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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老师,我要越来越接近您

  圆润光洁的小脚趾,顽皮地翘着。她们从纯白色的睡裙下探出头来,正被自己的主人欣赏着。

  维多利亚突然一笑。

  果然,老师有事情在瞒着自己。

  十年的相处,十年的教养,维多利亚不相信有人比自己还要了解老师。

  利用处刑作为遮掩,让汉弗莱盗窃关键的情报,这就是最惯常用的手段。

  老师称之为灯下黑。

  “苏恩。”

  维多利亚想到这,对着蹲在角落里的柯基吩咐道:

  “叫两声来听听,要欢快的那种!”

  柯基苏恩一愣,疑惑地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维多利亚的脚踩在了头顶。

  它立刻唔地叫了一声,翻了个身,把毛茸茸软乎乎的肚子露了出来,任由女皇大人像是个小孩一般,用脚在自己肚子上揉来揉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它知道……

  女皇的心情,此刻前所未有的好着。

  “不能太着急,否则会被发现的。”维多利亚动作一顿,立刻反应过来,“让汉弗莱来当外相好呢,还是用通逆罪名,先把他控制住好呢?”

  两个选项不断在维多利亚脑海中徘徊,她一时间有些难以决定。

  可无论做出哪个选择,她都知道一件事……

  自己距离老师的秘密……

  越发地近了!

  ————————

  越发地近了。

  马车停在十字路口上,后车厢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

  汉弗莱戴着圆帽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难得地打量了一番路口的情形。

  在不远处,那家街角的咖啡店正在营业着。

  他一边看着咖啡店,一边下了车。

  曼切斯特街,389号。

  这是咖啡店的地址,也是他初次见到卢恩公爵的地方。如今公爵已经换了地点,而他却还对这里难以忘怀。

  “首相大人……”

  汉弗莱嘴里轻声地念着前首相的尊称,眼前却似乎又浮现出了邓布利多的身影。

  他们两人。

  一个从最普通的公务员做起,一点点爬上军情六处的处长。

  一个从被人鄙夷的卢恩公爵家族败类崭露头角,短短十年间登上了帝国首相的宝座。

  可是现在啊……

  汉弗莱一边随手将一枚三便士的硬币扔给流浪汉,一边缓缓摘下了自己头上戴着的圆顶礼帽。

  我们一死一生。

  “首相大人,我提前下车了。请原谅我。”

  汉弗莱向着近在咫尺,却永远回不去的过去,脱帽致敬。

  当时,他真的察觉到了对首相大人的刺杀,那种风雨欲来的气息,对于他这个情报头子来说,太过于明显。

  他不用嗅,就能够感觉到。

  可是他无能为力。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前抽身,然后祈祷对方不会在意他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他成功了。

  他搭上了卢恩公爵的线。

  他甚至为卢恩公爵找到了,那本被隐藏在军情六处堆积如山的情报中的……童谣集。

  虽然不知道公爵为什么要看那本童谣集就是了……

  但他绝不会探寻其中的奥秘。

  这是间谍头子保命的哲学,不要知道太多东西,也不要太接近真相。

  汉弗莱自嘲地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在这一点上,远比那位死在皇家博物馆的阿诺先生要优秀多的。

  毕竟……

  自己还活着。

  汉弗莱感慨着,走到了街尾。

  那里,一位小女孩正在卖着鲜花。

  篮子里装着刚刚从郊区采摘来的,说不上名字的鲜花。

  汉弗莱弯下腰细细地打量了片刻,才辨认出,这些是白色的雏菊,算不上很稀有,但在此时的伦顿市着实难得。

  “多少钱?”

  “一便士一支,先生。”

  “给我拿一把,不用找零了。”

  “一先令太多了,先生。我还是找给您六便士吧?”

  “不用。”汉弗莱摇了摇头,将白色雏菊花捧在手中,“就当我朋友送给你的吧,他向来很大方。”

  “您的朋友去世了吗?”

  “去世了,新近的事。”

  汉弗莱说着抬起头,看向了街角处的路灯。

  原本每个灯架里都该装着一个煤油灯的,只是因为交通事故,那处扭曲的灯架里变得空空荡荡了起来。

  “那里听说发生了很严重的交通事故,首相大人都死在那场事故里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在汉弗莱身后响起。

  他脚步微微一顿,继而轻轻摇了摇头。

  “真正的首相已经回到这个国家了,前任首相自然无人关注了。”

  他如此说道,迈开脚,向着那盏路灯走去。

  前任首相邓布利多,死时并未建立墓碑,幸好整个帝国也无人有心吊唁。

  随着前天卢恩公爵的回归,整个帝国都不一样了。

  曾经被打压的官员,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复。

  虽然名义上都是工作上出了成果,又或者多年劳苦,终于攒够了资历,但明眼人都知道……

  女皇与公爵的争斗,一日不落下帷幕,他们便一日不能站队。

  帝国的公务员们,向来只会站在胜利者那边。

  他们,没有立场。

  汉弗莱自嘲地想着,缓缓俯下了身,将那束纯白色的小雏菊,放在了灯下。

  “可我还记得您,首相大人。祝您在另外一个世界,一切安好。”

  汉弗莱再次脱下圆顶礼帽,将其放于胸口。

  他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只是默哀。

  踏踏!

  正在这时,脚步声猛地在汉弗莱身后响起。

  他刚准备回过头,便突然觉得自己腰间被坚硬冰冷的铁管顶住了。

  汉弗莱动作一僵,继而脸上浮现出了不出意料的笑。

  “虽然不知道您是谁,但我想要给您一些小小的提示。”

  “我刚刚从卢恩公爵的住所出来,得到了他的嘉奖。”

  “如果您真的着急,想要用我的头颅建立功勋,我希望您可以再慎重考虑片刻……”

  汉弗莱回过头,直视着身后的男子。

  “请不要做出,足以触怒公爵的事情。尤其是在,他还活着的时候。”

  汉弗莱话音落下,原本持枪威胁他的男子顿时一怔。

  这时候,汉弗莱才有时间第一次仔细地观察他。

  很有意思的长相。

  一张光滑得有些不男子气概的脸,戴着用毛线织成的小圆帽,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朴素,不过是件泛黄的衬衫。

  而这人应该是个抢劫犯吧,穷得发指的那种。

  “我口袋里还有些钱,”汉弗莱缓缓举起自己的双手,“就当我们有缘,都送给你了,希望可以缓解你的燃眉之急。”

  “燃眉之急?”

  男人听到这话一顿,嘴角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汉弗莱先生,我的燃眉之急可不是一两块金磅能够解决的。”

  男人说着,手中握着的枪往前轻轻一递,按进了汉弗莱的肉里。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摘下戴在头上的帽子,朝着汉弗莱轻笑着说道:

  “我需要您,小小的背叛一下那位公爵大人。”

  范海辛缓缓说道,一手握着枪,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下一刻,一辆马车缓缓停下。

  汉弗莱被范海辛用枪指着,无可奈何地上了车,在车厢里看着路灯无可奈何地向后跳跃,就仿佛当初邓布利多在车厢里,看着自己下车一样。

  “我们要去哪里?”

  过了良久之后,汉弗莱忍不住出声问道。

  “郊外,野外,伦顿市外,哪里都行。”范海辛抽回左轮,懒洋洋地说道,“反正不是女皇的威斯敏特宫,也不是卢恩公爵的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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