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祥知道这件事非常严重，在军营闹事打人是严重违反军纪，好在二赖子的军衔不低，否则，以下犯上枪毙都说不定。

　　放下电话，他对池峰城说：“师座，羊角卫国队和186团起了冲突，您看，是我去处理还是您亲自去？”

　　池峰城大惊失色，问道：“起什么冲突了，严重不严重？”

　　李瑞祥道：“还好，没有出人命，只是打了人。”

　　池峰城拿起桌上的军帽，一边戴一边说：“走，我们两人都去。”

　　坐在车上，李瑞祥观看着池峰城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师座，我这个兄弟就是这么个人，因为从小就经历坎坷，不但胆略过人，还练就了一身武艺，可是他的江湖习气也很重，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嫉恶如仇，恩怨分明，讲感情，重情义，谁要是对他好，他可以命都给人家，谁要是惹了他，那他就什么事也做得出，从不考虑后果，所以您看这事该如何处置为好？”

　　池峰城知道这是李瑞祥在变相地为二赖子开脱，也是在为二赖子说情，就说：“看看再说吧。”

　　在清真寺门口，王冠武老远见池峰城来了，赶紧跑步过来敬了一个军礼，说道：“师座，您来了。”

　　池峰城哼了一声：“你们都闹翻了天我能不来吗！”

　　进了清真寺，李瑞祥见二赖子坐在地上，时不时地抽打着汪浩云和汪来成，一边抽打一边骂道：“压你娘的你们两个混账王八蛋，我们这么素丽的妹坨你竟然敢调戏敢关她们，还打我的兄弟，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汪浩云和汪来成已经被打得不像人形，脸肿得看不见眼睛，也没有力气哀求了。

　　李瑞祥一见，老远就喊“赖子，快别打了，师座来了。”

　　二赖子头都不抬，哼道：“谁来了也不行，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李瑞祥赶紧跳下车跑到二赖子面前一把拉起二赖子说道：“赖子，快住手，别把事情闹大了。”

　　二赖子哼了一声：“闹大？就是把天戳个窟窿我也不怕！”

　　但也顺势让李瑞祥拉了起来。

　　李瑞祥指着走过来的池峰城对二赖子说：“这就是我们师座。”

　　二赖子踢踏着脚步朝池峰城走去，等池峰城来到面前，二赖子也不敬礼，却挥舞着双手嚷嚷道：“师座，186团调戏我们的女队员，关我们的人打我们的人，你得评评理，你得给我们做主啊！”

　　池峰城哭笑不得，这个二赖子是个什么人呀，自己把人打得都认不出是谁，见了自己一个中将也不知道收敛，大大咧咧的，难怪李瑞祥叫他赖子呢！

　　池峰城心里有气，没看二赖子，却说道：“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若雨一指汪来成和汪浩云高声道：“师座，是这个流氓调戏我们，还有，这个人不管教他的兵还把我们关起来！”

　　池峰城犀利的目光直视汪来成和汪浩云：“是这样的吗？”

　　汪来成不敢看池峰城，低着头不做声，汪浩云却说：“这两个女人要是不打我们的人，我怎么会关她们。”

　　莫若雨立刻反驳道：“你们调戏我们，难道还要我们乖乖地让你们调戏？我们连反抗都不能反抗？”

　　汪浩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池峰城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事情已经清楚了，是自己的人错在前，二赖子他们错在后，不管怎么说，调戏女兵是违反军纪的事，在军中打架也是违反军纪的事，是无论如何都要处罚的。

　　他是个治军严谨的人，他痛恨自己的人在大战即将爆发之际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来，真是无法无天了。

　　可池峰城也非常为难，他可以处罚自己的人，可他不好处罚二赖子，二赖子带着羊角卫国队主动来帮助他31师守台儿庄，李司令长官又特别推荐，说二赖子和羊角卫国队都是抗日英雄，要充分调动他们的战斗积极性，让他们在守卫台儿庄的战斗中发挥最大作用。

