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知道?”赫连渊猛然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和惊喜。
洛明没有回答。
这并非是相信赫连决的一面之词,其实他从踏入要接的第一瞬间就知道了。
他被丢入人界,经脉断裂、母亲逝世。
又被自己视若父亲的人抛弃,因为没了一丝魂魄,他对世间情感都变得极为淡漠。
他以为自己应该恨。
可没有感情的支撑,连恨都变得遥不可及,一切都是遵从他的意念行动。
随着修炼不断深入。
他逐渐踏入巅峰境界,沉迷于境界的突破带来的成就感,不知不觉堕入了邪修一道。
在他看来,这并非是邪道。
只是不被容而已。
而他这么多年又什么时候被容纳过?所以这对他来都无所谓,而他也从未想过伤害云天宗半分,更为想过回到妖族!
因为他清晰记得,被抛弃的那天,赫连源冰冷着脸在他身上下了从此以后不得踏入妖界的禁咒!
要说这禁咒,他早就能破了!
但赫连渊才什么修为,他动动手指就能将他磨砂,他的禁咒对自己根本不是沟壑,可他从未这么做。
因为他不在乎,不在乎妖族。
而更多的是他明白自己是在害怕,除了师祖之外,母亲和妖皇是他阴暗圣火中唯一的光。
他不想补全灵魂,在情感的作用下打破这层光憎恨一切。
作为邪修。
没人比他更了解泯灭人性后,回变成什么样子,那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
可现在。
重新踏入妖界的这一天,身上并没有被禁咒反噬的反应,除了灵魂深处回归故里的震荡,什么感觉都没有。
洛明很聪明,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很聪明。
所以他擅长用脑,几乎在刹那的瞬间他得到了一个颠覆他几百年的认知,妖皇有自己的苦衷。
“赫连渊!“洛明轻声道,“把当年的珍惜那个告诉我!”
“我母亲到底怎么死的!”
“为何要将我断了经脉赶出妖界!”
“赫连决身上的毒是怎么被下的?”
“我哦要知道所有!”
一脸窜的疑问砸来,赫连渊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当年我也是身不由己,赫连冲的族是血鹰部落,她们战斗力强大,是当年金乌血脉的分支。”
“可这么多年下来,血鹰部落的金乌血脉早已消失,她们却不甘心一直臣服于金乌之下。”
“早就懂了取而代之,自己成为妖皇的心思!”
“奈何金乌血脉在妖族中早已根深蒂固,而且金乌圣火也需要金乌圣火燃烧,她们这才一直没有动手,但这些年一直对我逐渐掌控,我修为停滞不前也是他们在动手脚!”
赫连渊抬起手,不满苍老的褶皱,他颤抖着指尖,试图凝聚一丝妖力,可他妖力如风中残烛刚凝聚就消散于无形。
“你看,我现在连凝聚妖力都做不到了。”赫连渊苦笑。
洛明看在眼里,只觉得心口堵了一团石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身子微微前倾。
金色的瞳孔死死盯着赫连渊的眼睛,问道,“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这些年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回答我!”
“父亲!”
这声称呼让赫连渊浑身一阵,浑浊的眼珠剧烈震颤。
他狠狠出了一口浊气,声音颤抖缓缓道来,“当年,你母亲偷跑出来与人族相爱,但皇室联姻在即,他不能嫁给人类,所以悄悄回来!”
“和心爱之人分别,本就伤心欲绝的他察觉了自己怀有身孕,于是慢着所有人答应了联姻。”
“在你出生的时候我即为在即,但我的身体早已经被毒素寝室,让我修为停滞不前,前有赫连冲的母亲虎视眈眈,后有圣火在我即位之后便奄奄一息,我心力憔悴。”
“这时候我发现了你的天赋,你小时候总是爱躲在仓鼠放的屏风后,偷学妖族典籍。”
赫连渊靠在床头,声音撒丫,眼眸恍惚似乎在透过洛明的脸去看他曾经年幼的模样。
“那时你不过三岁,竟能记住所有典籍,就连我都惊叹你的天赋。”
洛明的厚街滚动,记忆中零碎的记忆碎片突然一幕幕回切。
越发清晰。
那些在皇宫中度过的幼年时光,曾被他可以遗忘,如今看来居然并非全部冰冷。
“我看着你,犹如看到了就行,我满心期盼你的成长,将所有的资源拿来培养你,我想将你培养成一把利刃,割破鹰族为首的、渗入皇族的黑暗大网的利刃!”
“可是……”
赫连渊的话徒然一紧,他张鑫紧握,止不住颤抖,“可是在你无岁那年,应为天赋极高,很快就步入练气期,可散发的妖族却并不纯粹!我就这么发现了你的身份!”
“那一刻,我有种杀了你的冲动!”
“因为你的天赋,已经不是我的救星,反而是一把刺向我的尖刀!可,你毕竟是我妹妹的儿子,我至今忘不了她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的模样……”
赫连渊缓缓闭上眼睛,心灵上的痛苦让洛明都能够清晰感受到。
他能明白。
他的身份在妖族是重罪,而且还是在这种重要的时候,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对他十分危险。
“我答应了你的母亲,我的妹妹!我将你藏在皇宫中,可最后仍然被他们发现了!”
赫连渊双眼通红,愤怒让他浑身都在颤抖,“我和血鹰族进行交涉,希望能给你们谋取一条生路,可我才和血鹰那边沟通,却收到了你母亲死亡的消息!”
沉默,无尽的沉默!
滴答!
泪水从这位身材干瘪生机薄弱的老人眼中滑落,没有哭泣声,只有泪水落在地面的滴答声。
“当年,你的确是想杀了我的吧!”
洛明看着赫连渊,当初那种情况只有杀了自己,才能将母亲重罪的事情掩埋下去。
他清晰的记得。
赫连渊拔剑指向他,剑刃在他脖子上划过血痕,年幼的他不知所措地坐在地面上,看着一向对自己 疼爱有加的叔父眼中迸发的滔天杀意。
而门外,是母亲疯狂拍门,一声声的哀求,祈求赫连渊放过自己。
毕竟。
亲妹妹的姓名和他比起来,赫连渊显然更在乎前者。
只是他最后并没有这么做。
“所以,我母亲到底是被谁下的毒!她的死,是谁做的!”洛明没有追究这些陈年旧事,他现在只关心,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