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都差点变成小瞎子了,还听他的屁话作甚。”
三叔一边说,一边又不知道摸出了什么东西,立马给我涂抹上。
“天机算还是靠谱的,否则我还真就没有这个胆量。”我苦笑道。
“好了,别提瞎子了,越说越来气。”三叔一边涂抹药物,一边说道:“记住,下次不能勉强了,你身上的血骷印已经不允许你乱来了,明白?”
我只是点了点头,便感觉有些困乏,随后,我便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天都黑尽了。
三叔等人也都还在睡觉,我却没有一点睡意,随后我就反应过来,我的眼睛竟然能视物了。
我翻身坐起身来,第一时间就走到镜子前。
只见,我的双眼有些乌青,顶着大黑眼圈似的,甚至还有些浮肿。
整张脸也显得有些肿胀,看上去像是猪头。
我转移开视线,此时,院落外的灯还亮着,看样子也有人睡不着。
我缓步推门走了出去,便看到赵清菱坐在屋檐下,远眺昆仑群山。
虽然只能看到白皑皑的一片,但在夜幕之中,却多出几分异样的美。
“怎么了?睡不着?”我慢慢上前,又顾忌自己的模样,只能藏在柱子后。
“别躲了,过来让我看看。”赵清菱低声道。
“有啥好看的,成熊猫了。”我苦笑道。
“你恢复挺快啊,原本至少以为你得休养好些时间才能恢复视力。”
赵清菱道。
“可能是三叔的药起了作用。”我也不想打扰其他人,只能走到了赵清菱身侧。
赵清菱并没有挪开视线,只是一脸淡漠的看向昆仑山所在的方向,怔怔出神。
“你又想你爸了?”我其实和赵清菱也有过好几次的夜谈,基本上能猜出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或许,在她心目中,也只有她的父亲能值得她如此在意了吧。
“嗯。”赵清菱答道,“老瞎子没有告诉我这次昆仑之行能不能找到我爸。”
“你爸爸既然是干这行的,总归是在某个你我都不知道的大墓之中探索吧,只要我们继续在这条道上走,总有一天是能跟你爸汇合的。”
我其实也能明白,赵清菱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一直跟着我们。
“瞎子前辈不也说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越是去求,越是不得。”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重复了一番赵瞎子的话。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应该也明白,我们身上的血骷印指不定哪天就能将我们带走,我的时间不允许。”
赵清菱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
“放心吧,这次昆仑山之行,我们的血骷印必将有所缓解,只要我们稳住就行。”对于这一点,我还是十分乐观的。
我跟赵清菱不同,她还有父亲没有找到,而我,本就是社会的蛀虫,屌丝一个,能跟三叔体验如此诡谲莫测的奇迹,已经算是无憾了。
于我而言,有过这些经历,人生已然够本。
“喂,有时候我还是蛮佩服你的勇气的。”赵清菱突然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上也就我妈跟我三叔对我最好了,想想能为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拼命,我还是觉得很值得。”
我说得极其坦然,并没有半点夸张的成分。
“还能有人值得你拼命,确实已经很难得了。”赵清菱的眼神黯淡下来,目光又转回到了昆仑山中。
也就在此时,宋朝安兴奋的从大厅里冲了出来。
“解开了,解开了!”他拿着玉帛兴奋的朝我们冲过来。
“是啥内容?”我也不由得兴奋的靠了上去。
很快,只见宋朝安将笔记都递到我们面前。
“我破译了一部分,上面赫然记录着通往棋盘谷的捷径,而且,玉帛所属的墓主你们猜是谁?”
宋朝安一脸通红,无比兴奋。
“不会就是徐福吧?”我狐疑道。
“还真就是啊!”宋朝安接着说道,“你们去的冰湖,应该就是当年徐福留下的疑冢,不,与其说是疑冢,不如说是功德冢,专门记载墓主生平的大功绩的墓。”
宋朝安说道此处,我只觉荒唐无比。
一个徐福,能有多大的功绩?
他连不老药都敢私吞,所谓的功绩,只怕也是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既然是徐福的功德冢,那里面应该还有一些文献。”我继续往下猜测,“换句话说,我们是不是还要下去一趟。”
“如果可行,安全的情况下,确实十分有必要,毕竟,玉帛只是残片,并不完整,如果能拿到其他部分,想来我们这次的行动会变得更加简单。”
宋朝安说罢,就拿着笔记还有玉帛找三叔商量对策了。
“没想到歪打正着,还真被我们找到了线索。”赵清菱的眼神也变得犀利了起来。
“死灵根被干掉之后,应该就比较容易进行探索了。”我也开始计划起来。
“反正你也别想着能去了。”赵清菱两手一摊,“交给我们吧,明天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
赵清菱说完,正准备起身,却又被我叫住了。
“等等,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挠了挠头。
“表白?那还是算了吧,烂肚子里比较好。”赵清菱头也不回的走了。
“谁要表白啊?你别那么自恋行不行?”我放大了音量,却不曾想被出门透口气的王四听见了。
王四贱兮兮的看向我,“谁要表白?你吗?我看啊,那个姜瑶就不错,赵清菱那小女人太腹黑了,你估计扛不住。”
“四哥,别开玩笑了,我没这个意思!”我咽了口唾沫。
“没事,年轻人的事情我懂,我也年轻过。”王四贴上来,“你听我 的,不会错,赵清菱那小妮子不好驾驭。”
我叹了口,连连摇头,这才重新回到了房间。
回到房间里,三叔早已经跟宋朝安谈开了。
一看到我进来,三叔立马朝我的眼睛看了看,“嗯,不错,恢复得还比较快。”
“三叔,宋叔,你们谈到哪儿了?”我挠了挠头,掩饰刚刚的尴尬。
“有点意思,我们谈到了关于功德冢的情况,你们下去的冰湖,确实就是很少出现在历史中的功德冢,一般来说,除非如同始皇帝这一类人,功德冢是很少出现的,没想到徐福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