　　李司令长官还一再嘱咐说，二赖子这个大英雄性格有点乖张，千万不要试图打官腔耍权威让他服服帖帖听命令，那只会适得其反，他是只倔驴子，只能顺毛摸，不能倒毛摸。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自己的人当然要处罚，可二赖子也不能不处罚呀！

　　治军就要赏罚分明，立功了就要奖赏，违反军纪就要处罚，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只有奖惩分明，才能带好兵。

　　可李司令长官的话他不能不重视，思虑再三，终于有了决断。

　　池峰城冷着脸对身后的警卫排命令道：“汪来成调戏女军人，聚众打架，汪浩云节制手下无方，无端关人，处理问题有失公正，整个事件影响极坏，为肃军纪，以儆效尤，将汪来成责打三十军棍，关五天禁闭，副营长降为副连长，将汪浩云责打二十军棍，关三天禁闭，副团长降为营长，执行！”

　　警卫排的士兵立刻将汪浩云和汪来成按倒在地，一个被责打三十军棍，一个被责打二十军棍，但两人也很光棍，竟没有叫喊。

　　打完，就被拖走了。

　　责罚完汪浩云和汪来成，池峰城走到二赖子面前，歉疚地说：“闾队长是吧，早就听李副参谋长说你们要来，我是朝也盼晚也盼，可盼来了，竟发生这么一件不愉快的事，让你的人受委屈了，实在对不起，还望闾队长和两位女英雄原谅。”

　　二赖子一愣，满以为池峰城责罚完汪浩云和汪来成就轮到了自己，他也做好了受处罚的准备，只要不过分，他也准备接受。

　　只是他没有想到，池峰城非但没有处罚他，还向他赔礼道歉，这就令他有点无所适从。

　　他赶紧松开池峰城握着的手，立正敬了一个军礼，大声道：“报告师座，闾克强率羊角卫国队前来报到，请师座指示！”

　　池峰城拿下二赖子敬礼的手，重新握着说：“闾队长，你们羊角卫国队的英雄事迹我早就耳熟能详了，你们能来，就是我们31师的荣幸，只是台儿庄是前线，条件艰苦，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二赖子大声道：“什么条件不条件的，我们是来打小鬼子的，不是来享受的！”

　　池峰城笑道：“真是英雄气概，那好，你们就住在师部，有什么困难，有什么要求，你找李副参谋长也行，直接来找我也行。”

　　二赖子也笑道：“我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要把我们当客人，你给我们分配任务吧。”

　　池峰城道：“暂时没有任务，你们先休息几日，待我与李副参谋长商量好了，再给你们分配不迟。现在跟我去师部吧，我们好好聊聊，行不？”

　　二赖子笑道：“太行了。”

　　池峰城也没有坐车，与二赖子和羊角卫国队步行到了31师师部。

　　折腾了大半天，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池峰城留二赖子在师部吃饭，二赖子推脱不过，就拉着姚梦琪留下了。

　　席间，池峰城询问二赖子一个小年轻，何以会立下如此赫赫战功的。

　　二赖子觉得池峰城这个将军没有架子，平易近人，也就毫无拘束，敞开怀喝酒，一边喝一边吹嘘，从他四岁学武，六岁读书，一直说到参加徐州会战。

　　如此传奇经历，实属闻所未闻，听得池峰城惊讶不已。

　　吃完饭，二赖子辞别池峰城，拉着李瑞祥到一边说道：“大哥，师座为何不处罚我？”

　　李瑞祥笑道：“还不是因为你是大英雄。”

　　二赖子道：“这可不成，师座有仁有义，我不能让他背个处罚不公的名号，至少我也得坐几天禁闭。”

　　李瑞祥道：“这又何必呢，你一来就关你的禁闭，我的面子不好看，师座只怕也很为难。”

　　二赖子道：“他有什么为难的，不关我才是让他为难，让他在军中的威信受损。”

　　李瑞祥道：“算了吧，这事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二赖子道：“不行，师座虽然有心宽宥我，我却不能让他难做，这让他今后如何指挥打仗？行了，就把我与那个副团长和副营长关在一起吧。”

　　李瑞祥知道自己劝说不了二赖子，就对姚梦琪说：“梦琪，你劝劝你哥。”

