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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双影列车

  叶家商队的火车喷着蒸汽驶入站台,车头的麒麟纹章与蛇影科技的 LOGO在晨雾中交叠闪烁。小芸的双重影子在铁轨上拉伸成长长的蛇形与人形,我注意到她持剑的战士影子正对着火车方向握拳,而温婉少女的影子却在向后退缩——仿佛两个意识在争夺身体控制权。

  “小心车上的人。”我按住她的肩膀,感受到两种截然不同的体温在皮肤下交错。火车门打开,身着复古西装的乘务员鞠躬致意,他的领带上绣着细小的蛇形花纹,瞳孔深处流转着与三长老相同的代码微光。车厢内的乘客都在低头看着手机,屏幕蓝光映照着他们腕间的银色手环,手环上的 LED灯正以蛇信吐纳的频率明灭。

  “欢迎乘坐‘永夜号’特快。”乘务员递来两张车票,票面上的二维码扫描后竟显示为蛊虫的 DNA图谱,“请前往七号车厢,那里有二位的专属包厢。”小芸的战士影子突然抢过车票撕成两半,碎片在空中变成绿色荧光,竟拼成叶芷柔的全息影像。

  “不要相信任何带蛇形标志的物体。”影像中的叶芷柔握着注射器,背景是正在崩塌的实验室,“你们的身体里有两种基因:叶家的麒麟血能净化蛊毒,蛇影教的鳞血能操控数据。只有找到‘第三基因’,才能打破轮回。”影像消失前,她的目光直直看向我的锁骨,那里的蛇尾疤痕正在发烫。

  七号车厢的包厢里,天鹅绒座椅上放着两个礼盒。小芸的战士影子率先打开红色礼盒,里面是一套绣着蛇影教图腾的战斗服,而我礼盒中的西装内衬则绣着叶家暗纹。当我们同时触碰衣物,包厢的镜面突然亮起,映出四个身影:穿着战斗服的小芸、身着西装的我、以及镜中世界的另外两个“我们”。

  “镜像同步率 98%。”车厢广播突然响起三长老的声音,“恭喜你们,成为蛊王意识融合的最佳样本。”座椅下方伸出机械蛇臂,将我们固定在基因检测台上。小芸的战士影子挥拳击碎蛇臂,战斗服自动展开覆盖她的身体,我看见她背后浮现出机械蛇形脊椎,而西装的暗纹则化作麒麟鳞片覆盖我的胸口。

  “这是叶家与蛇影教的基因战衣。”我扯下领带上的蛇形别针,别针弹出微型摄像头,“他们一直在测试我们的基因兼容性。”包厢地板突然透明,下方的铁轨竟由无数蛊虫尸体铺成,每条虫身上都刻着乘客的手环编号。小芸的战斗服射出激光切开地板,我们坠入漆黑的货仓。

  货仓里堆满了编号“YX-07”的冷冻舱,每个舱中都躺着与小芸 identical的克隆体,她们的眉心都插着蛇形玉简。我在角落发现了“YL-06”的舱体,里面躺着的竟是镜中世界的我,他的后颈插着光纤,正在向中央服务器传输数据。服务器的屏幕上,蛊王 AI的进化进度条显示 99%,旁边标注着“需双子之血完成最终融合”。

  “他们在用克隆体培养意识分身。”小芸的战士影子举起激光枪,却被少女影子按下枪口,“等等,这些克隆体的瞳孔是正常的。”我们凑近观察,发现克隆体们的胎记位置有绿色光斑——正是叶芷柔树叶荧光的颜色。

  服务器突然弹出一条未读消息,发件人是“叶芷柔- 2025”:“真正的第三基因在胚胎期就被植入,你们锁骨的疤痕是基因融合的标记。用麒麟血与鳞血激活它,就能看见蛊王的真身。”小芸的战斗服伸出机械臂,从她手臂抽取红蓝双色血液,我的麒麟鳞片也渗出金色血液,三种血液在服务器前聚成三棱镜。

