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前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只见街道办的王主任带着两个干事匆匆走来。

　　“怎么回事？大老远就听见你们院吵吵嚷嚷的。”王主任皱着眉头问道。

　　贾张氏一见领导来了，立刻变了一副面孔，抹着眼泪就要上前诉苦。

　　何雨柱却抢先一步：

　　“王主任，正好您来了。事情是这样的...”

　　他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既没添油加醋，也没刻意隐瞒。

　　王主任听完，脸色越来越难看。

　　“贾张氏！”

　　王主任厉声道：

　　“你这像什么话？孩子做错事不教育，反倒纵容他诬陷别人？

　　还有，‘绝户’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你这是封建思想作祟！

　　再有下次，让你扫大街一个月。”

　　贾张氏被训得抬不起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王主任又转向何雨柱：

　　“柱子啊，你做得对。不过...”

　　她压低声音：

　　“这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你看...”

　　何雨柱会意，立即表态：

　　“王主任，我就是想给孩子提个醒，没别的意思。这事到此为止吧。”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唉！关系不到位。）

　　王主任满意地点点头，又训斥了贾张氏几句，这才离开。

　　人群散去后，贾家一片死寂。

　　贾张氏坐在炕上生闷气，棒梗躲在里屋不敢出来。

　　贾东旭无奈地长叹一声，愁眉苦脸道：

　　“妈，您就不能教棒梗些正经东西吗？尽教这些歪门邪道。”

　　贾张氏闻言，登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将起来。

　　她脸色涨得通红，扯着嗓子嚷道：

　　“好哇！老娘十月怀胎把你拉扯大，如今倒嫌弃起我来了？”

　　说着竟捶胸顿足地哭嚎起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养出这么个不孝子！

　　自己在外面吃香喝辣，连口肉都不知道给老娘带回来！

　　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这一通数落劈头盖脸砸下来，贾东旭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何雨柱暗自为东旭可怜：

　　摊上这么个娘，难怪英年早逝！

　　午饭后，偷吃了加餐的雨水心情大好，利索地洗完碗筷。

　　然后迫不及待跑过来：

　　“哥，快教我骑车吧！我都盼好久了！”

　　何雨柱看着妹妹期待的模样，笑着拍拍胸脯：

　　“包在哥身上！骑车不难，保管教会你。”

　　兄妹俩推着自行车来到大院外的空地。

　　何雨柱麻利地将车座调到最低

　　——老何家基因好，十六岁的雨水腿长，坐上去双脚稳稳着地。

　　“妹子别怕，”何雨柱在车后扶稳，“双脚离地，握紧车把，哥在后面护着呢，摔不着你。”

　　-深吸一口气

　　-猛地一蹬

　　-车头左摇右摆

　　-完全不听使唤

　　吓得她赶紧双脚着地，拍着胸口直喘：

　　“吓死我了！这车跟活了一样，差点就要摔个嘴啃泥！”

　　何雨柱连忙安慰道：

　　“别怕，初学者都这样。有哥在后面扶着，保证摔不着你。”

　　在哥哥的鼓励下，雨水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着双脚离地，小心翼翼地蹬起踏板。

　　经过系统强化的何雨柱如今力大如牛，单手扶着自行车也稳如磐石。

　　感受到身后有力的支撑，雨水渐渐放下心来。

　　蹬了几圈发现车子稳稳当当，胆子顿时大了起来。

　　就这样一圈又一圈地练习，何雨柱跟在后面，发现妹妹骑得越来越稳，便时不时偷偷松手。

　　“雨水姐！你好厉害，都能自己骑了。”刘光天羡慕的声音传来。

　　只见少女慌张回头，没见哥扶着，连人带车栽进蒲公英丛。

　　何雨柱冲过去时，雨水正捏着歪掉的车把发愣，裙摆上沾满白色绒球。

　　“哥你太坏了！”雨水气得直跺脚，“偷偷放手想摔死我啊？”

　　何雨柱笑着解释：

　　“冤枉啊！

　　我都放手半天了，说明你早就会骑了。

　　新手就是缺些自信，刚才要不是分心，根本不会摔。

　　再说了，学骑车总得独立练习不是？

　　你这天赋可比哥强多了。”

　　听到最后这句夸奖，雨水心里的气顿时消了大半，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雨水看到摔歪的车把，顿时心疼得皱起小脸：

　　“哥，车摔坏了怎么办啊？”

　　何雨柱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小问题，车把歪了而已。看哥给你露一手，学着点。”

　　-扶起自行车

　　-双腿像老虎钳般夹住前轮

　　-双手握住车把

　　-腰身一拧——只听“咔”的一声

　　车把就恢复了原状。

　　“哥你真厉害！”雨水惊喜地竖起大拇指，“连修车都会。”

　　何雨柱拍拍妹妹的肩膀：

　　“记住，摔车十有八九会歪车把。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就照我刚才那样扳正就行。”

　　一旁的刘光天早就眼馋得不行，趁机凑上来：

　　“雨水姐，你学得真快！能不能把车借我学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何雨柱好笑地瞥了他一眼：

　　“你小子就别打雨水车的主意了，这车她还要上学用。”

　　见刘光天满脸失望，又补充道：

　　“真想学，我那辆二八杠借你，那车结实，经得起摔。”

　　“真的？谢谢柱哥！”

　　刘光天高兴得直搓手，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

　　“每独自完成一圈就奖励一颗。”何雨柱说着，突然往她嘴里塞了块奶糖，“这是勇气补给。”

　　奶香在舌尖化开的瞬间。

　　一圈、二圈、三圈...

　　雨水口袋里装满了糖，兴奋汗水黏在脸颊上也没空擦拭。

　　何雨柱趁机回家，从空间取出两个铝制饭盒，装进洗得发白的网兜。

　　“雨水，咱们现在骑车去李老师家把补课的事定下来。”何雨柱在院门口招呼道。

　　雨水狐疑地打量着哥哥：

　　“你带人骑车行吗？可别把亲妹妹摔成个花脸猫。”

　　何雨柱闻言，利落地将车座调高，长腿一跨稳稳坐定，拍了拍后座：

　　“小瞧你哥？这么着，要是我摔着你，一次赔五块钱。”

　　车铃在他指尖转出个漂亮的弧线。

　　“这可是你说的！”

　　雨水眼睛一亮，灵巧地跳上后座，

　　“哥你千万别客气，多摔几次才好呢！”

　　“想得美！”

　　何雨柱回头笑骂：

　　“许大茂那号人骑车载姑娘能摔三回，你哥我...”

　　话音未落，自行车已如游鱼般滑出。

　　雨水系在车把手上的红绸带，在风中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