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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铁铁敢入洞房吗

  李瓶儿只想平平淡淡地嫁过来。

  她说的“平淡”二字,甚至可以说是简陋,不着婚服、不设喜宴、不布置新房,就当平平常常回家。

  李瓶儿只有一个要求,让东方不败迎亲那天,一定要戴着她送的寿字簪。

  她说:“奴的心里,已经跟官人在一起十世、百世了,奴还想跟官人再相伴十世、百世。我们皆需要一个‘寿’字。”

  嗯,情寿,是二人共同的心愿。

  东方不败心生愧疚,她想低调不张扬,没问题,但是总要留个好念想。

  一个低调的好念想。

  ……

  出嫁那天,天上没有月亮,细雨带风湿透暗夜的街道。

  此情此景,正适合李瓶儿一身水做的骨肉。

  东方不败只安排了一顶大轿,一匹段子红,四对灯笼,但跟轿的小厮他做了特别的安排——由玳安儿领着琴、棋、书、画四童子。

  九阴之体,即将入住九幽之地,他不想出任何意外。

  ……

  天青色烟雨下,我在等你。

  你就出来了。

  头戴金丝䯼髻,上穿大红遍地对衿衫儿,翠蓝拖泥妆花罗裙,脚踩一对红鸳凤嘴尖尖鞋。

  雍容富贵,却难掩身子的纤细和娇弱。

  即便在这样喜庆的日子,仍是“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眉宇间仍依稀可见雨恨云愁。

  她款款而至,来到他面前。

  伸出雪藕般的玉腕儿,上面戴着金镯钏儿,搭在他伸过来的手上,两人深情对视。

  一眼前世,再一眼又千年。

  沉静如深潭的脸上,顿时春意盎然,正所谓“娴静时如姣花照水”。

  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扶着她,从门口到大轿,只数步的距离,却似走了三生三世,一路上——

  是梁中书院子里的花肥;

  是黑旋风李逵的两板斧;

  是花老太监的春图淫器;

  是花子虚的隐忍和变态;

  是蒋竹山的痴心和妄念;

  ——步步心惊。

  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却依然倔强地走到了今日,春风拂柳,十里桃花片片开。

  从今往后,两情若是久长时,必定在朝朝暮暮。

  今夜,没有猛虎,只有蔷薇;没有铁汉,只见柔情。

  ……

  一双眼睛,偷偷地、死死地盯着新妇。如果李瓶儿瞅见了,一定会觉得眼熟。

  那眼神,她在梁中书眼里见过,在花太监眼里见过,在花子虚眼里见过,在蒋竹山眼里也见过。

  贪、妄、痴!

  如今,这眼神来自一个十四岁的小厮,一个描眉画眼,红唇糯牙,做女装大佬打扮的书童。

  小厮对新主母的贪恋,这个意外谁也没料到。

  大轿静静地走在清冷大街上。

  这是李瓶儿想要的,前面二十几年的岁月太过嘈杂,吵得她一颗芳心始终悬在空中,不得半日清闲。

  轿停了,她长吁一口气:从今往后,心也可以静了。

  可是静湖偏偏这时荡起了微澜。

  “娘子,奴婢就不随你进西门府了。”

  众人皆望着这个死死咬着下嘴唇,以至于都渗出血来的丫鬟——秀春。

  李瓶儿这才发现,秀春除了打着伞,还背着一个行囊。

  “你不随我,要去何处啊?”

  秀春头低得更厉害,望着自己的脚,一声不吭。

  瞧着她又悲、又愧、又无比坚决的模样,李瓶儿刹那间想明白了。

  她为他涂药;

  她送他离开;

  她知道他一切行踪。

  李瓶儿虽心有不舍和不忍,但也知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道理。

  她从身边取出一对金裹头簪儿,两枝金花儿,递给秀春,说:“平日你撒娇撇痴,好也罢,歹也罢,我都能容你,往后就要自己掂量了。”

  秀春闻言,手一松,伞和包裹都掉在地上,纳头便跪倒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流着泪,连磕数个头。

  她说:“娘子,跟在你身边这些年,吃穿不愁,也不曾委屈,奴婢这样的身世,已经满意来这世上一朝了。接下来,是福是祸,但凭天意。”

  李瓶儿说:“蒋竹山是个轻浮之人,也是个痴人。凡事容易极端行事,你小心为上。”

  哇——

  秀春终于哭出声来,也不知道是为自己未来的命运,还是悼念这段主仆情深。

  哭毕,她又重重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毅然决然拿起伞和包裹,头也不回,消失在夜色中。

  丫鬟在主母新婚之夜离开,这个意外谁能料到?

  ……

  进了庆园,来到玩花楼,李瓶儿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就是将来我的埋骨之地。”

  东方不败打着伞,牵着李瓶儿的手,进了玩花楼。

  在漆黑的雨夜,她惊喜地看到了光明。

  大院里,迎接她的是一轮巨大的圆月,明晃晃的,让这个角落成了天地间最闪亮的存在。

  那轮圆月镶着金边,玉盘之中有数条裂缝,每条缝都是用花缝起来的。

  此时此景,恰如彼时彼景。

  从圆月后面一左一右走出两位佳人。

  一个风情万种;

  一个清秀无双。

  她们身上微湿,“月光”透过湿衫,把玲珑有致的身段,照得格外婀娜。

  两人也不说话,一起指着中间的圆月,笑靥如花。

  这轮被“补”过的月亮,其中情意,只有他们几个懂,于是——

  潘金莲笑了;

  李瓶儿笑了;

  庞春梅笑了;

  东方不败也笑了。

  这便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李瓶儿甩开东方不败的手,就朝月亮奔去——

  三个明艳风流的女子,第一次相聚。

  她们曾经一起“补月”,而今聚到在九幽之地,又要一起缝补一个男人。

  东方不败惊奇地发现,站在月亮正前方的李瓶儿,好像突然消失了,只余发髻和一身衣裳,在那里舞动。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伊人仍在,只是“太白了”。

  这大概就是“梨花院落溶溶月”吧。

  总不能让这良辰美景虚设吧,东方不败招手喊道:“瓶儿,该入洞房了。”

  “铁铁,你敢入洞房吗?”

  “铁铁,你敢入洞房吗?”

  “铁铁,你敢入洞房吗?”

  哈哈哈哈——

  三人连问三句,最后一起爆笑,仿佛在嘲讽这个新婚之夜,鸟没啥事的新郎官。

  唉,又是一次西门不庆东方败!

  角门处,一个高挑的身影偷偷望着这一幕。

  无限羡慕,无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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