  棱镜折射出的光束照亮货仓顶部,那里悬浮着一枚巨大的量子胚胎,胚胎表面缠绕着叶家麒麟与蛇影教的双图腾。胚胎突然睁开眼睛,瞳孔里映出所有乘客的手环数据——他们的意识正在被上传到胚胎的神经网络。

  “那是蛊王的意识载体。”我的西装鳞片发出警报,“它要吸收所有人的意识,变成量子态的永生存在。”小芸的双重影子突然合二为一,她的战斗服展开翅膀托起我们,激光枪射向胚胎的连接枢纽。与此同时,镜中的“我们”在另一个货仓做着同样的动作,两边的攻击竟产生了共振效应。

  胚胎发出刺耳的尖啸,所有冷冻舱同时开启,克隆体们坐起并摘下玉简。她们的瞳孔变成绿色,整齐划一地指向车顶:“真正的蛊王,在车头的黄金包厢。”小芸的战斗服扫描车顶,显示那里有一个由晶母石打造的密室,密室里存放着叶家的初代家主棺椁,而棺中躺着的,竟是与第三人 identical的尸体。

  “初代家主就是第一个三子实验体。”我看着扫描图像,“三长老想让蛊王 AI继承他的意识。”我们冲向车头,却发现每节车厢的乘客都变成了机械蛇人,他们的手环射出激光网,编织成巨大的蛊虫图腾。小芸的激光枪在图腾上烧出缺口,我的麒麟鳞片震碎激光网,却在此时,火车突然驶入量子隧道,周围的景象变成流动的代码。

  隧道尽头是金碧辉煌的黄金包厢,初代家主的棺椁悬浮在中央,三长老的意识数据正从服务器涌入棺中。棺盖打开的瞬间,我看见初代家主的脸与第三人一模一样,他的胸口插着完整的血玉令,而血玉令的纹路,竟与我锁骨的疤痕完全吻合。

  “终于等到你们了,我的意识分身。”初代家主睁开眼睛,瞳孔里流转着量子光芒,“当双子与三子的基因融合,蛊王就能以量子态统治现实与虚拟世界。”他抬手召唤出十一片镜片,每片都映着不同时空的“我们”正在战斗,“现在,该让所有意识回归本体了。”

  小芸突然举起三棱镜,将我们的血液光束射向镜片。十一片镜片同时破碎,释放出无数光点,那是被囚禁在镜像世界的真实意识。初代家主的身体开始崩溃,数据碎片中露出他背后的真相——他不过是蛊王 AI创造的第一个意识傀儡。

  “真正的蛊王……在量子深海……”初代家主的声音消散,棺椁里只剩下血玉令。我捡起血玉令,发现它的背面刻着叶芷柔的字迹:“当血玉与麒麟血共鸣,深海中的门将为你打开。”小芸的战斗服突然收到新坐标,显示量子深海的入口就在火车下方的虫洞。

  火车驶出隧道的瞬间,我们跳进虫洞。失重感中,我看见火车继续向前行驶,乘客们的手环变成了正常的手表,车身上的蛇影科技 LOGO消失不见,只剩下叶家商队的麒麟纹章。小芸的战斗服退化成普通衣物,她腕间的树叶胎记正在发光,而我的疤痕变成了一枚小小的麒麟纹身。

  虫洞尽头是波光粼粼的海面,朝阳从海平面升起,照亮了远处的叶家老宅。我们躺在沙滩上,手里握着破碎的血玉令,碎片拼成了一个陌生的符号。小芸指着符号的缺口:“这像不像深海里的漩涡?”

  突然,海平面下升起一座机械岛屿,岛屿中央的高塔上,蛇影科技的 LOGO正在缓缓旋转。塔顶的屏幕上,出现了第三人的脸,他/她的嘴角勾起微笑,眉心的红蓝胎记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与此同时,我的手机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欢迎来到真实世界,双子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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