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地铁站你可经常去啊。”
“我、我没有！我没去过！”李冠杰汗如雨下。
石晴雪眯着眼睛问：“真没去过吗？”
“没去过！我都没听过！”
“那为什么地铁站内的监控拍到了你？”
李冠杰惊慌失措的说：“不可能！”
“事实胜于雄辩，那座地铁站内的监控中就是出现了你的身影，你作何解释？”
“那......那可能是......可能是我、我路过的时候，对！然后就觉得可能，嗯，对！我想上厕所，我可能是在那站地铁站上过厕所！”李冠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停重复。
“只是上厕所吗？”
“对，所以我才没什么印象。”
“除了上厕所，你是不是还做了其他不该做的事？”
“没有！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上了个厕所，然后我就......就——”
石晴雪问道：“跟着漂亮的姑娘走了是吧？”
“我没有！”李冠杰尖叫道。
“敢做不敢承认啊。”石晴雪嘲讽的说。
“我没有！你别诬陷我！”
“这是你平时的爱好吗？李冠杰，”石晴雪步步紧逼，“无所事事就跑去地铁站寻觅合适的目标？看中了哪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就跟上去，你究竟想干嘛？”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李冠杰拼命摇着头。
石晴雪侵入他的安全空间，他被迫向后仰去，手紧紧抓在椅背上，防止自己向后摔倒。
“你有！”石晴雪厉声说道，“你尾随那些姑娘究竟想做什么？回答我！”
“我、我什么都没想做，我根本就没有跟着那些姑娘，我我我——”
“还在胡扯是吧？走！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求求你了，饶过我吧！”李冠杰突然崩溃了，他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放过我这一次吧，求你了！放过我这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你现在不用操心以后的事了，看守所会给你安排合适的工作。如果你够努力，还能掌握一份手艺。”
“别！求你了，别把我关起来！我真的再也不敢了，能给我一次机会吗？求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石晴雪厌恶的问。
“我只是！我只是控制不住......所以我才、我才去——”
“地铁站寻觅目标。”
李冠杰跪在地上、深深的低着头。
“你跟踪她们，是因为你想要对她们做些什么，做你清楚绝对不被允许的勾当。”
“没有！”
“没有？你敢说你没想过？”
李冠杰哽住了。
“起来！”石晴雪用力抓住李冠杰的肩膀，将他从地上拽起。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李冠杰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松松软软的站着。石晴雪逼问道：“你都做过什么？回答我！”
“我什么都没做，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说实话！”石晴雪吼道，余光注意到有几名碰巧路过的行人被她吓了一跳，加快脚步走开了。
李冠杰哭着说：“我就是......我就是拍些照片而已，真的！我没干别的。”
“偷拍？太小儿科了，这根本无法满足你。你想要更多，对吧？你想要更进一步，对吧？”
“我没有，我没有！”李冠杰拼命摇着头。
石晴雪继续逼问：“你就是这么想的！你骗不了任何人。”
“可是想想又不犯法......我只是想拍些照片，然后用来意淫，我没想干别的，我也干不了别的呀！”
“有什么事你干不了的？说出来吧，你已经实施了内心的冲动。你的行为在一步步升级，你知道自己在失控，但你没办法，你控制不了。你只能屈从于欲望，去对那些你不认识的年轻姑娘们下手，看着我的眼睛！”
李冠杰吓得一哆嗦，要不是石晴雪拉住了他，他早就瘫坐在地上了。他震颤的瞳孔涣散、无光，仿佛是两颗粗糙的石子。“我真的没有......”李冠杰哭着说，“我真的只是偷拍，我什么都没做！”
“那前天晚上你都干了什么？你没在家！你出门了。”
“我是出门了......我去东山公园了。”
石晴雪皱眉问道：“你为什么要去东山公园？”
“因为、因为那里人多，那里、那里姑娘也多，我可以偷拍......”
“趁乱咸猪手是吧？”
李冠杰嗷呜了一声，双手紧紧捂住脸。
“这不能满足你。你那晚还做了其他的。”
“我真的没有了！我在广场上待到10点多，我就坐地铁回家了。我真的没做别的了。”
“你可不光去过东山公园，你还去过放浪！”
“放浪？什么放浪？”
“别装蒜！你去过那座新开业的游泳馆，那地方人很多，能玩的花样也不少，你就是看中了那里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姑娘，才会找过去，还不止一次。”
“我——”
“想清楚再回答，你现在撒谎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李冠杰咽下一口口水，“我是去过。”他小声嘟囔道。
“你在那里找到了想要的目标。”石晴雪用陈述的语气说。
“我只是！我只是过去看看......”
“你可不光看看，你的确没在‘放浪’动手，但你跟着被你盯上的姑娘回到了他的家中，然后你就，”石晴雪顿了下，直视着李冠英惊恐的双眸，“你强奸了她。”
“我没有！我没有！！”李冠英吓得目瞪口呆，表情失控的他看起来竟然像是在笑，滑稽至极，“你疯了吧？我怎么可能强奸？我、我不敢的呀！警察同志，你找错人了，我没强奸，我真的没强奸！我我我还是处男！我怎么可能强奸过别人啊？”
石晴雪挑起一侧眉毛，“你这鬼话谁会信？”
“真，的警察同志，我真的就是拍些照片，我没干别的，我也不敢干别的，不信你查！”情急之下，李冠英将手机递到石晴雪面前，“你随便查，我手机里边就是些照片而已，我真没干别的。”
石晴雪也不客气，一把接过手机问出了锁屏密码。打开相册后，里边是密密麻麻的照片的缩略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