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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再次威胁陈嘉墨!

  “布施田地”不算什么秘密。

  由于大明朝国策。

  有些田地是缴纳低税甚至是不用纳税的。

  如皇家土地。

  而寺庙名下的田地在一定亩数内也不用纳税。

  超过一定亩数则需要缴纳少量税。

  但终究也节省太多纳税。

  故而有很多人会将田地挂在寺庙名下以避开纳税。

  俗称“田地布施”。

  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老潜规则了。

  但不能被人抓到把柄。

  否则谁也不敢保证没有政敌拿住此事肆意攻讦。

  事实上,由于“布施”是自愿赠予,所以只要办事的人和寺庙的人守口如瓶,不向外检举,那就很少有外人能知道。

  而且京城很多寺庙都与皇家有历史渊源。

  哪怕是锦衣卫也不敢随意查。

  可凡事总有例外。

  毕竟自古至今从没有缺少过叛徒。

  陈嘉墨真没想到自家粪坑里居然会出现这烫手的东西。

  那本薄薄的账册便是礼部右侍郎钱谦益与永安寺之间的“布施账”。

  虽然田地是挂在寺庙下。

  但不是真正的布施。

  所以这本记载了田地收益流向的账册便很致命。

  刑部右侍郎陈嘉墨看得瑟瑟发抖。

  正三品的官秩让他很清楚如今朝堂上东林党是何等气盛。

  又牵扯出何等复杂的局面。

  东林党是一家独大。

  但东林党内部也并非都一派和气。

  率先入阁的内阁首辅、次辅都是吏部的人。

  而崇祯刚登基,内阁尚有空额,能争一争的人中就有礼部。

  如今突然爆出来礼部右侍郎钱谦益的黑料。

  还出现在他家中。

  细思极恐呐!

  他着实不敢掺和进去。

  这不是过家家,而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那是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啊!

  嘭!

  两个护院家丁横着倒飞过来。

  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最后停在陈嘉墨不远处。

  如煮熟的龙虾一般弓着腰没了动静。

  哗!

  而后便是一群凶神恶煞的锦衣卫抖着劲紧追而来。

  为首穿着绯色飞鱼服的那人却是老相识。

  正是肖子仪。

  他笑眯眯地看着陈嘉墨,“哟,陈大人,又见面咯,别来无恙啊!”

  陈嘉墨怔怔地看着一身绯色飞鱼服的肖子仪。

  只感觉脑子有一股喝嗨了的眩晕。

  眼前的天地都在晃。

  恐惧、悔恨、焦躁、愤怒……一瞬间各种情绪涌上来。

  寒窗苦读、金榜题名、茶室听曲、洞房花烛、喜得闺女、一飞冲天……过往那些精彩纷呈的经历在眼前迅速划过。

  最后化为了两个大字……

  诏狱!

  肖子仪却没理会。

  只是抽走了那本薄薄的账册。

  随意地翻了翻。

  而后嫌弃地丢给身后的殷澄。

  他拍拍陈嘉墨的肩膀。

  顺手在陈嘉墨的常服上擦拭着不知是否存在的灰垢。

  “陈大人。”

  陈嘉墨面如死灰。

  连腰脊都不由自主地弯了几分。

  声音带上几分求饶腔调。

  “肖大人,此事,与我无关呐!”

  肖子仪笑眯眯地道,“哦?陈大人说的是何事呐?”

  就在这时。

  从内宅中裴纶带着另一帮人押出对母女。

  好巧。

  “哎,你那剑法不错的弟弟呢?”肖子仪扭头看向脸色煞白的陈嘉墨。

  裴纶笑呵呵地拱手,玩味地看向陈嘉墨,“回大人,卢大人已经去抓了,想必很快就会回来!”

  肖子仪点点头,“那行,我们便随陈大人在这等等吧。”

  裴纶往身后使了个眼色。

  便有一个机灵的总旗将屋内的桌椅给搬了出来。

  茶水点心俱摆齐全。

  同时。

  陈府上下尽皆被押至场地最为宽阔的后庭院。

  一个个脸上都是惶恐不安的情绪。

  不多时。

  卢剑星便押来了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

  正是陈嘉墨的弟弟陈嘉鸣。

  卢剑星上前拱手。

  “大人,陈嘉鸣已经缉拿归案!”

  肖子仪再看陈嘉墨。

  发现后者此刻是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

  只顾着与妻女依偎在一起。

  已然麻木了。

  “呵!”他摆摆手,指了指弄三人,登时便有人将他们拆开。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陈嘉墨的软肋便是女儿。

  熟知原剧情的肖子仪自然清楚。

  看着一副癫狂的陈嘉墨。

  “陈大人!”

  陈嘉墨有些猩红的目光落到肖子仪的身上,“肖大人,有什么你冲我来,放过我女儿,她才十四岁啊!”

  肖子仪挑眉看向那娇俏可人的女孩,“听说你女儿叫陈奕星?人长得不错,名字也挺好听的。”

  立刻便有人会意地将陈奕星押着跪在肖子仪脚边。

  “不要啊!”老父亲陈嘉墨泪流满面。

  他已经快要疯了。

  自己有女儿的老父亲都知道。

  此刻陈嘉墨已经濒临崩溃边缘了。

  爱女如命的他难以承受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陈嘉墨,祖籍浙江舟山,寒窗苦读十年,好不容易金榜题名。”

  “二甲进士出身,任江西省饶州府通判。”

  “苦熬十五年仍原地踏步,后为魏忠贤建生祠而一飞冲天。”

  “短短三年便做到了江西省按察使这样的正三品大员。”

  “于今年春调入京城任刑部右侍郎。”

  “陈大人,您看我说得可对?”

  陈嘉墨愣了半晌。

  而后低头。

  肖子仪却只是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凑近来。

  附耳小声道。

  “之前你勾连阉党,我可以放你一马,这次你摊上东林党的麻烦,我也可以放你一马,此事依然可以与你无关。但我有个小忙,希望陈大人能帮帮我。”

  陈嘉墨咽了咽口水,“何事?”

  “明日朝会,我要你向东林党魁首开第一炮!”

  “什么!”

  “陈大人你听到了,我要你检举当朝首辅韩旷韩大人。”

  陈嘉墨脸瞬间煞白一片。

  如遭雷击。

  只觉有无数钢针正刺入尾椎骨。

  麻了。

  他,区区刑部右侍郎,要状告简在帝心的当朝一品首辅?

  还是个由吏部文选司才点成为的三品京官。

  如今却反过来攀咬吏部尚书?

  “肖大人在说笑?”

  “肖某很少跟人说笑。”

  “陈某大不了去诏狱走上一圈……”

  “你手上这册子,一旦走露一丁点消息,东林党就能灭你满门,信不?”

  “我……可东林党如今势大,韩大人又简在帝心,我若敢攀咬一句,首辅金身甚至都不一定能沾上灰尘,而我便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放心,明日朝会,韩大人应该会告病不至。”

  陈嘉墨眼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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