　　姚梦琪道：“李大哥你就不要劝我哥了，他就这么一个人，谁也劝不动的。”

　　李瑞祥道：“我总得请示一下师座吧。”

　　二赖子不耐烦地说：“请示个屁，请示了师座肯定不会同意，你就当我自己处罚自己。”

　　二赖子二话不说，拉着李瑞祥回到羊角卫国队的住处，跟吕弘阳说了自罚的决定，要他好好约束队伍。

　　吕弘阳知道二赖子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就说：“你放心吧，我会管好他们的。”

　　莫若雨听说二赖子要自罚，眼泪汪汪地说：“赖子哥，都是我们不好，连累了你。”

　　二赖子笑道：“怎么能怪你们呢，你们又没错，再说你们都是我的好姐姐，你们受欺负了我不为你们出头我还是人吗？快别哭了，再哭就不素丽了。”

　　说得莫若雨和龙雅静“扑哧”一声笑了。

　　廖伟东、赵炼石、欧阳昱等一听二赖子要自己关自己的禁闭，都闹开了，廖伟东道：“我们本来就没错，为什么要自罚，既然要自罚，那我也陪着。”

　　二赖子火了，骂道：“压你娘的东北你是嫌事还不多是吧，再多嘴你就滚蛋！”

　　廖伟东见二赖子发火，就不敢再说话。

　　以李瑞祥的意思，就是要关禁闭就在师部关一天半天就行了，可二赖子却非要跟汪浩云和汪来成关在一起。

　　李瑞祥也没法，只好带着二赖子去了186团。

　　姚梦琪自然也跟着去了。

　　来到禁闭室，李瑞祥叫岗哨打开门送二赖子进去，姚梦琪拉着二赖子的手说：“哥，我陪着你。”

　　二赖子说：“几个男人在一起，你陪着算啥，回去吧。”

　　姚梦琪说：“哥，你跟他们关在一起，可别再闹事了。”

　　二赖子宽慰她说：“放心吧，都是打小鬼子的，已经受责罚了，我还能再为难他们？”

　　汪浩云和汪来成见二赖子进来，不知道二赖子来做什么，都警惕地望着二赖子。

　　二赖子将李瑞祥和姚梦琪推出禁闭室，说道：“李大哥，带我小妹走吧。”

　　李瑞祥对二赖子说：“你好好的啊，我会抽时间来看你的。”

　　二赖子做手势让他走，说道：“快走吧，不用来看。”

　　李瑞祥对姚梦琪说：“梦琪，走吧。”

　　姚梦琪就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李瑞祥走了。

　　见李瑞祥和姚梦琪走了，二赖子走到汪浩云和汪来成面前笑道：“两位，我来跟你们做个伴，没意见吧？”

　　汪浩云和汪来成都不说话，他们见了二赖子就像见了活阎王，还敢有意见。

　　再说，他们也不通其解，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何以二赖子又被关了起来？

　　两人没做声，二赖子也不在意，见禁闭室虽然很大，却只有两张床，就拍着门对门外大声喊道：“你们听着，赶快送一张床来！”

　　门外没有动静，汪浩云听二赖子说要床，就知道二赖子也要关禁闭，就对门外说：“听到没有，送一张床来。”

　　守卫在外面说：“听到了，已经去了。”

　　没一会就有几个人送来了床和被子。

　　等送床的走了，二赖子仰躺在床上架着二郎腿摇晃着，对汪浩云和汪来成笑道：“对不起，让两位兄弟吃苦了。”

　　汪浩云嗤道：“你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吧，我们都被你弄成这个样子，还被降了职，你却说风凉话。”

　　汪来成说：“他这是幸灾乐祸。”

　　二赖子哼道：“我闲得没事来幸灾乐祸看你们笑话？告诉你们，我要不是看你们师座执法公正，我才懒得来陪你们。”

　　汪浩云忘记了自己臀部的伤，一翻身说道：“谁要你来陪……哎哟！”

　　没承想牵动了臀部的伤，顿时痛得叫了起来。

　　汪来成关心地问：“大哥，不要紧吧？”

