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趁机抓住魂晶，右臂魔纹疯狂涌动。血色晶体虽然碎裂，但其中蕴含的能量被魔纹贪婪吸收。觉醒度瞬间突破75%，他的右眼也化为混沌漆黑！
“主人快走！”暗霜用最后能量启动传送阵，“坐标...幽冥海眼底部...真正九霄钥...”
殿主怒极反笑：“想走？”他双手结印，九道金纹脱离额头，化作金色牢笼罩下。
楚炎刚要反抗，怀中魂晶突然亮起。凌霜的主魂短暂苏醒，传出一道神念：“用因果箭！”
他这才想起从机关谷带出的那支透明箭矢。毫不犹豫地取出搭弓，箭身缠绕的黑白二气感应到轮回殿主的气息，顿时剧烈翻腾。
殿主看到因果箭的瞬间，第一次露出忌惮之色：“时空裂隙的产物？你怎么可能驾驭...”
楚炎没有废话，一箭射出！
箭离弦的刹那，殿主急速后退，同时操控金色牢笼阻挡。然而因果箭无视一切障碍，直接穿透虚空，出现在殿主胸前！
“哼！”殿主双手合十，九道金纹在胸前结成莲花状，“区区因果，也敢...”
噗嗤！
箭矢毫无阻碍地穿透金莲，正中殿主心口！没有鲜血，只有无数光点从伤口溢出——那是被箭矢强行抽取的因果线！
“怎么可能？！”殿主惊怒交加，“除非这箭上有我的...”
他突然醒悟，死死盯着楚炎：“原来如此！那枚血色晶体里藏着我当年分离出的一缕本源！”
楚炎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因果箭竟有如此威力，更没想到血色晶体与殿主有这种联系。
殿主突然狞笑：“很好！既然你用了因果箭，就必须承担反噬！”他猛地抓住胸前箭矢，用力一推！
箭矢透体而过，却诡异地调转方向，朝楚炎射来！速度比去时更快，根本来不及闪避！
“主人小心！”暗霜扑来阻挡，却被箭矢直接穿透。
噗！
因果箭没入楚炎左肩，顿时黑白二气疯狂涌入体内。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飞速流逝，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更可怕的是，大量记忆如潮水般退去——与凌霜初遇的画面、并肩作战的片段、甚至自我认知都在模糊！
【因果偿还】
寿命削减：四十年
记忆剥离：15%
“滋味如何？”殿主冷笑，“因果箭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现在承受的不过是开始。”
楚炎单膝跪地，视野开始模糊。但他死死攥着凌霜的魂晶，右臂魔纹自主护主，形成屏障抵挡后续因果侵蚀。
殿主正要上前，突然身形一顿。他低头看向胸口被因果箭造成的伤口，脸色骤变：“该死的时间加速！”
伤口周围开始出现灰败迹象，仿佛时光在那片区域加速流逝。照这个速度，不用一时三刻就会蔓延至全身！
“这次算你走运。”殿主阴冷地扫了楚炎一眼，“下次见面，我会亲手抽干你的混沌本源。”
说完，他身形渐渐淡化，最终消失在海风中。
楚炎强撑着最后意识，爬到暗霜身边。傀儡胸口的破损处火花四溅，核心能源只剩10%不到。
“坐标...海眼底部...”暗霜的声音断断续续，“墨尘大人...留下的...真正...”
话未说完，她的眼眸彻底暗淡。最后时刻，一滴晶莹液体从眼角滑落——那不是机油，而是真实的泪水。
“暗霜！”楚炎摇晃着她，却得不到任何回应。记忆剥离带来的混乱让他头痛欲裂，但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必须进入幽冥海眼！
云游子踉跄走来，脸色惨白如纸：“楚小子，老道还剩三张破界符...咳咳...够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楚炎艰难站起，将凌霜的魂晶和暗霜的核心小心收好，“我要下去。”
“你疯了？！”云游子瞪大眼睛，“海眼底部连灵泉境都不敢轻易涉足！”
楚炎看向自己右臂——魔纹觉醒度停在75%，暂时稳定下来。他能感觉到，海眼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呼唤魔纹，或者说...呼唤混沌帝影！
“我必须去。”楚炎擦去嘴角血迹，“因果箭的反噬还在继续，只有找到真正的九霄钥才能解决。”
云游子还要劝阻，远处突然传来破空声。十几道身影御器而来，为首的正是星辰阁大长老！
“楚炎小贼！”大长老怒喝，“盗我阁至宝，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楚炎苦笑。前有狼后有虎，真是绝境。但奇怪的是，他内心异常平静，仿佛这一切早在预料之中。
“云老，帮我挡十息。”他取出最后一张星辰瞬移符，“十息后立刻离开，别回头。”
云游子张了张嘴，最终重重点头：“活着回来，不然老道做鬼也不放过你！”
楚炎咧嘴一笑，转身跃向海眼漩涡。下落过程中，他最后看了一眼手中的魂晶和核心，轻声呢喃：
“这一次，我不会再忘记。”
幽冥海水吞没他的刹那，右臂魔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觉醒度直接突破80%！一个模糊的帝影在他身后缓缓成型，与海眼深处的某种存在产生共鸣...
漩涡轰然闭合，海面恢复平静。只留下星辰阁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和云游子一声长长的叹息。
幽冥海眼漩涡深处，楚炎的身体被混沌魔纹包裹成茧。魔纹觉醒度突破80%的刹那，他仿佛听到无数嘶吼在脑海中炸响——那是历代混沌载体临终前的哀嚎。
“九霄烬...帝魂醒...”
古老的低语在血脉中回荡，楚炎猛然睁眼。右眼漆黑如墨，左眼却化为璀璨星辰，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瞳孔中旋转。他发现自己悬浮在一片血色空间，下方是翻腾的幽冥海水，上方则倒悬着一座血色宫殿。
“焚天血盟总坛？”楚炎瞬间认出这座建筑。但更令他在意的是怀中物品——凌霜的魂晶与暗霜的核心都已黯淡无光，唯有那支因果箭仍在散发微弱光芒。
突然，血色宫殿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十二根赤红光柱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古老阵法。阵法中心，一口青铜棺椁缓缓升起，棺盖上刻着“焚天”二字。
“恭迎老祖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