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又见真经
回到府邸,将火工头陀和曲灵风安置在床上。
武眠风见大师兄又受伤了,责无旁贷立即过来医治。好在之前林阳已经将毒血清除,加上武眠风医术精妙,并无什么大碍。
火工头陀伤势极为严重,换做是普通人恐怕早就死了。
可见这家伙生命力十分顽强,但若是无法得到及时医治,随时可能有性命之忧。
见两个伤员的伤情都稳定下来,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翌日下午时分,洪七公带着一群丐帮弟子来到府邸,随行的还有四大长老。
双方之前斗得你死我活,如今误会已解,自是皆大欢喜。
为了表达歉意,以及感谢林阳帮助丐帮揪出彭长老这个叛徒,简长老等人奉上几种滋补养血的药材。
这些药材甚是珍贵,有些就连武眠风的百宝箱里都没有。
林阳也不客气,当即收下,毕竟有了这些药材可以让火工头陀和曲灵风早日康复。
双方因为误会而大打出手,后来误会澄清成为好友的,江湖上比比皆是,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聊了一会后,简长老等人告辞离去。
见洪七公却并没有打算走的意思,梅超风笑道:“洪前辈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洪七公一拍大腿,道:“这女娃娃真是聪明的很,知道老叫化想什么,不过我想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不如你先自由发挥,弄几个小菜尝尝。”
梅超风应了下来,便去忙活了。
她展现自己的烹饪技术,做了七八样菜品,样样色香味俱全。
洪七公吃的那叫一个欢快,不停地翘起大拇指。
吃到一半,梅超风悄悄向林阳提议道:“你愿不愿拜这位洪前辈为师?愿意的话,我天天用好吃的吊着他,让他将降龙十八掌传授给你。反正这门武功是你娘传授给他的,让他再传给你也不算什么。”
林阳闻言,顿时心头一震。
这剧情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梅超风啥时候居然也有黄蓉的头脑?
原著中,黄蓉就是凭着精湛的厨艺,控住了洪七公的胃,因此使得郭靖有机会拜洪七公为师,学会一整套的降龙十八掌。
丐帮两大绝技,打狗棒法乃是不传之秘,唯一下一任帮主才能修炼。
降龙十八掌则没有这个限制。
不等林阳回答,洪七公忽然说道:“林阳小娃娃,你的武学天赋很不错,愿不愿跟我学功夫呐?”
没想到洪七公竟先提出来。
梅超风向林阳望去,示意他赶紧答应。
能有机会跟洪七公这样的高手学武功,恐怕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好事。
林阳却摇头道:“多谢洪前辈,不过还是不了。”
洪七公奇道:“为何?”
梅超风同样感到不可理解,疑惑地向林阳望去。
林阳道:“你也知道我的身体很差,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降龙十八掌刚猛有力,需要每天勤加苦练,这个我真没法做到。”
“那倒也是,你体内的寒毒着实麻烦,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帮你。”
洪七公说到这里,忽然奇怪地望着林阳,道:“怎么听你这语气,对老叫化我的降龙十八掌似乎很了解?”
林阳道:“我在少林,曾听闻过这门丐帮绝学。”
“原来如此。”洪七公默默点了下头,忽地又道:“我刚问你愿不愿跟我学功夫,好像并没有说是降龙十八掌吧?”
梅超风期待的眼神,问道:“难道洪前辈是要传授打狗棒法?”
洪七公连连摇头,说道:“打狗棒法只能传给下一任的帮主,林阳这娃娃怎么看也不是做叫花子的料,还是算了吧。”
梅超风奇道:“除了这两大绝学,前辈还能教林阳什么武功?”
众所周知,洪七公毕生两大绝学——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
当然,修为达到他这等境界,应该也会一些别的武功,不过,既然要传授,寻常的武功也拿不出手。
洪七公看向林阳说道:“其实,这也是你娘教给我的,但我始终学不会。”
梅超风笑道:“你都不会,怎么教人?”
洪七公道:“当年林阳他娘教我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时,她自己也不会,还不照样把我教会了。”
梅超风道:“可你都没有学会,林阳怎么能学得会?”
洪七公轻轻一笑,说道:“话不能这么说,每个人的天赋不一样,有的人学一种武功怎么都学不会,换一种,说不定很快就学会了。同样道理,有的武功我不会,林阳未必就学不会,而且老叫化我觉得他蛮适合学的。”
梅超风点头道:“说的倒也有道理,那你打算教林阳的到底是什么功夫?”
洪七公看了看林阳,说道:“你小子也真够奇怪的,那一手什么生死符暗器,简直出神入化,恐怖至极,可偏偏连最基本的轻功都不会。”
林阳道:“我自小体弱,学不了武功,这暗器还是我没事琢磨出来的。”
他确实谈不上会轻功,每次行动能够保持速度和敏捷,完全是靠体内的北冥真气发挥巨大的作用。
梅超风道:“洪前辈,你的意思是打算教林阳轻功?”
语气中颇为意兴阑珊。
她见识过洪七公的轻功,虽然速度不凡,但全靠深厚内力支撑。若要使学轻功,终究不如回桃花岛随师父黄药师学。
论轻功,当世比黄药师强的还真没有多少。
洪七公道:“这门轻功实在过于深奥,需要精通八八六十四卦的易经研究透彻,当初你娘本来也不看好我,尝试着教了几遍,见我很难学会便放弃了,不过我老叫化记性还不错,全都记了下来。”
林阳闻言心中蓦然一动,追问道:“这轻功叫什么名字?”
