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邪宗秘法
至于剩下的飞剑沈晋之所以没有下死手,则是因为……
“好歹也算是个东西,说不定之后走城里卖了能值点钱呢,还是留着当个缴获吧。”
“你!”
听见沈晋在激战之余,竟然低声嘟囔起这种东西,清波真人的肺都快气炸了。
“区区凡人,竟敢逼我至此,真以为我只有这点手段吗!”
怒火中烧,他驾驭起灵气,让背后一口违和感非常强的红色长剑缓缓出鞘,空气中竟立刻弥漫起了一股浓重至极的血腥味。
这也是他身为正道剑修,却突然开始滥杀无辜,以至于退宗无悔的根本原因,他得到了一把需要亿万人鲜血滋养才能培育完成的魔剑。
当然,他区区一个筑基,目前肯定还扛不起一份如此沉重的因果业报,只是血屠百人,勉强开启了第一阶段罢了。
所以才杀百人算什么豪气啊,就沈晋这先天清兵圣体,一路走来杀的修仙者得有这个的三分之一,杀的武者得有这个的三倍,剑上的这点怨气实在是少的可怜,根本奈何不了他分毫。
更何况沈晋今天可不是来单通副本的,既然关底BOSS已经急吼吼地亮出血条,那队友也该进入战场了。
因此清波真人才刚拔出魔剑,就感觉耳边的风陡然一紧,即便他迅速出手让魔气升腾,也仍旧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伸手一摸,自己的半只耳朵竟然被人给削了下来。
又惊又怒地扭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另一侧的空中出现了一名白发女子,虽然两手空空,但指尖上萦绕的青色罡风便已经可以胜过无数法宝。
“你,你又是何人?”
冯一仙认认真真地想了三秒,得出了一个完美的答案。
“好人!”
“什么?”
然后哈基波就被这个大好人给爱了,他手上的飞剑再多也顶不过冯一仙的罡风,魔剑更是被吹得东倒西歪,嗡嗡作响,再邪性也发挥不出分毫实力。
而且沈晋这局是五黑,待到速度慢一些的四爷他们赶到,莫要说牢大真人,整群土匪都只有被狠狠拿下的份了,四爷顺着花名册一路点卯,一百零七是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但清波真人可以认输,显然不能就这么认命,眼见翻盘无望,便立刻哀求起几人,说自己在外面其实还有一处秘密宝藏,你们放了我,我把宝藏给你们,如何?
“这……”
四爷当然怕狡猾的清波还有什么后手,但山寨里的这些缴获也着实不算富足,肯定是有藏起来的部分,穷怕了的他是真有点馋,一时陷入了纠结之中。
清波见状自然是喜出望外,连连吹嘘那份宝藏的昂贵与重要性,说这是他万一翻车了留给自己跑路用的,各类奇珍异宝丰厚无比,绝对不容错过!
于是四爷立刻把几人拉到一旁开小会,结果是激进的冯一仙支持拿,谨慎的季欢鱼支持放弃,而沈晋则支持通报布政厅,把皮球踢给上面的大人们。
四爷思虑了一番后本打算采用沈晋的法子,就算没额外的战利品,好歹也能卖个人情,但就在这时,摸鱼了一整把的燕觅海却缓缓举起了手,说她可能有办法。
哈基鼬愁得都快把脑袋上的毛薅下来了,闻言便随口吐槽了一句该不会是你们邪宗有什么杀千刀的法子吧,谁知燕觅海还真点了点头。
“你们忘记了吗,我们毒蝰宫可是最擅长使用毒药和傀儡术的了,自然也有着类似于搜魂驭尸的法门,虽然我不会,但我可以背给你们听啊。”
???
这已经是清波今天第二次头皮发麻了,他瞪大了眼睛看向这个傻里傻气的女人,疯狂地在心里安慰自己这肯定是在扯犊子,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啊!
但在燕觅海真的开始背诵全文后,他能修成筑基也不是傻子,稍微听了一部分,这最后的一点希望也就彻底破灭了。
“拜托,我投降,饶了我吧,求求你们千万不要在我的身上施加邪术啊,我宁愿死!死!”
真不知道这邪术到底是有多恐怖,能把一个当初被师兄弟围着打都不皱眉的铁血汉子吓得嗷嗷哭,嗷嗷哭。
而完全老实了的清波也乖乖地交代出了自己宝藏的具体位置,四爷怕他骗自己,便决定不急,让沈晋和季欢鱼先去取回来再说,若是还敢撒谎,就直接大刑伺候!
“没问题,我们去去就回。”
两人顺着地图抵达宝藏位置,发现这片看似平静的宽阔河道下果然别有洞天,其中隐藏着一座水底洞穴,其中还游荡着野生的水猴子作为看守,当真是个藏匿宝贝的好地方。
若是搁在岸上,就这么几只灵智初开的妖兽沈晋肯定能一套带走,但就算他如今的憋气能力已经堪比鲸鱼,仅限拳脚,武者在水下的手段也实在是太稀缺了。
幸好还有季欢鱼在,终于可以露一手的她以真气驾驭飞剑,非常老六地开始了远程狙杀,必经之路上的几只水猴子连危机的来源都没发现,便被尽数杀死。
【走吧】
冲着沈晋传了个音,季欢鱼便让他牵着自己的衣摆悄无声息地钻入了洞穴,一番寻觅后,确实在其中发现了阵法的痕迹。
不得不说清波真人在此道上确实天赋了得,在用特定的法决打开一道门户后,这处被隔绝起来的死胡同中连一滴水都没有,其中干燥至极,甚至还能自动提取外界水中的氧气投入其中,当个闭关打坐的隐居之地都没问题。
“妙啊。”
而且这里既然是清波留给自己跑路用的,宝箱里从药材到法宝,从食物到道袍自然是一应俱全,季欢鱼算了算,发现完全能把一个筑基修士从头武装到脚。
不用说,这笔意外之财两人是肯定要全部打包带走的,好在之后进行分赃的,但在走出阵法,让季欢鱼用玉牌通知四爷情报属实,准备撤退后,沈晋却突然感觉到了危险的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