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校长办公室
校长办公室。
霍格沃茨外围早已陷入黑沉沉的夜,大礼堂也已经熄灯。整座城堡只有校长办公室还明亮着,悬坠的油灯带来昏黄的光晕。
大办公桌后面坐着邓布利多校长,穿着简朴轻松的巫师袍,但脸色看上去十分疲惫。他已经褪下了接待勃艮第联盟观摩团时候穿的正式巫师服。
办公桌前的左右两侧,分别坐着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
“校长,勃艮第联盟观摩团们,看到学生们庆祝有什么感想吗?”麦格教授问道。
“没有什么感想。”校长说道,“他们好像都不怎么兴奋的样子,一个个都闷着头不说话。只有那位金色头发的庞培教授好像兴致不小,一直赞不绝口。”
“庆祝而已,有什么好赞的?”斯内普教授幽幽问道。
“他觉得我们的学生很有朝气,很有活力,称赞我们的学生很有凝聚力。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没怎么吭气。”
两位教授都在想象着那场景。学生们激情四射地在大礼堂庆祝,唱歌跳舞喝酒聊天,那些勃艮第联盟教授们阴阴沉沉地躲在三楼平台偷窥,真是太滑稽了。
“哦对了,”邓布利多校长突然想到什么,意味深长说道,“艾伦和钟意点燃大礼炮的时候,我注意到夏隆教授表情明显愣了一下,他那只三指右手一张一握的。”
两位教授并不感到意外。他们本来就猜测,那位提供毒酒的卢斯·霍兰德先生很可能跟勃艮第联盟有关,手臂上的纹章都是勃艮第的徽章。
所以夏隆教授有这种反应,两位教授并不感到奇怪。
但难办的是,他们无法拿出直接的证据,证明毒酒事件与他们有关。没有证据,他们就不好轻易发难。
“那位校长的表情如何?”麦格教授问。
“马克西米利安非常平静。”邓布利多说,“我们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任何信息。他只是微笑,轻轻为同学们鼓掌。”
“这只狐狸真不是一般的老。”
斯内普教授又问:“那么庞培教授呢?”
“他倒是看起来还挺替学生们高兴的。”
“校长,难道这些观摩团来到霍格沃茨,真的就只是为了怀旧和参观的?整整两天过去了,他们就没什么进一步想了解的东西吗?我不相信他们就真的只是来玩玩而已。”斯内普教授皱眉。
邓布利多愉快地笑笑:“我也不相信。等着吧,肯定会有揭破纸窗的那一刻。我们不用主动提,等他们自己来揭破吧。
“明天上午,这位校长有事想找我谈谈,估计他们终于要说出真实意图了。
“按我的猜想,十之八九是跟尼伯龙根的秘密有关。等他们先出牌吧。”
邓布利多说完,双手交握放在桌上,脸色看起来并没有轻松下来。
麦格教授突然说道:“但是我发现,艾伦和钟意点燃大礼炮的时候,西弗勒斯似乎很意外,表情好像更夸张。”她望着斯内普,“你不是说到校长办公室才能说吗?现在能否解释一下呢?”
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对视一眼。邓布利多微微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支试管。
“之前钟意中毒以后,我不是把毒酒拿去化验了吗?”斯内普开口。
麦格教授点头:“是的,你说化验出来是马钱子碱。”
“没错,当时我是这么说的,但实际并不是。”斯内普接过校长手里的试管,“为了照顾您的情绪,原谅我当时没有说实话。这里面的毒药是特伦托眼泪,能够把人身上的魔力消散掉。这根本不是什么马钱子碱。”
他把试管举到麦格教授眼前晃晃,让她看清楚真相。
麦格教授惊骇地捂住嘴。
“但您先不用惊慌。”斯内普移开试管,“今天晚上您也看到了,钟意和艾伦成功施放魔咒,点燃大礼炮。这意味着,她身上的魔力根本没有受到损伤。
“那么关键问题来了,钟意到底是什么人呢?她的体质或血液,很可能不是一般人。”
麦格教授又一次愣住了,但是跟刚才惊骇的原因完全不同。
邓布利多校长缓缓说道:“实话说,当时我也惊呆了。在我对于魔法学的认知里面,无法解释这个问题,也无法理解是什么原因。
“我一直担心钟意会在所有人面前出丑,担心她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发现自己魔力消散,心理会受到巨大的打击。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此前一直想劝你更改庆典方案的原因,米勒娃。”
麦格教授默默地点了点头,大脑飞快运转思索,眼珠四下打转。
校长继续说:“庆幸的是,这一切并没有发生,但也留给我们巨大的谜题。她到底为何能够安然无恙呢?她真的跟正常人不一样吗?”
“除非化验出来的结果是错的,虚惊一场。但根据西弗勒斯业务水平,我觉得应该不会有错。”
麦格教授有些不快:“你们是觉得这孩子身上有什么秘密隐瞒着我们,是吗?甚至还觉得,她可能是潜进霍格沃茨的……卧底??”
“不。”校长语气坚定,“我们可没这样认为。我们感到困惑的是她本人,并不是说她就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麦格教授不吱声了,胸口起伏明显。斯内普见到她神色很不高兴,也不再多说什么。
“按你们打算,你们想如何处置这个孩子?”麦格教授十分不客气。
“不要说这么难听。”校长和蔼笑笑,“多留个心眼就是了,并没有要做什么处置这么夸张。”
斯内普教授缓缓踱步:“是啊。倘若她身上真的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特殊能力,也不意味着就是坏事嘛。说不定,她可以帮助我们解开更多关于魔法学的难题,拓展学术视野。这些都是说不定的。”
“嗯。”麦格教授点点头,稍微平静了许多。她似乎觉得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关于钟意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再说多了,也探讨不出更多答案出来。”邓布利多校长提高音量,转移话题,“现在艾伦和钟意都已经出院了,今晚也好好庆祝过了。
“明天开始,让他们实践和历练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完成呢,首先就得调查魔杖事件和毒酒事件。这事不可能就这么过了。
“我请来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卢卡·霍兰德先生,估计明天就到霍格沃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