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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前显圣

我西门庆只想搞纯爱啊 口沛 2643 2025-04-17 14:58

  玳安小跑着跟上疾步如飞的西门庆,汗珠子顺着脖颈往下淌:

  “老爷今日怎的跟那起子穷举人似的火急火燎?”

  玳安拿袖子抹了把油汗,眼珠子往临街茶坊二楼瞟。

  “那潘小娘子可是阳谷县出了名的狐媚子,今日不如……”

  “放肆!把你西门老爷当成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了!此事日后休要再提!”

  西门庆一甩袖子跨进轿厢,震的整个轿身晃了几晃。

  直到躲进轿子,他才扯松领子大口透气,

  方才那抹诱人的白腻还在眼前晃悠,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命令,吩咐轿夫起轿,仿佛这样就能把旖念甩在身后。

  一定都是西门庆残存的肌肉记忆!

  自己二十五年的功力,岂会被这点香艳阵仗乱了方寸?

  都怪原版西门庆,你可真该死啊!

  玳安被西门庆一骂,缩了缩脑袋,心里直嘀咕:“往日里老爷可就好这一口,如今倒是装起了正人君子,莫非老爷转了性了?”

  接着想到西门庆刚刚直盯着那美妇人沉甸甸胸脯看的色中饿鬼样子,

  猛的摇了摇头。“老爷定是又想出些什么新把式儿来偷人家妇人了!”

  …

  生药铺鎏金牌匾下,周掌柜早已两股战战的候着。

  往常东家查账,总要挨个揪着脂粉钱、酒水账细问,

  今日这位爷却径直走向黄花梨柜台,修长手指在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间滑动。

  “上月当归采购价每斤三钱,卖给保和堂却是二钱八分?”

  西门庆突然出声,淡淡的语调惊得周掌柜险些跪倒下来。

  “回东家的话,这是…这是……”

  “别给老爷我扯什么雨水多药材潮的鬼话。”西门庆冷笑一声。

  “把总账和分类账分开记,进出项用朱墨水区分,借方贷方……”

  他说到此处突然顿住,想起这年头还没有会计科目这一说。

  周掌柜看着自家东家用毛笔画了一个阴阳图,左边写着“收”,右边写着“支”,眼珠子越瞪越大,一时忘了害怕,忍不住张口称赞道:

  “妙哇!妙哇!

  这般天地账房相对,进出项便如太极相生,再不会出现糊涂账!

  老爷莫非是文曲星下凡了不成!”

  玳安蹲在门槛上啃着雪梨,瞅着周掌柜对着几张鬼画符又哭又笑。

  自打老爷被那小娘子的叉竿砸了脑袋,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明白了,这架势怕是比县太爷还要厉害上几分!

  想这周扒皮平日里最是精明,如今不也是对老爷佩服的五体投地?

  审了一会账,西门庆突然盯着某页账目眯起眼睛,

  周掌柜顺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看去,冷汗瞬间爬满后背。

  这处可不正是他做假账吞没的一百两雪花银!

  西门庆半边脸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是何表情。

  “东家明鉴!”

  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倒,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小人猪油蒙了心,那一百两……”

  “拿去给你家三小子治病了?”西门庆截住话头,手指轻轻划过账本。

  “上个月初八在保和堂抓的犀角粉,三钱就要二十两银。”

  周掌柜猛然抬头,浑浊老眼里汪着两泡泪,这事他可是连自家浑家都瞒着,东家怎的连抓药的日子都记得如此清楚。

  “您怎么……”

  “我怎么知道?”西门庆俯身逼近,绸缎衣襟几乎扫到对方鼻尖。

  “你当我真不知晓?城东棺材铺老刘头,城南卖梨膏的孙寡妇,每月初八都去你家后门送钱——周福生,你当那些泼皮为何在我面前这么老实?真当他们是菩萨转世?”

  “你道为何县里人都唤我西门大官人?”

  他学着原身放刁把滥的腔调说道。

  药柜后的伙计们看得直抽凉气,这周扒皮怕是早被东家捏住了七寸,往日里的作威作福全是靠东家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西门庆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撕了那页假账。

  纸张在油灯上烧成灰烬,映得他眉目忽明忽暗。

  “从今往后,铺里的月钱添三成,但每季查账亏空超过十两的——”

  他抄起算盘往地上一掼,算珠噼里啪啦滚了满屋。

  “小人愿为东家当牛做马!”

  周掌柜砰砰磕起响头,额头很快见了血。

  他此刻才惊觉,那平日里看似只会眠花宿柳的东家,原来早把人心称出了斤两!

  西门庆弯腰扶起老掌柜时,指尖悄悄往他袖里塞了张银票:“听说令郎要考秀才了?这些拿去请个正经西席。”

  见对方又要下跪,他一把攥住人胳膊低笑:

  “您老可仔细帮我盯着,新制的阴阳账薄,还得您记着,想来不久这药铺子就得开分号了!”

  周掌柜顿时老泪纵横,屈膝又要拜下。

  一点点企业管理的驭下之术罢了,当我这些年牛马白干的啊!

  西门大官人内心自得不已。

  想不到吧,保和堂,也是我开的!

  东家之争,素来如此!

  玳安叼着梨核儿蹲在檐下,听着屋内的动静直挠头。

  方才还如丧考批的周掌柜,此刻竟红光满面得捧着个木匣子出来,那模样像是年轻了十岁。

  “小玳安啊,把这匣冰片子给大娘子送去。”老掌柜捻着山羊须,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和月娘说,她上月要查的胭脂账,老头子我啊,亲自给她理得明明白白!

  咱们西门老爷可是正经人啊,上个月的胭脂是我买的,与西门老爷无一点关系!”

  西门老爷的恩情!还不完啊!

  玳安正嚼着梨肉,听见周扒皮说的话,冷不防被梨核呛了喉咙。

  他弓着腰猛咳两声,那颗沾着唾沫的核儿“啵”地弹到石板上,咕噜噜滚到街当间。

  直起身时正撞上周掌柜沟壑纵横的老脸,玳安拿着袖子抹着嘴嗤笑:

  “老周头,你的意思是,你让我给大娘子传话,说个糟老头子一个月里买了六盒胭脂?”

  他伸手在老头斑白的鬓角比划,“莫不是脑袋挨了顿县太爷的杀威棒,把你这精明脑袋敲昏了?”

  周掌柜面不改色:“难说,万一她信了呢?”

  西门庆躺在黄杨木摇椅上,鼻腔哼唱着不知名小调。

  唉,又想喝蜜水了……要不要去王婆那一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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