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炸开了锅。

　　三大爷阎埠贵“啪”地合上算盘：

　　“水费平摊对不上账，原来在这！”

　　贾张氏脸色骤变：

　　（坏了！淮茹天天洗涮，娘几个月耗五吨水！）

　　她突然拍腿尖叫：

　　“哎哟喂！大伙儿可别误会！”

　　嗓门尖得像踩了鸡脖子：

　　“咱院可是五年文明四合院！要团结！互助！”

　　何雨柱掐大腿憋笑：

　　（好个“团结”！上月雨水多洗床单，闹了半天！）

　　二大妈插刀：

　　“老贾家的，上月不是嚷着平摊不公平？”

　　许大茂阴笑补刀：

　　“秦淮茹洗件衣裳用半缸水...”

　　“还一天洗三回...”

　　贾张氏跳脚转圈，活像热锅蚂蚁。

　　三大爷忙不迭附和：

　　“把柱子家划出去？这不明摆着搞孤立！”

　　“违背文明大院精神！”

　　何雨柱嘴角微扬，转向许大茂：

　　“担心化粪池异味？”

　　掏出图纸：

　　“红星厂新式密封设计，2-3年清一次，绝对无味！”

　　不等三大爷开口，抢先道：

　　“下水道在东，我走西边，碰不着！”

　　又拍胸脯：

　　“自来水公司王科长答应亲自改造，不影响用水！”

　　环视众人：

　　“四个问题都解决了，还有疑问？”

　　贾张氏腰板一挺，正义凛然：

　　“现在谁家不是勒紧裤腰带？”

　　“你何雨柱倒有钱搞‘资本主义’排场！”

　　“既然宽裕，怎么不多帮衬贾家？”

　　何雨柱笑容一敛：“哦？我以前没接济过贾家？”

　　“那好，往后食堂饭菜我不带了，省得落话柄。”

　　贾张氏慌忙改口：

　　“哎哟不是这意思！柱子你再多帮衬点。”

　　“棒梗都饿脱相了，粮食定量又降，修房钱先借我们应应急？”

　　——理直气壮，脸皮厚过城墙拐角。

　　何雨柱高声对全院道：

　　“各位邻居，我何雨柱条件一般，二十五还打光棍。”

　　“勒紧裤腰带修房，就为娶媳妇。”

　　“托老太太说媒，竟有人使绊子——还是院里人！”

　　“今儿问问：我何雨柱哪点对不起大伙？”

　　“自行车借大家学，肉分着吃，瓜果一起尝。谁家有事我推辞过？”

　　“偏有人歹毒，不让我娶媳妇，安的什么心？！”

　　现场火药味骤浓。

　　聋老太太慢悠悠开口，全场噤声：

　　“我大孙子说媳妇容易吗？”

　　“竟有人狼心狗肺嚼舌根！”

　　“是谁干的，自己清楚。”

　　“话撂这儿——”

　　“再使坏，老婆子掀你家饭桌！”

　　何雨柱心头一暖。

　　（老太太贪嘴，对我没得说。）

　　他朗声道：“今儿把话说明白！谁使绊子我心里清楚。”

　　“再有下次——哼，等着瞧！”

　　贾张氏撇嘴嘟囔：

　　“傻柱多好的人啊，哪个缺德的干这种事儿！”

　　何雨柱冷眼一横：

　　“再造谣，我让她家崽子满地找牙！”

　　全院目光“唰”地射向贾张氏。

　　她脖子一梗：

　　“看、看我干啥？我贾张氏能干这事？”

　　声儿越说越小，活像泄了气的皮球。

　　何雨柱话锋陡转：

　　“这事街道王主任会处理。现在说水表——装还是不装？”

　　贾张氏蹦起来嚷：

　　“不能装！伤感情！”

　　三大爷连忙帮腔：

　　“就是！柱子可是热心肠，哪能单独划出去？”

　　众人点头如捣蒜。

　　（谁不知道？柱子家独立核算，自家水费就得涨！）

　　何雨柱不慌不忙掏出纸笔：

　　“何雨柱家申请装表。

　　全院协商：不同意独立供水，要求继续分摊水费，准予施工。”

　　拿着文书挨个找人签字。

　　专挑关系好的下手——

　　先凑到三大爷跟前：

　　“您老带个头，给侄子做个见证！”

　　（前儿白得自行车，晚上还蹭盒饭）

　　三大爷二话不说签了。

　　二大爷、王奶奶、黄老汉...一个个痛快按手印。

　　易中海冷眼旁观。

　　（故意绕开我？这是记晚上的仇呢）

　　心里门清：今儿这出，柱子早算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