害我的。”
“哦……”
徐达州闻言点了点头:“这就合理了,不过你得拿出足够的证据来去证明你们之间确实有仇,不然的话检察院那边是不会采纳的。”
“我没有证据,这事情我妈当时是知道的。”
周安利闻言后便是继续解释道:“当时我结婚,我妈那边先拿了二十多万,然后又给我付钱买首付,就因为这个事,周安民当时给我们翻脸了,因为他感觉我妈是偏心,他自己结婚的时候我妈没有给多少钱,还因为跟我妈吵了一架,当时闹得特别厉害。”
“你是怀疑对方因为这个事情一直对你怀恨在心,所以才把这个事情都推在你的头上,实际上这个敲诈勒索的案子是他一个人策划的,你妈被别人撞的事情你之前是不知情的?”
徐达州继续询问,周安利便是点了点头:“对对对…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能够争取做一下无罪辩护了。”
徐达州闻言后也是心里有了数。
现在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只是感觉这个案件有些离谱,才开口询问了一下自己的当事人。
大哥甩锅二弟,说这个事情就是他的主意,二弟说自己啥也没有干,大哥就是胡说八道,三弟那边更是一脸懵逼。
有这个样子的敲诈勒索吗?
兄弟三个一块去颠倒黑白,事前不商量事后反水互相撕咬?
不太可能…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问了一下,想要知道这个大哥和二弟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而周安利却是错误的领会了对方的意思,以为对方是在教自己怎么说,这才把所有的锅都十分合理的扣在了对方的身上…
从看守所结束会见后,徐达州又前往了周安利母亲的家里,询问她两个儿子之间的关系,并提起了当年的事情。
老太太记得非常清楚:“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当时老大辍学比较早,又自己有了工作……”
提起这件事情,老太太也是也是有些无奈。
那是他和老大家里闹得最凶的一次,对方甚至因为那件事要和自己断绝母子关系。
知道有这回事后,徐达州便是更加有信心了。
次日。
徐达州前往检察院想要和负责案件的检察官聊一聊这个事情,争取不起诉。
会见室内,徐达州和对方讲起自己所了解的案子,并以老三也不知情为由进行一个无罪的推定。
“这个案子,你要说是团伙性敲诈勒索是不太合适的。”
徐达州看着女检察官开口说道:“卷宗上的周安权,人家是在国企上班,年薪几十万,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这点钱去恶意诬陷一个见义勇为的好心人。
而我当事人在派出所的笔录里也是说自己不知情。”
“我在看守所会见了周安利,他说周安民曾经因为他结婚的事情和家里彻底闹翻,因为他认为这个事情是他们的母亲偏心,没有一碗水端平……”
听着对方辩护律师的话,负责起诉的女检察官整个人都懵了:“你的意思是,周安民因为对他母亲怀恨在心,所以故意设计陷害周安利?”
这位辩护律师是来搞笑的吧…
用这种理由来说服自己?
“这个我是有证据的。”
说到这里,徐达州也给出了自己的证据:“我在离开看守所之后也去过周安利母亲的家里,询问过对方有没有这回事,周安利的母亲是亲口承认了的。”
“而在这起案件中,咱们检察院之所以把我的当事人定成敲诈勒索的成员,就是因为周安民的口供,是他亲口说的这个事情周安利找的他,一切都是周安利的主意。”
“可是在卷宗中,我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于周安利知情的证据。”
“按照疑罪从无的原则,咱们这边是不能再继续把我的当事人按照谋划和组织者进行处罚,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周安民说这个事情是周安利组织谋划的,那他就得拿出相对应的证据来,不然就是凭空诬陷,
而我的当事人说他不知道母亲被撞还是自己摔倒,只是通过他母亲的口述加上刘洪斌做出的综合反应来进行的事件还原,更加主要的是刘洪斌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老太太不是他撞的。”
“所以我认为,我的当事人不够成团伙性敲诈勒索,甚至是不够成犯罪的。”
“他只是单纯的以为自己的母亲被刘洪斌撞了,且当时刘洪斌的行为也非常符合撞人的特征,这才导致误会的产生。”
“嗯,你也是说这个周安民等人的母亲不是刘洪斌撞的对吧?”
听完他的个人意见后,女检察官也是开口反问。
“从目前来看应该是这样,我的当事人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徐达州继续解释道,而女检察官闻言后便是继续追问:“既然他们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人就是刘洪斌撞的,那他们凭什么去找刘洪斌的麻烦,甚至多次到对方工作和居住的地方闹事,索要赔偿?”
“事前不清楚整个的是非对错,单纯依靠自己的理解去还原所谓的事实真相,并且多次去找刘洪斌的麻烦,索要那个所谓的赔偿款。
现在事情闹大了,知道自己要承担相对应的法律责任和严重的后果,然后说自己当时不知道,你自己觉得这个理由能够行的通吗?”
听到这里,徐达州心中一紧。
看来这位检察官是铁了心要把这兄弟三个给送进去啊。
“那能不能在量刑这块稍微轻一点,给个缓刑什么的。”
徐达州决定继续为自己的当事人争取一下:“毕竟这个事情我的当事人确实是不知道的。”
女检察官闻言后摇了摇头:“缓刑的不太可能。
第一这起案件他们并没有取得受害人的谅解。
第二,在公安调查阶段,周安利拒不如实交代并承认自己错误,没有任何的悔罪表现。
第三,这个案件影响非常不好,他们的手段极其恶劣,若是轻判,极有可能造成一个非常严重的社会反应,对社会危害性较大。”
“社会危害性较大?”
徐达州听到这句话时整个人都麻了。
他的当事人只是参与了一起敲诈勒索,又不是杀人放火,怎么就谈起了社会危害性,还他妈的较大!
到底怎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