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四合院:我想帮忙,可他们都不让

第5章 弹开

  厂领导们走后,可爱的护士同志拿了一套输液瓶子和管子进来。

  这套家伙事算得上平生仅见。那瓶子类似大号试管,瓶口上有盖,瓶底上有嘴,瓶身上带刻度。

  那管子类似抽血时用到的止血带,怎么看怎么就是一个东西,亮黄色,铅笔那么粗,老长的一根。

  她无比郑重的,蹲在床边,拿着针头,在他右手手背上方一厘米处,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模拟刺入的动作。

  萧岩一脸茫然,搞不懂她要干什么。

  或许知道他在看,她的脸越来越红,但手上没停,仍是重复着没有半点效果的练习。

  为缓解气氛,萧岩率先打破平静:

  “怎么称呼啊?”

  “……护士。”

  “什么护士啊,是赵钱孙李,还是周吴郑王?”

  “就叫护士!”她稍稍抬头,递过来一个不善的眼神。

  “哦……那叫你南护士好了……啊!”萧岩痛呼一声,视线下移,看见针头垂直的站在自己手背上。

  针头旁边是她怒视过来的双眼:“是不是瞎,看不出来我是女的?”

  “我,我说的是南北的南……”

  “我也不姓南。”

  “给人把话说完嘛,我意思是南丁格尔的南。”

  “南丁格尔就姓南丁格尔,人家名字是弗洛伦斯,不知道别瞎说。”

  “呵,那叫你小南丁格尔……”

  她深呼吸了几口,似是在平息怒气:“我姓谭。”

  “哦,谭什么?”萧岩顺杆爬着追问。

  “谭护士!”她的语气再次变得尖利。

  “……这间屋就住我一个人,是特护病房吗?”

  “不是,是给那些喜欢乱说话,脑子不正常的人准备的,避免影响到别的病友。”

  “哈,要那么说,我觉得这屋该多加一个床位,你刚才拿着针跟那凌空比划半天,难道不算……啊!”

  惊叫中视线再次下移,发现针头换了个位置站着。

  一次还能算意外,那两次就只能认怂了。

  “……同志啊,咱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回答他的,是她撑开红唇展示出来的,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看看牙上还有菜叶么?”

  这次展示的比之前更加近距离。

  嗯,排列很整齐,大小适中,形状优美,牙龈是健康的浅粉色,犬齿并不突出……嗯?还真有个菜叶藏在牙缝里。

  “有,在这。”因为离得够近,本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他艰难的抬起左手,用食指指甲去敲了敲她上排右侧牙齿的第三颗。

  “啊!”又一声惨叫出口,萧岩终于开始求饶:“姐,我错了姐……呃,谭护士!您有什么要求直说不行吗?”

  “tui~tui……又在骗人,tui~不许你说话了,也不许再动。”

  “哦哦。”

  把天聊死了,不过效果还行,虽然她还在不停往地上啐着唾沫,但看过来的眼神里,已经少了很多疏远。

  更有抽奖机上不断不断弹出的提示:收集到病房护士负面情绪+1,负面情绪+1,正面情绪+1……

  这姑娘不识逗啊,给那么多负面情绪。幸好正面情绪也有,虽然不多,但加把劲还是有可能的!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护士推门进来,瞥了她一眼,接过家伙事来,熟练的放出液体,弹出气泡。

  当看到针头上有血迹,又撇了她一眼,想说话却没说出来,只是长出了一口气,在他受伤的左手上消毒、扎针、贴胶布固定、调节流速,一气呵成。

  那护士从始至终没说话,弄完就走了。

  谭护士没理人家,操作时也没在一旁观看。因为她注意到,在那个护士进门时,他把冒出血珠的右手藏到身后了。

  他的这个动作让她生出了一丝内疚,但她不想道歉,那两针就是他自找的。

  她也不想道谢,甚至不想和他说任何话。因为他太年轻,嘴太滑,与之前照顾的那些老头老太太完全不同,她怕自己应付不了。

  等那护士走了,她只好坐在隔壁靠墙的单人床上发呆。

  萧岩看着那白裤子的右腿曲放在床上,左腿膝弯压住右腿脚踝,方口布鞋的脚尖稍稍挺直触地,一动不动。

  腰背挺直,微侧身,头低着,眼睛垂着,双手交叠在右腿上,燕尾帽收拢了头发,整个侧脸暴露出来,盈盈如月。

  她安静的时候是真的安静,与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仿佛姑姑刚跳完街舞汗都没擦,低头一看到时间了,立马挂回绳上,闭眼就睡。

