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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捉贼捉赃

我西门庆只想搞纯爱啊 口沛 3016 2025-04-17 14:58

  “编排?”

  郓哥突然压低嗓门,“大郎莫非要亲眼看着潘娘子脸上布满西门庆那厮的xx才肯相信我吗!”

  酒碗当啷一声砸在地上。

  武大猛地站起,郓哥拽住他补丁摞补丁的衣摆:“这会冲去能逮着甚?”

  “你切听我……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

  西门庆此时才堪堪睡醒,

  由玳安等人伺候着更衣漱嘴,

  他得承认,

  西门老爷轻易的被封建社会的蜜糖给腐化了。

  西门庆啊西门庆,

  我真为你感到羞愧!

  一边这样想着,西门庆一边把漱口盐水吐在玳安高高捧着的铜盂里。

  玳安正端着铜盆要退下,忽听得垂花门外一阵靴子响,那笑声未至,倒先送来一股混着脂粉气的酒味。

  应伯爵挑着湘妃竹帘子钻进来,袍角还沾着昨夜的露水,脸上却已堆起十二分的殷勤。

  “我的好哥哥!这日头都要晒着屁股了,倒叫我在外头数了三十六个麻雀儿!”

  应伯爵三步并作两步窜到跟前,腰间玉坠子叮当乱响。他袖管里滑出柄泥金折扇,“唰”地展开半幅春宫图,

  凑到西门庆耳边:“南门新来了茬水葱似的姑娘,有个穿绿衣衫的,眼波这么一转——”

  扇骨往西门庆心口一戳,“活脱脱是观音座下的龙女托生!”

  西门庆瞧着应伯爵殷勤恭敬的模样,脑中却想起原著中关于应伯爵的描写:

  西门庆与他最相契,把他视为知己,凡事最爱听他的。他几日不来,就要使小厮去叫,待他也极为慷慨。

  然而正是这个“好兄弟”,在西门庆死后,迫不及待就和他人打成一伙,败西门庆生意,挖西门庆墙角,攀附别的权势去了!

  西门庆想到这看这应伯爵愈发不顺眼了,

  找个法子整死这鸟人,

  但面上仍旧如常,

  铜镜映出应伯爵谄笑的侧脸,活像年画上涂了金粉的招财童子。

  “罢哟,这几日不好这口……”

  “我的亲爹!”

  应伯爵突然扯着嗓子叫起来,肥厚的手掌按在西门庆肩头。

  “府上的小厮亲眼见的,说您前儿在王干娘那喝蜜汁儿,还有个漂亮狐媚子接待!”

  “我的好哥哥,可别偏吊死在一棵树上诶!”

  他手指头蘸着茶碗里的残水,在桌上画了个葫芦,

  “那南门小娘子这般腰身,这般胸脯...…”

  忽然压低嗓子,

  “听说还是个雏儿,琴棋书画样样来得。”

  玳安服侍在一旁,正瞧见应伯爵的唾沫星子险些溅在老爷新裁的云纹直裰上。

  西门庆原本当机立断就想拒绝,

  可他描述的实在是太大了,

  这真得去看看。

  ……

  天光渐暗,

  蹲在西门府对面屋檐下的郓哥眼见西门庆的轿子出来,

  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今晚妥了。

  轿子转过狮子街时,酒楼的红灯笼已经点起来了。

  应伯爵在轿帘外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声音混在卖炊饼的梆子声里。

  西门庆摩挲着腰间鎏金带扣,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着。

  轿厢猛地震颤,

  外头轿夫连声告罪:“惊了官人,这轿杆让白蚁蛀出个窟窿眼儿!”

  他掀帘望去,王婆茶铺檐下灯笼晃得人眼花,隐约听得二楼传来男女调笑。

  “罢了,左右也不远,走几步好了。”

  西门庆和应伯爵进了不远处的酒楼。

  远远跟在后面的郓哥姗姗来迟,

  眼见那顶青幔轿子分明停在王婆后院角门,

  郓哥在巷口槐树后险些笑出声。

  再看向茶坊的窗户,

  窗纱上映着个戴方巾的侧影——他哪知李大户今早刚换了与西门庆同款的璞头。

  少年摸出块烧饼啃着,这是从武大郎担子里拿的。

  “错不了,我亲眼见着轿子停在王婆茶坊门口!”

  郓哥跑去对着武大郎说道。

  捉贼捉脏。捉奸拿双!

  老虔婆啊,这回你得遭老罪了!

  郓哥冷笑。

  武大郎攥着扁担撞开木门,

  嘴里叫嚷:“偷汉子的娼妇!今日定要教你奸夫淫妇现形!”

  却撞见张大户将个粉头按在黄花梨榻上,李大户嘴上正叼着情妇的绣鞋灌酒。

  屏风轰然倒地,引得那粉头惊呼。

  那老儿抬头露出颗金牙:“好个三寸丁!当年把潘金莲这骚蹄子白许你,如今倒来坏爷爷好事?”

  郓哥正与王婆缠斗,眼见形势不对,马上溜之大吉。

  尖叫声中,四个青衣家丁已经将武大郎按在青石地板上,棍棒雨点般落下。

  西门庆本在酒楼尝着新到的雨前龙井,

  忽听得一阵喧嚷。

  推窗看去,前头茶坊门口围着一圈人,

  武大郎蜷在青砖地上,血沫子顺着嘴角往下淌。

  “往他裤裆里浇热茶!”张大户提着裤子怒吼,“看这矮王八还敢不敢听壁脚!”

  西门庆就是在茶壶嘴冒出白汽时挤进人群的。他本不想管闲事,

  只是看着武大郎被打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再加上认出来这就是强行许配潘金莲的张大户。

  该死的牛头人,爱而不得还打人家丈夫?

  西门庆本就对张大户印象不佳,见到眼前做的越来越过分,他实在忍不了了。

  滚水将倾之际,他抓住了家丁手腕。

  “怎么?西门大官人还要管这等闲事?”

  张大户神色不愉。

  “是又如何?”西门庆浑不吝地反问。

  张大户张口欲言,看了眼西门庆却又面露忌惮。

  只因外界皆传闻这西门庆秉性刚强,作事机深诡谲,又放官吏债,听闻就是那朝中高、杨、童、蔡四大奸臣,这西门庆也有门路浸润。

  见西门庆如此蛮横,张大户心里已经虚了三分,只因众人看着抹不开面子,

  只得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张员外当真宝刀未老。”西门庆转着折扇轻笑,目光扫过瑟缩在一旁的粉头,

  “不过听闻员外最近新添的三十亩腴田地界存疑,不若小可让知县帮着看看?”

  阴测测的声音钻入张大户的耳中,

  张大户的胖脸霎时惨白。

  应伯爵原本缀在西门庆半步后头正嗑瓜子,忽见自家主子要为那三寸丁撑腰,

  虽摸不透主子心思,倒不妨碍他甩了瓜子皮便凑上前——左右逢源原是帮闲的铁律,

  上前扶起鼻青脸肿的武大郎,顺手抄起茶博士的汗巾子就往武大郎衣襟上掸灰。

  西门庆袖中滑出个金锞子塞给粉头:“姑娘的翡翠耳坠方才落在柜台了,还不快去寻?

  粉头会意,转身离去。

  西门庆这才转身对众人作揖:“原是这位卖炊饼的兄弟认错了门牌,惊扰各位实在不该,都散了吧。”

  他又从荷包摸出个鼻烟壶抛给张大户,“南洋来的龙涎香,权当给员外压压惊。”

  张大户面色稍霁……

  西门老爷这人还行,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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