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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志在冬狩之虎

  陈义低声喃喃,好似想起了什么,忙查看识海中的面板。

  ....

  【山海主:陈义】

  【借尸还魂、命格凶煞】

  【现状:背靠十万大山,却猎技平平,属低等生灵】

  【注:此等小人物一生多曲折、挑战,若能披荆斩棘,必成就非凡】

  【命格:山林之主】

  【契合兽灵图腾】:白虎、朱厌、兕、梁渠...

  【已炼化兽灵图腾】:无

  【注1:当前实力较低,可先炼化上述神兽后裔血脉,逐步进化】

  【注2:炼化兽灵图腾可获其能力、神通,凭此搜山寻宝、降妖伏魔】

  【注3:炼化兽灵图腾,方可成为真正的山海主,彻底掌控山海图录】

  ....

  就是此处!

  当前实力较低,可先炼化上述神兽后裔血脉,化作自身兽灵图腾,彻底掌控外挂!

  巨齿虎?它是不是白虎后裔?

  能不能炼化为自身图腾?

  炼化巨齿虎图腾又会为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冥冥之中,陈义有一丝预感。

  猎杀这头幼年巨齿虎,将对他至关重要!

  .....

  “贤弟?...”王朝见陈义走神,轻声唤道。

  陈义回过神来,压下心中激动,挠了挠头:

  “大哥可知那只幼虎有多强,寻常弓箭能否伤到它?”

  王朝思索片刻,道:“综合估计,应该也就和“骨关”武者实力相当,只不过虎皮坚韧,寻常弓箭怕是很难对其造成杀伤,想要一击毙命,至少得用拉力达到“中力”的上等破甲弓才行。”

  “且这类异兽天性警觉,动作又极其迅猛,射中难度会大大增加....”

  陈义心中盘算着。

  这具躯体前身作为猎手,射术一般,用的一直都是那把传了三代的“下力”老弓,自己全力之下一次能连开十弓。

  结合前身记忆,估计自己应该能勉强拉动“中力”破甲弓,可想在短时间内连开,怕是很难做到。

  【只有一箭的机会嘛?】

  想到此处,陈义嘴角微微上扬。

  别人一箭可能射不中。

  可我能!

  目力凝聚,30米内百发百中,你以为说着玩的!

  “贤弟三思啊,那巨齿虎可不寻常!”

  “大哥尽可放心,小弟自有分寸....”

  王朝见劝不动,只能道:“唉,可千万当心啊!”

  王朝似是想起了什么,接着道:

  “贤弟若是想买良弓,可去“藏弓阁”,我与其主冯俊私交甚好,提我名字,当可便宜些。”

  “好”

  又是几杯温酒下肚,陈义便问起了武道。

  “贤弟想要踏入武道?”

  陈义神色坚定道: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好男儿生于天地间,自不愿此生甘于平庸,碌碌而终!”

  王朝微微颔首,赞许道:

  “大丈夫当有此志!”

  “只不过,武道一途,逆天而行,看似风光,实则荆棘遍布,困难重重。”

  “单是武者四境,便需耗费无数资源,非常人所能承受。”

  此事陈义先前便已知晓,他神色不变,坚毅道:

  “无妨!”

  王朝深知陈义所言非虚,单凭他那“捕捉香十里”的生财之道,往后便不会缺银钱。

  王朝沉吟片刻,问道:

  “贤弟可有踏入武道的门路?”

  “大哥见多识广,可否指条明路。”

  “若自行聘请武师,虽不受人辖制。

  但散修武师经验有限,功法稀缺,教导难免不足,如此一来,武道路途必然坎坷,实非上策。”

  “相比之下,加入衙门,或依附大家族势力才是出路。”

  “只要勤恳尽责,积攒功绩,便能换取诸多修炼资源,事半功倍。”

  陈义摇头道:“我无心仕途,亦不愿卖身为奴。”

  王朝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贤弟啊!若不付出些代价,那些势力又怎会接纳于你”

  “卖骨总比卖命强啊!”

  王朝顿了顿,继续说道:

  “镇妖司、巡山司、赏金卫、试毒门、猎妖人...,这些势力虽不强人所难,可从他们手里拿资源,都得用命换!”

  “藏弓阁的冯俊,便是从赏金人做起。十五年间,轻伤不下百处,重伤三次,才坐上【忠义堂】第七把交椅”。

  “这条路,九死一生啊!!”

  陈义听罢,沉默片刻,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目中尽是执着。

  王朝见状,叹了口气,亦是陪饮一杯。

  “贤弟,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

  ....

  酒足饭饱,王朝这才告辞离去。

  陈义望着暗淡油灯,心中不免有些共情。

  灯火暗淡,亦如当下的自己,似随时都会被无尽黑暗吞噬。

  可陈义坚信,终有一日,星火亦可燎原!

  .....

  鸡鸣破晓,晨光微露。

  陈义睁开惺忪的双眼,习惯性撸了撸,硬邦邦的触感让他心安了不少。

  穿衣洗漱,生活做饭。

  两碗热腾腾的米粥,搭配着肉冻入腹。

  虽简单,却让陈义很是满足。

  没记错的话,今天应是交冬税的最后一日。

  虽说交税是三日之期,可谁不是踩点交。

  得益于一条鞭法的推行,交税不再需要背着沉甸甸的米粮,更不会有“淋尖踢斛”这等克扣之事儿发生。

  税收变得极其简单、公正。

  由于白银成色不一,制成官银时难免会有火耗。

  因此,交税便以铜钱为标准。

  农籍二百文,猎籍三百文。

  ....

  “铛铛——,收冬税了!收冬税了!”

  差役敲着铜锣,开始挨家挨户催收。

  陈义揣上银子,往粮长家走去。

  啪——

  还没到门口,便听到一声刺耳的鞭响。

  紧接着便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差爷饶命,饶命啊!”

  陈义走进院子,正巧看到皮开肉绽的一幕。

  一个瘦削老头躺在地上,背上的麻衣已被鞭子撕裂,露出里面混杂着鲜血的柳絮。

  老头哭嚎道:

  “差爷,我孙儿生于大蜀72年,而今确实才十五岁啊!”

  “按大蜀律,还不到交税的年纪啊!”

  差役冷笑一声,手中长鞭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线,再次落下:

  “本差再与你说一遍,县衙赋役册上记载【陈石头,农籍,生于大蜀71年冬!】。

  而今需缴纳冬税200文。”

  “若再耽搁税收进度,别怪本差手中长鞭无情!”

  老头颤抖着手抹去眼角混浊泪水,将哑巴孙儿紧紧搂入怀中,目中的悲哀仿若万年寒冰,无法化开。

  他一生悲苦,过去十年间,至亲相继离世,而今只剩下他和哑巴孙儿相依为命。

  粮长走上前来,叹了口气,低声劝道:

  “老陈头,让小石头去挖两年运河吧!他年轻,撑得住。”

  老头倔强的摇了摇头,声音沙哑而悲凉:

  “粮长,还是我去吧!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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