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重生南唐当后主

第29章 望月阁楼内李煜与周娥皇的情感

重生南唐当后主 凌云剑霄 3032 2025-04-22 16:54

  寿州,

  刺史府,东院。

  望月阁,

  暮色浸透西窗时,

  周娥皇正用银剪绞断最后一根丝线。

  青玉案头的羊角灯将她的影子投在淮河防务图上,

  与李煜朱笔勾勒的箭楼轮廓重叠成双。

  药炉咕嘟声里,

  她忽然听见廊下铁甲鳞片相撞的轻响——那是神武军亲卫卸剑时特有的韵律。

  她柳眉之间露出一抹惊喜,

  莫非是殿下来了?

  侍女婉儿过来禀报:“六皇子妃,殿下来了。”

  “殿下.....”

  周娥皇高兴之余,却忘了自己还在缝针,

  指尖的银剪蓦地戳破绢帕,

  血珠滴落,落在未缝完的墨色蟒袍领角之上,绽放一点红梅。

  “爱妃,你怎么如此粗心?”

  身后传来一个急切又温和的男子声音。

  周娥皇回眸一看,

  一道修长的白色身影疾步而来。

  “殿下…”

  周娥皇朱唇轻启,带着一丝颤音。

  来人正是李煜,

  李煜疾步而来,走到周娥皇的面前,

  伸手拿起周娥皇被针刺伤的玉指,低头端详起来:“没事吧?”

  “婉儿,速拿七厘散来给六皇子妃手指敷上。”

  “是,殿下!”

  很快,

  婉儿将七厘散拿了过来。

  李煜急忙接过婉儿递过来的七厘散。

  先是按压手指穴位止血,

  随即细心且又小心的为周娥皇滴血的手指敷上七厘散。

  敷好之后,周娥皇手指终于停止滴血了,

  他紧蹙的眉头,这才舒松开来。

  “像这种绣针女红活,交给婉儿即可,爱妃何需自己亲自动手。”

  虽然看似责备之言,却句句含着浓浓的深情和温柔。

  周娥皇见到李煜从登上阁楼为了自己的扎破的手指忙上忙下,那副着急万分的模样,

  心中顿时涌现出一股波澜和感动。

  从小到大,

  除了她的母亲,对她疼爱有加,

  就没有其他人了。

  而现在…

  却被自己的未婚夫如此疼惜,

  周娥皇感动莫名,

  一双美丽动人的眸子,

  忽然泛起一丝水润,

  “殿下…谢谢你。”

  李煜柔和一笑,伸出修长的手指,刮了一下周娥皇的高挺的鼻梁,

  “爱妃对我还这么客气,别忘了,你可是我李从嘉的未婚妻。”

  周娥皇点着臻首,“奴家知道了。”

  “这才乖!”

  铜镜倒影里,

  李煜蟒袍下摆还沾着瓮城的泥浆,玉冠垂缨被火药熏得发灰,

  可那双总凝着霜雪的眼睛,此刻竟融着窗棂外漏进的半寸夕照。

  “这蟒袍的金丝缠枝纹,”

  李煜拾起案上墨色蟒袍,手指轻轻抚过她绣歪的牡丹,

  “比工部匠人打的朱雀纹更灵动。”

  他脱下身上的素白色蟒袍,解开锁子甲,露出内衫上一道渗血的绷带,

  “不如请爱妃现在给本宫试试?”

  “殿下你这伤?”

  周娥皇美眸一惊,银剪当啷坠地。

  “前几日在正阳水战之中,与赵匡胤作战时,被赵匡胤的断箭扎伤的。”

  李煜依旧一脸从容,淡淡一笑。

  周娥皇这才从他的笑容之中看清李煜苍白脸色下藏着青灰,

  药香混着血腥气刺得她鼻尖发酸:“殿下,为何你不早点和奴家说?”

  “不过是些许小伤,没有必要和你说。”

  “朱雀门军医是死人不成?这金疮药分明该三日一换......”

  话音未落,她的手腕子已被他紧紧捉住。

  “爱妃的手比御医稳。”

  李煜将膏药塞进她掌心,顺势带倒了一摞淮南田亩册。

  泛黄的纸页纷飞间,

  他瞥见压在砚台下的婚书——她竟在“山河为聘”旁用小楷注着治水策,墨迹新得能嗅出松烟香。

  “不管如何,殿下都要和奴家说,奴家是殿下的未婚妻,理应知道殿下的一切。”

  周娥皇美眸坚定,替他系带的手一颤,指尖无意划过胸肌下的旧箭伤。

  李煜突然闷哼,

  却不是因疼——周娥皇发间那玉簪,正随她俯身动作沁凉地贴在他心口。

  “好,谨听爱妃教诲。”

  “殿下可知这药引为何比平日苦三分?”

  周娥皇嫣然一笑,

  烛光照亮案头冒着热气的陶罐。当归混着艾草的苦涩中,浮着几粒朱红色的枸杞,

  “今早奴家和婉儿去栖霞寺祈福,遇见个沙弥说......”

  “说本宫杀孽太重?”李煜笑着去端药碗,却被她按住手腕。

  “说淮北有株百年枸杞,最补气血。”

  她舀起一勺吹了吹,氤氲水汽染湿睫羽,

  “奴家拿殿下赐的东珠换了半筐,够用到春后。”

  药勺碰在齿间的脆响惊醒了梁间栖雀。

  李煜凝视她映在药汤里的眉眼,

  忽然想起鹰嘴涧血战那夜,她在舰楼上挥旗时也是这般抿着唇——

  原来那支射偏的弩箭擦过她鬓角时,扯落的不是金步摇,而是他亲手系在她腕上的平安绳。

  “爱妃。”

  他忽然将药碗搁在婚书上,“若有一日本宫不再是皇子......”

  “那便做奴家的药农。”

  她截断话头,

  一脸的坚定。

  随即葱指沾上药膏,轻轻涂抹他胸口未愈的刀伤,“治水书上说泗水上游有片药田,当归长在峭壁上的才活血。”

  烛光突然大亮,婉儿点亮了新烛进来,照见案角砚台下压着的纸条——“三月十七,宜嫁娶”。

  李煜起身时,

  锁子甲不慎勾住她腰间玉佩流苏。

  两人在踉跄间扶住书柜,

  震落的柜子里飘出张泛黄的信笺。

  周娥皇抢先去拾,

  却被他握住手腕,

  那是前段时间她拒婚燕王时写的血书,

  末尾“宁投淮水”四字被朱砂圈起,旁批“蠢“字力透纸背。

  “当日若真跳了淮河......”

  李煜手指轻轻的划过着她腕间淡去的勒痕。

  “便遇不上我家六皇子殿下为如意郎君。”

  她突然轻笑,指尖点上他高挺鼻尖的硝烟灰,

  “只是这如意郎君,让奴家愈发的喜欢了。”

  周娥皇玉指在李煜的脸颊轻轻划过,

  “这张俊美之极的脸蛋,只怕会引来天下女子趋之若鹜,为之芳心。”

  说完,

  周娥皇的美眸忽然黯然神伤,

  “勇略双全,才华横溢,所有优点都在你身上。”

  “又是我大唐的六皇子,身份无上尊贵。”

  “爱妃为何突然如此?”

  李煜握住周娥皇划过自己脸颊的玉手,紧张的问道,

  周娥皇见到李煜如此紧张,忽然娇笑起来:“不过还不是被奴家夺得为夫。”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