  这幅动静之间骤然转换的样子,使得萧岩情不自禁地假装闭眼,只敢透过睫毛去看。

  她会时不时的看过来一眼,每次转头过来,目光先上后下。转回头后,手会伸过来,顺着之前看好的路线爬上桌子,捏住那颗心仪的枣子或花生。

  咻的一下,又一颗枣子不见了,然后嘴巴开始蠕动。

  “哎?”他实在忍不住,发出很轻的一声招呼。

  姑娘悚然一惊,屁股像被扎了一下突地跳起来,在亮晶晶的一双贼眼见证下,离开床面13.5厘米后才落回去。头慢慢的转过来,眼睛里充满了诧异和无辜。

  “嗯?”她张了张嘴,却用鼻子发出疑问。

  她的样子让萧岩差点笑出声来。

  那颗枣很大,让她只敢放到在舌头上,舌头下移,撑大了下颌上的软肉,又是低头看过来,双下巴都叠出来了。

  “我要去厕所。”萧岩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

  “哦,粗萌右改。”她含糊的说着,手指向房门。

  “你不陪我去啊!”

  这话貌似过于理直气壮,让姑娘的脸瞬间红温。

  “你,你使是夯了手,不嗬,不嗬哥,不嗬鸡……”试了几次说不清,模糊且带着歧义的发音却让她脸更红了。

  她急了,把枣从嘴里掏出来,重新说了一遍:“你,你只是伤了手,不是脚!”

  “对呀,所以没让你拿尿盆嘛。只是让你帮忙去趟厕所,你看你真是的!”

  “你,你,你耍流氓!”

  “请注意你的言辞,谭某某同志!来,往这边看。”萧岩撩开被子坐起来,伸手往上指。

  不想,在他撩开被子的同时,姑娘突然尖叫一声别过头去,双手捂眼:

  “啊——我不看,要看找医生看,我只是护士,我不会治病……”

  萧岩一阵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

  说她心眼少吧,防范意识还挺高,怼起人来更是一句接一句。说她心眼多吧,到现在都没舍得把枣子扔了。

  俩手指头掐着,杵在白色燕尾帽边上,还来回来的晃,跟切糕成精了似的。

  “哎哎,没让你看我,往上边看,上边,上边还挂着瓶子呐!”

  “啊?”姑娘扭头,手指缝大的能露出整只眼睛:“哦哦,还输着液呢,不早说。”

  “你……”

  萧岩穿鞋,先一步下床,姑娘在身后把输液瓶子摘下来,一手举着,另一只手弯成直角,手心里拿着枣,用四个指头的外侧抵住他后背。

  “好好走啊,你突然停下也没用。”她语气严肃的警告着。

  “我……”萧岩又一阵无语:“这些个小机灵都谁教你的,要不你走前头?”

  “哼,少玩这些里格楞,你,你这样的我见多了,要走快走,不走回去躺着。”说着,手上用力,四个指头顶着他朝前走。

  萧岩挂着左手在头里走,她在后边举着瓶子跟着。

  进男厕所之前,还不忘喊两声。等厕所里没人了,才推着他进去。

  等人出来的时候,萧岩瞄了一眼她的身高,用自己平视到燕尾帽上沿的落差估算,她应该在165-167之间。

  这个年代的医院厕所已经有冲水了,不过是那种一体冲水的,就是一长溜沟,水箱挂在一侧高处,不停往里灌水,水满了就一股脑冲下来。

  “去那边!”

  她见萧岩凑近了小便池,不乐意了,杵了他一下,用掐着枣的那只手示意对面带隔扳的蹲厕。

  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表现出介意和不好意思,萧岩的恶作剧欲望就越强。

  见她两只手都在忙,赶忙答应一声,假作慌张的,逆着输液管子转身,并在转身后立马朝前走。

  输液的针挂在左手上,她举着瓶子站在他右侧身后,如果他往左边转身,那什么事都没了。

  但萧岩是向右转的身,黄色的橡皮管子在他背后绕了一圈。

  “哎?”她惊叫一声,为防止跑针赶紧用瓶子去追管子。

  她左手举着输液瓶子,把瓶子尽可能前伸,以便管子不会被扯到。

  她向左侧迈步,想顺着管子绕一个圈过来,为了不与萧岩接触,左手高举,侧身,掐着枣的右手顺势拖后。

  一个侧身左移,一个转身前行,俩人不可避免的撞到一起。

  万幸,萧岩的胸前吊着受伤的左臂,在接触的瞬间被弹了回来,两人并没有磕到头。

  “呀!”

  “嗷——”

  谭护士后退了四步,手里的枣终于扔了,空出手来护住这个年代还没有杯子保护的减压模组。

  萧岩则得了便宜卖惨,嚎叫着蹲到地上,右手捂住伤口做疼痛难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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