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泰拉2-15 小狼与屠夫之钉
阿特柔斯不止是阿特柔斯,还是洛基,是冰霜巨人之子,以及战神奎托斯之子。
他的父亲与地狱之火铸就的混沌双刃灵魂绑定,又背负着推翻奥林匹斯的命运,最终,他的父亲不仅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让弑父的诅咒继续流传下来,还在北欧诸神黄昏一战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但奎托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走上和他一样的道路,所以阿特柔斯也努力不让自己成为洛基。
然而洛基才是他的本质,就像海姆达尔说的那样,他弓箭手的外表下面是一片混沌。
亚空间无法伤害阿特柔斯,因为他就是亚空间的一部分,只是为了满足父亲的心愿,他将自己塑造成了阿特柔斯。
一旦失去阿特柔斯这个名字的束缚,他就会失去人类的形状。
也许这就是他失忆的真相,阿特柔斯只有阿特柔斯的记忆,当他不再是阿特柔斯的时候,那些记忆自然不会共享给阿特柔斯。
想要解开所有谜团,只有拥抱自己的本质——这是酒神之矛带给他的启迪。
真相是把双刃剑,不仅会伤害阿特柔斯,还会伤害阿特柔斯在意的人。
但日神之矛又能将阿特柔斯的知识分享给别人,从而带给别人启迪。
痛苦但清醒地活着,应该比盲目地死去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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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特柔斯,也是洛基。
我是冰霜巨人之子,也是战神之子。
我是人类,也是半神半巨人。
我是奥林匹斯神王的后代,也是世界树的孩子。
我可以变成比约恩(熊),也可以变成狼,如果我希望,我还能变成更多其他动物。
我可以听懂万物的语言。
我可以理解世界的本质。
我是生命,也是死亡。
我是无尽变化本身,也是阴谋诡计之神。
我是阿特柔斯,我想做谁就做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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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魂游天外的时候,两个智库试图用灵能与它沟通,但大部分灵能都被披风吸收,小部分灵能碰到对方身体,反馈回来的也是他们看不懂的文字。
他们合理怀疑,小狼是生物炼金的产物,驱动它的是早已消失的古泰拉魔法。
马卡多向游侠骑士开放的古代文献中就记载着名为“暗言”的魔法,其威力之大可以扭曲现实,最可怕的是,所有人都能使用暗言,而不单单是灵能者。
不过一切都有代价,使用暗言的人本身也会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所以暗言被归为黑魔法,和研究暗言的学派一起受到清算。
如果小狼是暗言制造的生物,似乎就能解释它吃闪电的能力了,它的本质是【吞噬】。但它吃了还能吐出来,吐出来的还是威力加强版就超出两个智库的知识储备了。
回去再多找找资料吧。
两个智库专注于知识,两个前死亡守卫专注于现实,前吞世者瓦伦却在和影月苍狼的洛肯讨论要不要改名字。
原体归位前,军团基本以数字编号称呼,个别军团有别的名字,也在原体回归后改名。
荷鲁斯成为战帅不久,就把影月苍狼改为荷鲁斯之子,如今荷鲁斯之子成了叛军,忠诚派便以影月苍狼自称。
而从战犬改为吞世者的瓦伦却不想再改回战犬,他觉得战狼听起来更酷。
洛肯很无语,帝国已经有两只狼了(影月苍狼和太空野狼),现在两只狼在打架,你一个战犬凑什么热闹。
帝国忠犬背叛了帝国,就算改名战狼也好不到哪去,狼还能比狗更忠诚?
两个阿斯塔特就狗和狼谁更忠诚一事开始讨论,狗是被人驯化的狼,狗对人忠诚,对狼是叛徒,狼只忠诚于自己的族群,自然不可能效忠人类,所以人不信任狼……
前吞世者开始脑壳疼,为了缓解疼痛,直接把正在思考狼生的小狼抓过来开撸。
撸着撸着,瓦伦的思路豁然开朗。
基因之父原来的队伍叫“吞城者”,他对战犬的要求更高,所以改名“吞世者”,他们的目的不是一座城,而是一个世界。
什么!
