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命运多舛,寿将至
挥手示意几人退下,顺便吩咐做些饭菜随后呈上而来。
这时,屋中只剩萧烬与那假睡之人。
樊阿微微抬起一点靠着药箱的头颅,耳边听着屋内没了动静,正想抬眼望去溜走。
榻上躺坐的萧烬感受着身子有力用不上的难受之感,还有那股越发明显的灼热。
却见那装睡的人抬头与他尴尬互相对视,脸上淡淡无力地笑了笑。
樊阿见被抓包,连忙起身抱拳道:“不知大人已醒,草民可否离开了?”
“方才草民什么都没听见。”
萧烬眉间微松,脸上苍白依旧,毫不在意他听没听见,径直轻声道:“自然可以,不过我有一事相问于你。”
樊阿肩部揽起那药箱,站直身子点了点头示意请问。
“咳咳…”
萧烬无力咳嗽两声,借着屋内几缕烛火光看去,轻声询问道:“我这是何症状?可有得治?”
樊阿浑浊的双眼凝视着他,微微停顿片刻却摇了摇头,此症若平常人身上早已死了无数次,哪还能支撑三日?
无奈开口道:“只可用我这药酒暂时进行压制一番,草民也学艺不精,只学得师傅三分针灸之术。”
“草民那针灸之术,也不过驱散了大人五脏六腑少之又少的怪异淤堵,大人如今使不上太大力道也是正常的。”
话语间,他目光落到萧烬榻前桌案一旁的药壶那儿…
室中莫名的安静格外地可怕…
房中好似就二人微弱呼吸声可闻
几息过后…
“哪我还有多少时日可活?”
“也许下一刻,也许明日。”
“最多…也不过一周。”
一时间,萧烬心中万千思绪,看向那案台上的烛火摇曳不定…
眼中不断闪烁着从来时的那夜,涿郡城内肉摊前、白霖庄、常山郡、辽西等发生的一幕幕。大业未成,我也有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时候吗?哈哈…
樊阿正想静静退出之时,只听耳边一阵刺骨寒声传来:“我的症状若有人问起,你应该明白该怎么说。”
樊阿面色一愣后立即点了点头,无奈伸手挎起起药箱,推门而退…
只见那邓武一行人等皆在房外等候,见他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神医!我主如何?”
“神医!”
几人一口一个神医,那叫的樊阿是一个勤快…
与此同时,燕郡之外——
狼狈逃窜的公孙瓒一行人等,仅剩一千残兵败将正往北平郡老家逃去。
他心中正喜那萧烬小儿帐下几人未曾赶尽杀绝,只待他回郡后集结渔阳郡、北平郡人马时,先杀回他的辽西重整旗鼓。
夜晚寂静的官道上,只见几人缓缓映入刘备公孙瓒几人眼中。
公孙瓒见状眼中大喜,还以为是郡中部下前来接见于他。
定睛一看,竟是那刚掌握一郡兵马的关靖追着齐谌而来?二人身躯上伤痕包扎一个比一个严重?好似被鞭打的成了个猪头。
远远的传来他们歇斯底里的怒喝声…
关靖极其愤怒的声音渐渐传来:“齐谌狗贼,还我一家老幼命来!”
齐谌杵着拐,跌倒几步,连忙起身颤声道:“不,不是我干的,是那萧烬小儿干的。”
关靖也杵拐,一边追一边持刀挥舞:“放你娘的屁,我恨呐!你将那雏丹一行人等都鞭打的不成人样。”
“是不是萧子鸿我还不清楚?”
“你竟敢联合萧烬夺我兵权,待……”
听着他二人追杀嘶吼的模样,公孙瓒见此情况,微微皱眉,觉得云里雾里的,立即派人拿下。
一番询问后才得知北平郡被萧烬夺下?这二人相互推攮来,又推囊去…
“他辽西郡哪里还有五万大军?”
“放屁!”
公孙瓒顿时瞪大眼,仰天大啸道:“我中记了?我怎会中记?”
“又来什么五万大军?辽西之地全户加起来也不过十万余不到户口,哪来的十万大军?”
只觉得二人都在欺骗他,大喝道:
“杀…杀了这二人!”
“杀了这…”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他突然大吼一声:“公孙韦!”
当初就是命令公孙韦,带着郡中名医前去诊治,可如今…如今?
公孙瓒仰天大啸道:“尔等岂敢背叛于我?我待你等不薄啊”
“噗!”刹时,气得大吐一口血。
结合涿燕二郡大败,公孙瓒心中越发肯定都是这些部下背叛于他。
一时间心中莫名对身旁几人疏远几分,但又得知家族暂时无忧…
脸上生无可恋之样稍微减少些许。
又得知那雏丹也已背叛于他!如今幽州只剩那上谷郡摇摆不定,他现在也定然不能再逃去那鱼阳郡。
公孙瓒脑上青筋暴起,朝一旁的公孙越大喝道:“我等还能去往何处?”
嘴角处的鲜血不断溢出…
一脸狼狈的公孙越灵机一动,劝说道:“一路上听闻那燕南垂,赵北际,中央不合大如砺,唯有此中可避世呐!兄长何不在此处筑京屯田,以待时机?”
“筑京屯田?”公孙瓒面有疑惑,但确实一路逃亡来,孩童之间的童谣便是这般相传于他耳。
转头立马询问道:“此乃何地?”
一旁的公孙越想了想,说道:“此地位于冀州北部、南临易水、地势险峻不说,还易守难攻呐,就在幽州归义县南八十里处!”
公孙瓒听闻此话,确实有道理,如今也无路可去,只能点了点头随即吩咐下去,全军前往此地。
一旁的刘备请叹一声,也无意感受到了公孙瓒莫名疏远亲信或部下的举动,无奈摇了摇头,心中暗道:
“伯圭兄,怎能听信一孩童谣言而决定呐?”
又看了看被捆于身上一马而载昏昏欲睡张飞,因背部身中那白袍小将与典韦合攻,身中数刀数枪…
那伤势流脓严重又经此番颠簸…
顿时,刘备眼中百感交集,看向天上明月,缓缓暗叹:
“唉,何时才有我刘备出头之日呐?”
——
时间飞逝,夜晚悄然而逝…
北平郡、徐无城处——
萧烬房内,烛火一夜未灭,那窗后身影依然呆坐于榻上久久未动。不久后起身书写着什么,又还于原状那般。
房屋庭院之外…
邓武孙义几人轮流守候,生怕出了什么事,问那樊阿也死活不说是何症状,又或只是模棱两可的回答。
以及昨夜送去屋中的饭菜,也丝毫未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