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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扶目前饭(菜园子张青版)

我西门庆只想搞纯爱啊 口沛 2803 2025-04-17 14:58

  不应该,

  太不应该了!

  西门庆悔不当初。

  他也不知道这破身体喝了点蒙汗药就变成这种调戏良家的腌臜浪荡子了啊!

  想到刚才从他口中讲出来的浑话,

  西门庆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现在甚至不太敢看武松的神色,

  要知道前不久他可刚和武松说自己不近女色的。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西门庆与武松策马走走停停,一时走错了路竟又兜了圈回来到附近,忽见道旁杨柳荫里挑着面酒旗,上书“菜园春色”四个大字。

  武松勒马笑道:“这荒郊野岭,倒有个雅致所在。”

  话音未落,菜畦里钻出个泥猴似的汉子。

  但见他:青布短打沾满泥星,草绳束腰别着三把镰刀,赤脚踩着双露趾麻鞋,左手提着个滴水的木桶,右肩扛着把沾泥的锄头。

  正是菜园子张青。

  他抬头但见两个身影:

  前头白衣郎君玉带锦袍,后头壮汉皂衣短打,腰间戒刀寒光闪烁。

  “好两条汉子!”张青甩开滴水的木桶,泥手往蓑衣上抹了两把,

  “两位好汉莫不是江湖上闻名的......”

  “打虎武松”壮汉声如洪钟,

  “赛孟德西门庆。”西门庆脸不红心不跳的扯了个诨号。

  没办法,树的影人的名,

  他西门庆只能厚着脸皮说了。

  闻言武松不由扭头看了西门庆一眼,暗道:“哥哥这诨号,倒不如说是花花太岁更来的贴切。”

  虽然他并不知道西门庆是哪一号人物,但只是看他身边跟着武松这号猛人,

  还隐隐有以他为尊之势,再加上这赛孟德的诨号,

  定然有过人之处!

  张青闻言,“咚”地跪倒在地,泥手抱拳纳头便拜:

  “原来是景阳冈上三拳毙虎的武都头!江湖都说‘撼山易,撼武二难!’”

  又转向西门庆:“早就听闻大官人赛孟德之名,如今得见,果然不凡!”

  西门庆不欲与他纠缠,正想告辞。

  张青已经热络地扯着两人往家中走去,

  “俺家就在坡后,新酿的酒正愁没人尝!”

  拉拉扯扯间来到一处茅屋前,张青将二人引至院中老槐树下。

  “娘子!贵客临门!”张青朝着茅屋吆喝。

  竹帘掀起时,西门庆手中陶碗微晃。

  孙二娘已换了一身杏黄短襦,腰间束着青布围裙。

  她捧着茶盘的手腕微颤,面上却笑得滴水不漏:“二位官人请用茶。”

  一番寒暄,孙二娘与西门庆二人只装作并不相识。

  张青见娘子今日格外殷勤,喜得抓耳挠腮:“娘子平日只说君子远庖厨,今日怎的......”

  “聒噪!”

  孙二娘将茶盏重重一放,张青立即噤声。

  西门庆看得分明,她落座时柳眉微蹙,怕是臀上鞭伤未愈。

  武松突然指着墙上挂着的马鞭:“这鞭子倒是精巧。”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武二这个浓眉大眼的也学坏了。

  西门庆只觉得冷汗直流。

  张青顺着看去,只见那条牛皮鞭柄缠着金丝,

  分明是西门庆当时匆匆离去的遗落之物。

  孙二娘微微低头:“今早捡的......”

  “定是过路客商掉的!”

  张青兴冲冲取下鞭子,“这金丝缠柄,正适合给西瓜藤搭架子!”

  西门庆一口茶呛在喉间。

  不是,哥们?

  只见张青当真把马鞭绕在篱笆上,还仔细调整鞭梢缠绕瓜藤的角度。

  孙二娘气得粉面通红,裙下绣鞋狠狠碾着张青的脚背。

  “嘶——娘子踩我做甚?”

  “有蚊子。”

  她捧着酒坛的手指沾着面粉,衣袖随着动作滑到手肘,露出半截粉腕。

  “奴家新蒸的槐花糕......”

  孙二娘将瓷碟放在西门庆面前时,小指似有若无划过他手背。

  围裙系带不知何时松了,俯/生时领口泻出半抹雪/光。

  西门庆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武松突然重重搁下酒碗:“张大哥,这菜园可种得莴苣?”

  张青正埋头切着腊肉,闻言笑道:“武都头好眼力!东南角那片......”

  砧板上的刀声盖住了衣料摩挲的细响。

  孙二娘借着斟酒贴近西门庆耳畔:“官人方才的鞭子,抽得奴家心尖发颤呢。“

  温热的酒液故意斟得太满,顺着青年指缝流到腕间。

  她指尖蘸着酒水,顺着青色血管慢慢上划。

  西门庆突然起身:“某去井边净手。”

  茅屋后传来辘轳声响。

  孙二娘将酒水抹在唇上,捧着水瓢追出去时,裙裾扫倒了墙角的镰刀架。

  “奴家帮官人打水。”

  孙二娘挤进狭窄的井台,脚踝擦过西门庆锦袍下摆。

  井绳绞着她的手背,在雪肤上勒出红痕,“官人瞧,这印子像不像......”

  话音未落,西门庆已抓着她的手腕推开。

  “张夫人慎行。”

  西门庆瞥见武松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后槽牙咬得发酸,“武都头最恶轻浮之辈。”

  “更何况,我西门却是正经人!”

  孙二娘风情万种的白了西门庆一眼,

  “若是西门大官人都算是正经人,普天下怕是没有登徒子了。”

  “奴家脚踝疼得紧......”孙二娘眼睛似一池春水泛起涟漪,

  十字坡这地儿真邪乎啊!

  给人调成啥了!

  西门庆眼皮狂跳。

  井边竹帘哗啦作响,张青举着菜筐转过来:“大官人怎在此处?”

  他狐疑地扫过妻子绯红的耳垂,“这婆娘没规矩,冲撞贵客了?”

  西门庆不着痕迹退开两步,面带正色:“非也,只是觉得张大哥的菜种的甚妙,正要向张大哥讨教种菜诀窍。”

  张青不禁抚掌大笑:“大官人这般贵人竟也......”

  话未说完,孙二娘一脚将他踹到院中:“滚去浇你的夜露水!”

  待张青哼着种菜小调走远,孙二娘忽然软了腰肢往西门庆身上贴:“奴家日日对着块木头,骨头缝里都要长出蘑菇了。”

  她美目泛光,“恩公那日抽的印子还在疼......”

  西门庆脸色一凝,奔向远处的张青揽住他的肩膀:“还未向张大哥讨教一些种菜良方。”

  “好说,都好说!”张青被搔到痒处,心情甚妙。

  暮色中,

  孙二娘望着西门庆背影的眼神,满是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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