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蹲下身，手指抚过水管接口处崭新的撬痕，突然冷笑：

　　“易师傅，您这么热心...该不会是您教棒梗干的吧？”

　　“胡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一大爷?”易中海脸色骤变。

　　“那就派出所见。”

　　何雨柱一把揪住想溜的棒梗。

　　易中海急忙阻拦：

　　“院里的事院里解决！”

　　“行啊，”何雨柱眯起眼，“棒梗，把主谋交出来。”

　　“说不定是意外...”

　　“放屁！”修房的雷师傅挤进来，“我在屋里听得真真儿的，有人拿铁器‘当当’敲水管！”

　　何雨柱拎起瑟瑟发抖的棒梗：

　　“昨晚砸玻璃，今天撬水管...正好送你进去陪奶奶！”

　　“不是我！”棒梗吓得小脸煞白。

　　“你奶奶就是不老实才进去的。”何雨柱压低声音，“现在交代，还能私了...”

　　“是、是我撬的...”棒梗带着哭腔。

　　“谁教你的？”何雨柱突然提高嗓门。

　　易中海急忙插话：“孩子胡闹顽劣...”

　　“闭嘴！”何雨柱厉声打断，“小孩能懂水管结构？棒梗！说实话！”

　　“易爷爷早上说...”棒梗抽噎着，“这接头露在外头，垫块石头一撬就开...说柱子叔不懂行...出事得赔钱.”

　　“砰！”

　　何雨柱一拳砸在墙上，眼神刀子似的剜了易中海一眼。

　　灶台上，小灶菜“咕嘟咕嘟”冒着泡：

　　五花肉油光发亮

　　酱香飘满四合院

　　这可是雨水最爱吃的

　　挂钟“咔嗒”指向六点半...

　　“这丫头，下课也该回来了...”

　　他第三次掀开锅盖，汤汁都快收干了。

　　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李刚那伙人还没落网，最近总有人在胡同口转悠...

　　他猛地扯下围裙往外冲。

　　胡同口的墙根下，雨水的书包歪倒着，课本散了一地。

　　何雨柱蹲下身，指尖摸到粉笔写的字迹：

　　“来东城化工厂，敢报案就撕票！”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李刚！”

　　拳头砸在砖墙上，指节渗出血丝。

　　放学的铃声格外清脆。

　　何雨水将数学试卷仔细折好，93分的红字格外醒目。

　　补课后，成绩进步很快呀！

　　哥哥肯定会表扬我。

　　说不定给我做红烧肉。

　　前排的李大壮突然踹翻椅子：

　　“哟，学霸还偷钱啊？”

　　“你胡说什么？”雨水皱眉。

　　“王芳丢的班费，就在你书包里！”

　　李大壮扯开她的书包，纸币哗啦洒落。

　　教室里炸开锅。

　　“这么多钱——”

　　雨水看着地上的钱——那分明是哥哥给自己的零花钱。

　　她突然明白过来，这是报复。

　　谁让自己上次把李大壮过肩摔丢了面子。

　　“要告老师随你。”她捏紧拳头，骨节发白，“但现在，给我捡起来。”

　　李大壮下意识后退，又强撑着嚷嚷：

　　“你、你等着！”

　　自行车拐进胡同时，阴影里突然伸出根棍子。

　　雨水急刹的瞬间，后颈一凉——浸透药水的手帕死死捂住她的口鼻。

　　最后的意识里，她听见有人说：

　　“...李哥要活的...”

　　冰凉的椅子。

　　何雨水睁开眼，麻绳深深勒进手腕。

　　昏暗的仓库里，李刚正用匕首削红薯，皮连成长长的一条。

　　“醒得挺快。”他刀尖一挑，红薯皮落在脏兮兮的地上，“你哥应该看到留言了。”

　　三个壮汉站在阴影里，钢管在掌心敲出令人牙酸的节奏。

　　“等他来了...”李刚突然将红薯扎穿在刀尖，

　　“咱们玩个游戏。你说先割哪里，他才会跪下来求我？”

　　雨水暗中绷紧肌肉。

　　哥哥教过她，麻绳要往斜下方挣...

　　“李叔，”她声音发抖，“我和李大壮是同学，你不怕影响...”

　　“闭嘴！”

　　李刚暴起，匕首直刺她咽喉！

　　椅子后仰的瞬间，仓库大门轰然倒塌——

　　何雨柱踹开大门，逆光中的身影让李刚瞳孔骤缩。

　　“放人。”声音冷得像冰。

　　李刚咧嘴一笑，黄牙闪着寒光：

　　“兄妹团聚？正好！”

　　扭头喝道：“废了他！”

　　“呼——”

　　钢管抡出破风声，何雨柱侧身闪过。

　　三个壮汉扇形包抄——这架势，分明是练家子！

　　“哥！小心！”

　　雨水尖叫未落，何雨柱一个扫堂腿，“砰！”最壮的混混直接砸穿木箱。

　　“咔嚓！”

　　两根钢管同时砸来，何雨柱抬臂硬接——

　　骨裂声里，两个打手倒飞出去！

　　“操...”李刚刀尖发抖，“这么能打？”

　　突然把刀架在雨水脖子上：“给我跪...”

　　“跪你大爷！”

　　绑着雨水的椅子突然暴起！

　　椅背“咣”地撞在李刚腰眼，小还丹的力量直接让他腰椎“咔吧”错位！

　　“嗖！”

　　改锥破空，最后一个打手大腿“噗”地溅出血花。

　　何雨柱踩着李刚断腿：“跑啊？怎么不跑了？”

　　每说一字就加一分力。

　　“啊！！我的腿！！”

　　李刚的惨叫在仓库回荡。

　　雨水麻利地解开绳子——哥哥教的逃生技巧，今天可算用上了！

　　一小时后。

　　“啪！”

　　保卫科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刘科长翻着口供，突然乐了：“何科长，您这又立功...”

　　饭桌上，雨水筷子舞得飞起：

　　“我一个鹞子翻身...”

　　红烧肉的油星子差点溅到房梁上。

　　“嘚瑟！”何雨柱揉乱她刘海，“93分就飘了？”

　　没了贾张氏，院里照样鸡飞狗跳：

　　秦淮茹“借”盐，顺走半碗红烧汁

　　二大妈晒被子，顺走两把瓜子

　　许大茂更绝，“内部片”换鸡蛋

　　窗外知了叫得有气无力，何雨柱突然想起：

　　去年老黄饿晕在茅房

　　三大妈为半斤粮票吵吐血

　　“啧...”

　　他望着快见底的米缸，再看看系统空间堆积如山的饭盒。

　　“今年冬天各家怕是要更难熬...”

　　雨水偷偷把肥肉夹进哥哥碗里——这小丫头片子，没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