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绘声绘色开讲：

　　“从前有个六岁小姑娘，戴顶红帽子，人都叫她‘小红帽’。”

　　“这天她去奶奶家，推门一看——空荡荡的！”

　　“晌午了，肚子咕咕叫，可咋办？”

　　小当抢答：“吃肉！吃大馒头！”

　　何雨柱戳戳棒梗：“你说呢？”

　　棒梗腮帮鼓胀：“找、找吃的啊！”

　　“对喽！”何雨柱一拍大腿，“可她把奶奶家翻个底朝天，连粒米都没找着。”

　　“正饿得发昏，突然想起——奶奶的钱藏在爷爷遗像后面！”

　　“小红帽蹬凳子爬桌子，踮脚取下相框。”

　　“哗啦！墙洞露出来，里头躺着个铁盒……”

　　“一打开——嗬！满满当当全是钱！”

　　“她抓了一把塞兜里，麻利还原相框，溜去商店买糖买玩具。”

　　“从此啊，有花不完的钱，顿顿有肉吃，天天笑哈哈！”

　　何雨柱讲完故事，故意逗棒梗：

　　“要是你有花不完的钱，最想买啥吃的？”

　　棒梗眼睛一亮：“买糖！买一屋子糖！”

　　小当扯他袖子：“哥哥...能分我一点吗？”

　　棒梗挺起胸脯：“那当然！我分你——”

　　他伸出两根手指，“两颗！”

　　一大爷和贾东旭下班刚进四合院，就被邻居们围住：

　　“东旭啊！你妈和媳妇让公安抓走啦！”

　　贾东旭腿一软，拽住一大爷：

　　“一大爷！这...这怎么办啊！”

　　派出所里，民警敲着笔录：

　　“贾张氏偷窃加封建迷信，三个月。秦淮茹包庇，三天——要能拿到谅解书，还能减刑。”

　　两人直奔何雨柱家。

　　一大爷进门就拍桌子：

　　“柱子！邻里邻居的鸡皮算毛的小事，你非闹到派出所？”

　　何雨柱冷笑：

　　“几十块的木料是小事？那行啊，”

　　他突然提高嗓门:

　　“一大爷您替贾家赔呗！您不是最爱当好人吗？”

　　一大爷被噎得满脸通红：

　　“你...你这是破坏院里团结！”

　　何雨柱把搪瓷缸往桌上一墩：

　　“团结？贾家偷东西的时候，怎么没人跟我讲团结？”

　　“你的木料不是找回来嘛!做人不能大气一点?”

　　何雨柱眉头一挑，满脸无辜：

　　“一大爷，这事儿我可问心无愧！当时全院人都在，我说过只要交出来就不追究。”

　　“可大伙儿都说没拿，贾婶和秦姐也赌咒发誓说没见着。”

　　“您说啊，咱这文明四合院，哪能有手脚不干净的人？”

　　“这不就以为是外头贼干的？难道院外来了小偷，我还不能报警了？”

　　一大爷急忙摆手：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可以等我们回来商量...”

　　何雨柱两手一摊：

　　“等？等贼把木料卖了找谁要去？”

　　突然凑近，

　　“要不...这损失一大爷您给垫上？”

　　一大爷顿时语塞。

　　贾东旭急得直搓手，带着哭腔：

　　“柱子兄弟！看在多年交情上，您就出个谅解书吧！我保证我妈再不敢了！”

　　一大爷也摆出长辈架势：

　　“邻里间小摩擦，大老爷们得有点肚量...”

　　何雨柱脸色一沉，拖长声调：

　　“东旭哥，听听您师傅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故意刁难人呢。”

　　他突然压低声音：

　　“一大爷，您故意刺激我，该不会...其实不想让贾婶出来吧？”

　　眼睛一亮，

　　“要不这样，您要是真不想让她出来，就眨左眼；要是想，就眨右眼？”

　　一大爷整张脸“腾”地涨成猪肝色，眼珠子瞪得快要凸出来：

　　“胡闹！我易中海是这种人吗？！”

　　何雨柱哪肯放过易中海这铁公鸡——想拿他的人情做人情，自己却一毛不拔？

　　当即火力全开：

　　“您当然不是那种人！可架不住街坊们嚼舌根啊！”

　　“有人说，贾婶在一天，东旭哥就得被她拴着。这要是进去了...”

　　他故意拖长音，

　　“某些人不就称心如意了？”

　　“我是不信这些闲话的。”

　　何雨柱突然话锋一转:

　　“可您非要给我扣帽子，那我不得问清楚？”

　　心里暗爽：

　　老东西，整天拿“为你好”压人，今天也让你尝尝这滋味！

　　一大爷气得肝颤——他是存了这心思，可哪能摆上台面？

　　“放屁！谁造的谣？有种当面说！”易中海额头青筋暴起。

　　何雨柱嬉皮笑脸摆手：

　　“哎哟，您可是道德模范，跟碎嘴子计较什么？男人嘛，大气点！”

　　这话听着耳熟？

　　可不就是易中海平日的口头禅！

　　“何雨柱！”一大爷彻底破防，“当个破官了不起？长辈说话都不好使了？”

　　何雨柱一脸诚恳：

　　“您说得对我当然听。可要是说错了...”

　　他忽然压低声音:

　　“我这是怕您在外头丢份儿啊！”

　　“我这也是为您好”

　　最后那句“我这也是为您好”，直接让易中海血压飙升。

　　一大爷捂着心口直喘——得亏没心脏病，不然非得被这混小子气死不可。

　　“好！好！你现在是官老爷了！”易中海甩手就走，“往后我易中海再多说一句，我...”

　　“您慢走！”何雨柱热情挥手，“赶明儿我升主任，请您吃席啊！”

　　一大爷脸色铁青，甩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走，心里却直打鼓：

　　“这傻柱现在句句带刺...莫非发现我撺掇贾张氏坏他婚事？”

　　“不可能！那老婆子再蠢，也不敢把我供出来...”

　　何雨柱望着易中海仓皇的背影，故意高声喊道：

　　“多谢一大爷高抬贵手啊！”

　　一旁的贾东旭佝偻着身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柱子，师傅他就这脾气...”

　　话没说完，一口带血的浓痰“啪”地砸在地上。

　　何雨柱瞳孔一缩：

　　“东旭哥，肺病怎么更重了？我那土方子没吃？”

　　贾东旭惨笑：

　　“我妈说...横竖治不好，省下药钱还能...咳咳...给棒梗扯块布做衣裳。”

　　何雨柱心头火起——这贾张氏简直要钱不要命！

　　当初东旭落水，医生让住院她嫌贵；

　　现在连几文钱的药都舍不得。

　　摊上这么个娘，难怪...

　　看着贾东旭蜡黄的脸，何雨柱终究叹了口气，唰唰写下谅解书。

　　“柱子...”贾东旭攥着纸的手直发抖，眼泪砸在纸上晕开墨迹，“哥这辈子...对不住你。”

　　何雨柱别过脸：

　　“少废话！周末带小当来喝鱼汤——我去什刹海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