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总是唠叨,说他不应该频繁的换女朋友,应该找个条件好的安稳下来,最好是尽快领证结婚,再多生几个孩子。
张白甘自然不肯接受,他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没玩够,距离30岁还早着,起码等到30岁之后再结婚生子也来得及。
两代人的思维方式迥然不同。为了不挨唠叨,张白甘尽量不在外面过夜。他也不想搞出意外,像那种奉旨成婚的事,打死他、他也不想干。
“哎呀!”说着话的董佳佳突然拿起手机查看了一眼信息,表情立刻变了,“不好意思,”她边说边摘下身上的一次性围裙,“我得先走一步,我爸腰疼又犯了,我得回去帮我妈忙。”
“严重吗?”女友问。
“老毛病了,我爸是腰间盘突出,每隔几年就会犯腰疼,我记得他30多的时候,有一两个月连床都下不了了。”
“那我陪你回去吧,实在不行咱们去医院。”
“不用不用,腰疼这种病去医院也看不了,去过多少回了,医生说就得靠平时多注意。手术什么的也不稳妥。就不继续碍你们小两口的眼啦。”董佳佳弯腰亲了闺蜜脸颊一口,随后就穿上外套、拿起包包快步走向店门口。
张白甘收回目光,看向烤好的肉,“这些咱们都能吃了吧?别剩。”
“我快吃不下了,你能吃你都吃了吧。”
“我也吃饱了,要不咱们也走?”
女友挑起眉毛问道:“现在就去看电影吗?”
“还看什么电影啊?”张白甘把手机揣回到口袋里,把另一侧口袋中的安全套拿了出来,“就照一盒用!”
女友风情万种的翻了个白眼,“你要真有这本事,我明天就买你想看的白丝。”
张白盖如打了鸡血般说:“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别瞎用词啊。”女友哭笑不得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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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脱困了。从拥挤的车流中脱身,侯伟由衷的松了口气。他跟在宋晨的车后行驶在这一辆双向四车道上。
道路两旁停着不少车,路上却没什么车跑。这片城区距离外环也不算远了,也因此发展程度较低,道路两旁的建筑还都是低矮的6层居民楼,都是世纪初建立的。1楼的一间间底商基本都是个体户,小超市、烟酒店、小饭店、五金店,诸如此类的小商店。
此时才刚过晚上8点,可这些商店中大多已经关门打烊。那一栋栋老旧的居民楼的窗户中亮起灯光,白色、黄色居多,但也有零星几扇冒出的是渗人的红色光芒,挡着窗户,看不清屋内的景象。
似乎总有这种开红灯的住户,都是什么毛病?总不能是把活人住的房子改造成了放骨灰的阴宅了吧?侯伟心里有些发毛。
这种情况屡见不鲜,尤其是在老旧小区或是房价较低的新小区,都有,防不胜防,隐蔽性极强。造成的实质损害不大,但应了那句谚语:癞蛤蟆糊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
还专门给骨灰弄套房子,是嫌墓地太贵吗?太贵了,你直接把骨灰倒了呗。倒下水道是不太合适,你往大江大海里倒。多少名人都是这么安排自己的后事的,你有啥不平衡的?在胡思乱想间,侯伟跟着宋晨的车经过这条安静的街道,那辆车在一处十字路口向右一拐,侯伟悄悄跟了上去。他不敢太靠前,生怕被宋晨注意到,两辆车之间隔着七、八十米远。
向右一拐、上了另一条路旁停满车的街道,仍旧是没什么生气。难不成宋晨是来见朋友的?侯伟暗想。
宋晨突然停车了,侯伟赶忙把车停到路旁,远远打量着从车上下来的宋晨,他走进了路旁的一间开门营业的小药房。
是去买什么的?该不会是安全套吧......侯伟强忍住下车查看的冲动,拿起望远镜注视着那间小药房的店门。
几分钟后,宋晨拎着个绿色塑料袋走了出来。看不清袋子内的东西,但从大小来看,应该就是一盒安全套,也不排除是其他药品,但侯伟直觉的认为那应该就是安全套。
这是在为之后的行动做准备吗?侯伟记下了那间药店,打算之后有时间返回来打探消息。宋晨坐回车内后继续开车,行驶在冷清的街道上。
不太对劲,这家伙究竟想干嘛?大晚上的,下班后不回家,跑这么远的地方来买安全套?总不能是为了吹气球的吧。侯伟越发感到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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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落单了。
行者解开安全带,注视着从路旁的步行道上走过的她。她为何要在这里下车?是要买什么东西吗?街上的人还很多,是现在跟上去,还是坐在车内等待?犹豫了1秒钟,行者选择前者。
跳下车,他拉开这辆破旧面包车的侧门,从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大号旅行箱,这是他从废品收购站买来的,一侧轮子坏了,他给修好了。
他拎着空荡荡的大行李箱快步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几十米外就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姑娘。今天终于能阅读这本书了吗?他已经等不及了,等得太久、太累、太苦,即便就在短短数天前,他刚阅读了一本书,但那场阅读的感受并不好。
那个叫做李燕的姑娘拼命挣扎,以至于他失手将她给捂死了。行者不愿杀人,这样做没有意义。他只是想和那些姑娘们相处一晚,短暂的拥有她们,就宛如神短暂的在她们身上浮现一样。
他并不想永远的占据那具躯体,没这个必要,因为神不会只垂青于一具肉体凡胎。但意外还是发生了,那是他第一次失手杀人,感觉很不好。这次他不会重蹈覆辙,他会和眼前的这个姑娘在那辆被改造过的面包车中相拥。他希望阅读这本书不会太吃力。
或许他将不得不把这姑娘给勒晕,但他会控制力度,不会再闹出人命。我不是一名刽子手,行者在心中不停重复,我只是在追寻独属于我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