你敢抢我的名字!
小狼张嘴咬住瓦伦撸自己的手。
【我才是吞噬世界之狼!】
瓦伦:“好好好,不跟你争,你先松口,我知道你没有狂犬病,我有,所以你小心点不要被我感染了。”
小狼吓得直接蹿进洛肯怀里了。
过了一会,它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太懦弱,试图弥补,于是它扑向瓦伦的肩膀,一口咬住了他的辫子——更准确的说法是脏辫造型的屠夫之钉。
包括瓦伦在内,所有人都被小狼的作死行为吓到了。
但小狼只是挂在瓦伦的背上,两只爪子拨弄着他的辫子,它没有被暴走的瓦伦打死,瓦伦也没有被它拔掉屠夫之钉倒地身亡。
事实上,他连屠夫之钉的低语都听不到,更没有感觉到疼痛,他现在只有一种特别的冲动。
“不知为何,我忽然想到了一首诗。”
啊?
没等这个大老粗念出脑子里的诗,小狼换了个辫子玩,瓦伦又产生了新的冲动。
“我现在想画画。”
“……”
好了,大家现在懂了,瓦伦的脑子装上屠夫之钉后就被屠夫之钉控制了,而现在,屠夫之钉被小狼控制了。
它想让瓦伦的哪片脑域工作,瓦伦就会产生对应的冲动。
此事,古泰拉亦有记载。
相传有一个人(菲尼亚斯·盖奇)被棍子穿过了大脑,脑组织也丢了一部分,但他没死,很快就康复了,只是从此性情大变。
事故前的他待人礼貌,幽默睿智,事故的后他暴躁专横,跟每个人都处不好。
死后,他的大脑成了某个大学的藏品,他的故事也被当成神经科学的典型案例。
曾经人们认为自由意志不受物理躯体的限制,脑科学家却给出了另一种说法,人的意志确实受到生理机制的影响。
心理学就是生理学。
大脑受损的人会失去一部分功能。
他们可能会失去害怕的情绪,无法共情别人的遭遇,或者失去自我控制能力等等。
屠夫之钉是一种可怕的刑具。
它剥夺了植入者除“愤怒”以外的情绪,强迫他们通过不断的杀戮缓解屠夫之钉带给自己的痛苦。
屠夫之钉带来的战力加成是用植入者的脑子换的,沉迷于杀戮的角斗士根本没有思考能力,更别说发挥军事才能,加上植入屠夫之钉的人很容易死亡,除了努凯里亚的奴隶主,正常统治者都不会用这种东西。
这玩意完全就是弊大于利。
某种程度上,暴露在外的屠夫之钉就是吞世者最大的弱点,只是很多人在抓住这个弱点前就被暴走的吞世者干掉了。
这只小狼居然在吞世者弄死自己以前弄坏了他的屠夫之钉,甚至还反过来控制了屠夫之钉,确实有点能耐。
“阿特柔斯,别玩了。”
帝皇一看就知道小狼在拿屠夫之钉当乐器玩,试完各个辫子对应的音符,它就要弹奏自己的乐曲了。
其他人倒不担心小狼玩坏瓦伦的脑子,他本来就没多少脑子,现在还会吟诗作画,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但瓦伦自我感觉良好,还跟小狼讨价还价,让它去掉某些娘娘腔的能力,多保留点战斗能力,最好再给他留个狂暴机关,让他自己决定什么时候暴走。
【做梦!】
小狼玩腻了就把人踹开。
不再被屠夫之钉控制的瓦伦过于正常,引起队友的不适。
问小狼对屠夫之钉做了什么,它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狠狠教育了屠夫之钉一番,让它认清谁才是世界的主人。
【我是吞噬世界之狼,谁不听我的话我就吃了谁!嗷呜!】
瓦伦顺势说道:“那我作为吞噬世界之狼的部下,自称‘吞世者’也没问题吧。”
其他人对瓦伦的厚脸皮很是无奈,只有帝皇知道阿特柔斯在拿瓦伦当父亲的代餐,他和战犬(吞世者)的命线已经交缠在一起,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