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展露实力
黄忠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眼中闪过希望之光。他早闻张仲景乃当世神医,若能得他医治,儿子或许有救!但转念一想,自己乃刘表部将,若贸然前往曹操地盘,恐生变故。
黄忠问道:“曹公子远在许都,何以知我儿之疾?”
陈铭回答道:“公子广布耳目,尤重天下义士。将军若信,可随我等北上,必全力救治。”
黄忠回望病榻上气息微弱的幼子黄叙,忆及多年求医无果,终于咬牙决定一试。
当夜,黄忠收拾行装,驾一辆简陋马车载子北上。
陈铭命人让出骏马,一路换乘疾行出了荆州,沿途以曹氏令牌通关。
一辆马车碾着官道上的向北疾驰。黄忠将儿子裹在虎皮褥子里,时不时探其鼻息。车前挂着的药囊随颠簸摇晃,散发出苦涩的当归味。
“将军不必忧心。“陈铭策马并行,指着远处山峦说道:“翻过伏牛山便是颍川。“
突然林中箭啸破空!十余名山贼持刀冲出,为首的狞笑:“好肥的......”话音未落,黄忠的箭已钉入其咽喉。
老将军黄忠连珠箭发,贼人尚未近身便倒下大半。
余众溃逃时,曹昂的亲卫才刚拔出半截刀。
“好箭法!“陈铭由衷赞叹。黄忠却沉默着擦拭箭簇,目光始终没离开车厢——那里传来儿子微弱的咳嗽声。
抵达许都十五里之外后,曹昂收到亲卫传信后亲自出城迎接,以礼相待。
曹昂并未急于招揽,而是立即请来张仲景为黄叙诊治。
张仲景仔细把脉,又观其面色、舌苔,片刻后微微一笑:“此症虽缠绵日久,却非疑难杂症,只是先前用药未对症。老夫开几副方子,调养月余,当可痊愈。”
黄忠闻言,激动不已,连忙拜谢。
张仲景提笔写下药方,又嘱咐饮食禁忌。黄忠亲自煎药,喂儿子服下。
不过三日,黄叙气色渐佳,旬月之后,竟能下床行走,与常人无异。
见儿子康复如初,黄忠感激涕零。
这一恩情,让重义气的黄忠心中天平彻底倾斜。
一日,黄忠主动求见曹昂,单膝跪地,抱拳道:“公子救子之恩,黄忠没齿难忘!自今日起,愿效犬马之劳,生死相随!”
曹昂连忙扶起,正色道:“黄将军乃当世豪杰,能得相助,实乃我曹氏之幸!今后不必以主仆相称,你我共谋大业!”
自此,黄忠成为曹昂贴身护卫兼虎贲军左先锋大将,右先锋大将乃是虎痴许褚。
这时传来郭嘉的笑声,子脩!子脩!
曹昂看去就见郭嘉携酒来访。
郭嘉较之前面色红润了很多,步履稳健,朗声道:“大公子,张先生的药酒当真神奇!如今饮酒不醉,精神反佳。”
曹昂欣慰道:“先生气色大好,实乃国家之福。”
正说话间,陈登也来拜访,他身形较之前丰润许多,拱手道:“多谢大公子引荐神医,登腹中虫患已除,再不敢贪食生脍了。”
当此事传入曹操耳中,曹操特意召见曹昂,赞许道:“子脩不仅知人善任,更懂得爱才惜才。奉孝、元龙皆国士,你能如此用心,甚慰我心。”
曹昂谦逊道:“儿臣只是尽本分而已。”
第二天,黄忠入职虎贲军左先锋大将的消息在虎贲军中引发轩然大波。
清晨,虎贲军大营内,士兵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大公子任命了一个老将做左先锋大将!”
“老将?多大年纪?”
“据说已经年过五旬,须发皆白!”
“什么?一个老头子也能统领我们虎贲军?”
消息迅速传开,整个虎贲军上下议论纷纷。虎贲军乃曹昂麾下精锐,向来由猛将许褚统领充当先锋大将,如今突然空降一位老将过来当先锋大将,自然引发轩然大波。
校场上,曹昂正与几位将领议事,曹安民大步走来,脸色阴沉。
“子脩!“
曹安民直呼其名,语气不善说道:“一个老卒,凭什么做虎贲军左先锋大将?”
周围将领纷纷侧目,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曹昂并未动怒,只是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身旁的黄忠:“汉升,看来大家对你的本事有些好奇。”
黄忠抚须一笑,拱手道:“老朽不才,愿献丑一二。”
黄忠走向校场中央,取出一张硬弓,又从箭囊中抽出三支箭矢。
“百步之外,悬铜钱三枚!”黄忠沉声道。
士兵们迅速在百步外的木架上挂起三枚铜钱,铜钱随风轻晃,孔眼极小。
黄忠深吸一口气,张弓搭箭!
“嗖!嗖!嗖!”
三箭连发,箭如流星,竟同时穿过三枚铜钱的方孔,钉入木架!
全场寂静,随后爆发出震天喝彩!
曹安民不服,提枪上前说道:“箭术再好,也不过是雕虫小技!可敢与我比试刀法?”
黄忠大笑:“请!”
二人交手不过十合,曹安民已露败相。卫臻见状,挺枪加入战团。
黄忠以一敌二,凤嘴刀舞得密不透风,二十合后,刀背拍在曹安民手腕上,长枪落地;反手一刀柄撞在卫臻胸口,卫臻连退数步,跌坐在地。
许褚在一旁看得早已经手痒难耐,提起镔铁大刀哈哈大笑道:“老将军,某也来领教一番!”
二人刀来刀往,战至百余回合不分胜负。校场尘土飞扬,围观的虎贲军士兵看得目瞪口呆。
“此人之勇,恐怕不下当年吕布。”:有人低声道
尽管黄忠展现了惊人实力,但虎贲军中仍有不服者。
当夜,黄忠回到营帐,发现榻上被人放了死老鼠;次日用饭,饭菜中竟被下了巴豆,幸亏他嗅觉灵敏,及时发现。
亲兵愤然道:“将军,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刁难!”
黄忠摆摆手:“无妨,老夫征战半生,什么阵仗没见过?”
消息传到曹昂耳中,曹昂当即策马赶往虎贲军大营。
深夜,全军紧急集合。火把照亮校场,曹昂面色阴沉似水。
“我听说,还是有人不服黄将军?”曹昂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