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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靖安司来,季民救人!

  祁宏和季民相处的时间不长,满打满算才多少时辰而已。

  可他也算是看出来眼前年轻的季先生压根就没入过江湖中。

  对江湖好奇?

  好奇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多少人因为憧憬江湖故事才走进入其中。

  想成为大侠以邀三五好友饮酒作乐,夜宿青楼豪掷千金,与同道之人除暴安良。

  可惜啊,江湖有时候确实不是什么太好的地方。

  不是茶馆酒楼中说书先生口中的那样,到处都是劫富济贫侠客,鲜衣怒马的少侠。

  大多时候都是在刀光剑影中度过,很多人稀里糊涂的就死了。

  祁宏逐渐恍惚,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似是在回忆着自己年少时闯荡江湖的时光。

  至于季民,其实忽然这么问起来,他一时不知道问什么。

  江湖门派?

  各路高手?

  还是问一下鲸海会呢?

  回过神来的祁宏看着思来想去的季民笑了一下,想知道的太多,又不知道从何问起,这才有个年轻人的样子。

  祁宏挑挑眉头,老顽童似的说道:“要不就昨天那几个人,我跟你说说。”

  “行!”季民当即拍手答应!

  祁宏坐正身子,手掌轻石桌,就像茶馆酒楼里的说书先生一般开嗓道来。

  “话说昨天!”

  他把调子起的高高的,季民身体随他话语前倾些许,胃口被吊的高高的。

  “其实昨天那几个人我就认识一个。”

  季民:...

  调子高,但是落的太低了。

  一双带着悠悠怨意的眼睛看着祁宏。

  “咳咳,嗐!”祁宏轻咳两声,“那帮混混没什么好说的,壮汉是练横练功夫的,不过练的不到家。”

  “小胡子用的是奇门兵器,那铁伞有二十斤重。”

  “不过更是废物,本来那铁伞能守能攻的,可居然被辛家小子一刀封喉了。”

  季民听到这里,看了眼正在读书的辛继江。

  小子干的不错,这么点时间就能把失气散做出来,虽然缺陷很多,不过算你及格了。

  “至于说开口说话那个,求饶那个?”

  “还鲸海会呢。”

  “嘿。”祁宏轻笑一声,翘起腿不屑的说道:“鲸海会老子认识的都是什么人?”

  “堂主?那是什么东西,我都不放在眼里。就算是舵主来了,听到老夫的威名他也得弯腰下拜。”

  “至于最后一人,拿着铜锣的那个。”祁宏更是撇撇嘴,样子很是看不上那人。

  “他师傅我知道,自称蝠道人,整天在不见天日对的山洞里待着,倒是对得起这个名字。”

  “是鲸海会的一个客卿长老,本身只是区区二流罢了。”

  “也就一手音功拿的出手,对了,应该再加上用毒跟逃跑的本事。”

  “不过他护犊子的本事倒是一流,嘿,他把那徒弟看你的跟眼珠子似的,比亲儿子都亲。”

  说着还对季民眨眨眼小声说道:“知道他的人都猜,那小子是不是这老东西的风流债哈哈哈哈!”

  季民闻声也跟着祁宏大笑起来,心中却是冷笑一声。

  护犊子?

  看的比亲儿子还亲?

  说的跟我不护犊子一样!

  我的弟子我不当眼珠子看似的!

  伤我弟子,被他自己老大杀了算他死的痛快!

  “季先生!季先生!”

  “救命啊!”

  正当季民欲开口想问些其他江湖故事时,三喜惊慌失措的喊声从远处传来。

  季民循声看去,这一看只见一个身穿官服的人朝百技堂看来。

  他身后背着一个人,这还不算,那人胳膊底下还夹着一个。

  官府中人被指明方向,飞快朝百技堂跑来。

  “到了常哥,到了!坚持住!”谢云涛咬着牙,忍住眼中泪对着自己身后的常永说到做到。

  “徐大壮,你说的地方快到了!”

  “靖安司!”

  祁宏看清官服下意识惊呼出声,面色一变登时想逃。

  可一想季民的批语还有脸上的千丝面,他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靖安司?

  官府衙门?

  干什么的地方?

  可季民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

  官府的人背着人夹着人,以超乎常人的速度狂奔而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甚至危急!

  他赶忙快步迎出来。

  可当他看清被夹着的人是谁的时候,神情猛变得难看起来!

  大壮哥!

  他刚要起大步跑出去,可靖安司的人已经到了百技堂门口。

  谢云涛见到一个身穿书生袍的人快跑出来,也不管徐大壮跟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他,他们没有时间了!

  谢云涛毫不犹豫当即滑跪在地,口中悲喊出声!

  “先生!先生救我兄长!!”

  “求先生救我兄长啊!”

  季民当即跨步上前,看到徐大壮七孔流血的样子直接把住徐大壮的脉,随即神色冷了下来。

  被内力所伤的痕迹!

  同时看被背着的人,见他双手无力的耷拉着,面色可见的青黑,嘴角还有黑色血液,气若游丝。

  中毒了!

  季民招呼抿着嘴眼眶通红的徐大牛扶住徐大壮,自己则扶住常永对谢云涛道:“把人放地上!”

  谢云涛慌忙行动,配合徐大牛和季民把自己夹着的徐大壮和背上的常永轻放到地上。

  季民单膝着地手搭在常永脉上,几个呼吸间他便松了口气。

  还好,死不了。

  他边掐指边对着已经候在自己身边的辛继江说道:“继江,取我银针。”

  谢云涛猛的抬头,惊诧看向少年。

  辛继江?!

  “是!”

  辛继江没看到谢云涛目光,听到季民话后当即转身跑到医房,不着片刻取来一包银针。

  季民此时已经扒开常永上衣,取出三根银针刷刷刺入其心脉周穴,随后又是三针毫不犹豫的刺入左臂之上。

  又拿出三支针,对徐大壮手掌、胳膊,撩起衣服朝腹中分别刺去。

  九针下去,季民才转头看向谢云涛,声音冷冽问道。

  “大壮哥被什么人伤了!七孔流血,内脏受损,头顶还有伤!”

  谢云涛低下头,不想开口。

  季民看他这个样子,看了眼徐大牛,对着谢云涛冷哼一声:“也罢,不说便不说!”

  他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常永,“他经脉受损,还好内力够深厚,否则险些逆行。”

  “可惜加身有旧疾,更有暗伤。”

  “晚上半个时辰,就算是我也得费些功夫了。”

  听到季民的话,谢云涛猛的抬起头:“下毒之人说,中此毒一个时辰必死。”

  “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季民没好气的骂了出来。

  谢云涛居然被季民此时的气势压下了头,虽然他只是个毫无内力的普通人。

  见此季民叹了口气,“知道中了什么毒吗?”

  “应该是青蝠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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