洪七公道:“名字蛮好听的,叫什么凌波微步。”
林阳听到“易经”时,便已经隐隐猜测到,此刻“凌波微步”四个字从洪七公嘴里吐出来,依然令他有点小激动。
凌波微步,应该是天下最厉害的轻功。
“天龙”时代,段誉无意间学会了这门轻功,多次从险境中逃脱,加上后来将“六脉神剑”融会贯通,简直就是行走的机关枪。
原以为随着时代的落寞,这门轻功早已经失传。
如此看来,虚竹在后来应该也学会了“凌波微步”,毕竟此乃逍遥派的绝学。身为虚竹的传人,临昭公主也学会了,再传给洪七公。
洪七公识字不多,如何能领悟深奥无比的“周易”?学不会也很正常。
见林阳神色有异,洪七公笑道:“怎么?少林的那些高僧,也谈论过凌波微步?”
林阳道:“听说这门轻功要按特定的顺序,踏着卦象方位行进,足印密密麻麻,恐怕有上千之多,洪前辈你都能记住?”
洪七公摇头道:“那你是道听途说的吧?哪有那么多,也就上百个而已。”
林阳明白了,敢情这“凌波微步”也是残篇。
洪七公摸了摸肚皮,咂巴咂嘴,说道:“今天吃饱了,天色也不早了,明天我再过来教你。”说着又看向梅超风道:“女娃娃菜做的真是一绝,明天等着还有什么美味。”
然而,他心满意足地离开。
梅超风得意地看了看林阳,说道:“看吧,我就说,只要给他做好吃的,他就会教你武功。”
翌日,洪七公果然来了。
他带来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张,交给林阳,一边说道:“这是我昨晚上熬夜凭着记忆想出来的,头发都想的掉了好多。”
再对梅超风说道:“女娃娃,今天给我弄个何首乌炖乌鸡汤,把失去的头发给补回来。”
梅超风脆生生的应了声,便去做菜了。
林阳接过那纸张,见上面绘了许多足印,自一个足印至另一个足印均有绿线贯串,错综复杂,一般人看的都会头大。
这还是残篇,要是完整的,估计密集恐惧症都不敢看。
林阳道:“这些足印上怎么没有字样?”
洪七公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说道:“那些名称实在太拗口,再说过了这么多年老叫化我怎么可能记得住?难道你还想让我把头发都薅秃了皮吗?”
林阳笑道:“不敢。”
虽然上面没有注明“妇妹”“无妄”等卦象方位,但可以从《易经》里来查询,倒也不算什么难事。
秘籍有了,寻一本《易经》注解,但林阳心里其实也没有底。
毕竟段誉原本就对各种经书感兴趣,也都全心全意钻研过,加上气质这一块,这“凌波微步”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当然,论儒雅,论俊美,他并不输段誉。
林阳自然不会灰心,开始认真研究这门轻功的走位。
他走一步,吸一口气,走第二步时将气呼出,将所有标注的足印走完,正好行走一大圈,已是呼呼大喘。
这种走步与寻常走路大有不同,每一步与每一步之间间距、方位不尽相同。
走的不好,一不小心容易绊倒。
梅超风好奇之下,也学着走了几步,但根本无法稳住身体,试了几次,知道不是这块料,便果断放弃。
林阳一开始还不觉得,现在才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如此有天分。
不过这才刚刚开始,距离真正学会“凌波微步”还差远。
接下来的日子里,洪七公每到饭点就来蹭饭,当然也不是白蹭,虽说他无法学会“凌波微步”,倒也可以从中指点,以及帮衬。
林阳要提升速度,难免也会摔跤,洪七公便及时稳住他重心。
五日后,洪七公再来时带来一个消息,潞王完颜永济已经从淮北撤兵,与大宋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
“这淮河以北本也是我大宋国土,这条约一签订,只怕再也讨不回来了。”
洪七公忧喜参半道。
梅超风朗声吟诵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宋朝廷只顾享乐,哪里还管收回故土?能不将现有土地再丢失就谢天谢地了。”
洪七公叹息一声说道:“说谁不是呢,朝廷无能,咱干着急也是没用。”
林阳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现在的分离只是暂时的,将来总还会大一统的,洪前辈不必担忧。”
洪七公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说得好!”
不管怎么说,如今金国已经签订条约,短时间内必然不会再攻打宋国,总是一件大喜事。
“梅丫头,今天多整几个好酒好菜,好好庆祝一番。”
洪七公为了能多尝到梅超风做的菜,这个理由还算充分。
一晃又过了半月。
这天,洪七公一边享受着美味佳肴,一边观看林阳练习“凌波微步”,见他进步神速,看的目瞪口呆。
“果然是她的儿子,学的可更够快的。”
洪七公由衷赞叹道。
要知道,他可是学了很久很久,都一直找不到门径,即便现在看了林阳练习,他依然没法从中领悟其中奥秘。
这时,有一名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求见他们的帮主。
林阳见他长得敦厚老实,却自有一股不俗的气势,听洪七公介绍,知道此人乃是丐帮长老,名为鲁有脚。
对于鲁有脚,林阳自然并不陌生。
多年之后,鲁有脚辅助新任帮主黄蓉,后来又接任帮主之职。
丐帮原有八大长老,如今只剩下五位,这鲁有脚据说一直不在燕京,在外地公干,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是刚刚回来。
随后,洪七公与鲁有脚走出府邸,来到一处僻静之地。
鲁有脚禀告道:“帮主,东西找到了。”
洪七公闻言甚是激动,满脸喜色。
就见鲁有脚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小的包袱,解开之后从里面拿出来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封面上赫然写着——《九阴真经》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