　　汪浩云瞪了一眼汪来成，苦着脸骂道：“都是你，没事干去调戏女人，调戏就调戏吧，偏偏要去调戏两只母老虎，现在好了，偷鸡不着蚀把米，挨打不说，还被降职关禁闭。”

　　二赖子哼道：“你们是活该，谁叫你们调戏我的姐姐，还关她们，还打我的兄弟？要不是看在你们也是打小鬼子的份上，老子叫你们躺在床上一辈子下不来！”

　　汪来成也苦着脸说：“唉，我们兄弟苦啊，自从小鬼子打进了华北，我们就被小鬼子追着打，吃没好吃的，喝没好喝的，凄风苦雨，风餐露宿，说不定哪一天命就交代了，我都快三十的人了，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只怪我们一时猪油蒙了心，也只怪你们那两个女人太漂亮了，本以为过过嘴瘾应该没什么，谁想到这是两只惹不得的母老虎。”

　　一席话说得二赖子动了恻隐之心，想想，也是，这些当兵的为了打小鬼子，吃苦受累不说，脑袋还都是拴在裤腰带上，这一刻还活着，下一刻就不知道还喘不喘气，虽然调戏妇女不对，但也不是不能原谅。

　　因此他说道：“你们就不要怨天尤人了，不说你们欺负的是我们羊角卫国队的女队员，就是普通老百姓也大不该，老百姓受小鬼子的欺辱还不够，还得受你们欺负？我们是保卫国家，保护老百姓的军队，试想，连我们的军队都欺负老百姓，老百姓还有什么盼头？”

　　汪浩云说：“你就别说了，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活该受惩罚。”

　　二赖子放下摇晃着的二郎腿，腰部稍一用劲就坐了起来，笑道：“看在你们有这样的觉悟，又都是打小鬼子的兄弟，我就做点好事，给你们解除一下痛苦。”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瓶药膏，对汪浩云和汪来成说：“来吧，我给你们治治伤。”

　　汪来成疑惑地说：“你那是什么药，该不是烂药吧？”

　　汪浩云说：“我们已经敷了药，你就不要献殷勤了。”

　　二赖子说：“放心吧，我这药止血生肌止痛续骨，敷了一时三刻就不痛了，到明天你们就能下地走路。”

　　汪来成说：“真有那么好？”

　　二赖子道：“敷不敷，不敷就算了。”

　　汪来成说：“敷，敷。”

　　汪来成被打了三十军棍，受的伤比汪浩云的伤更重，正痛得难受，听说敷了这药明天就能下地，那还有不敷的道理。

　　二赖子褪下汪来成的裤子，见汪来成的臀部血肉模糊，心下不忍，赶快为他敷上药膏。

　　汪来成赞道：“咦，这药还真不错，一股凉意直透心尖，舒服极了。”

　　汪浩云一听，立刻也说：“那就也给我敷点。”

　　二赖子就为汪浩云也敷上药。

　　汪浩云也赞道：“这药是什么药，敷了这么舒服？”

　　二赖子道：“不是告诉你们了吗，是治伤的金创药。”

　　汪浩云说：“要是我们医院也有这种药，那我们兄弟要少受多少罪。”

　　二赖子重新躺在床上，摇晃着二郎腿吹嘘道：“你当是牛药，哪里都能配得到？你们知道不，配齐这些药至少要十年。”

　　汪浩云说：“我当然知道你这药珍贵，否则，哪有这么好的效果。”

　　汪来成说：“你是羊角卫国队的队长？你这人发起脾气来凶神恶煞的，没想到心地还不错。”

　　汪浩云说：“还有，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武功那么高，你们羊角卫国队队员们的武功也十分了得，能跟我们说说吗？”

　　二赖子说：“这有什么说头。”

　　汪浩云说：“关在这里，太枯燥无聊了，你就说说，就当打发时间。”

　　汪来成也说：“是呀，你就说说吧。”

　　二赖子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说说就说说。”

　　二赖子就把他学武的经历和培训羊角卫国队的事说了一遍。

　　听得汪浩云和汪来成既惊讶又羡慕。

　　听说极迷拳术和极迷刀术是专门针对小鬼子设计的，汪浩云说：“你能把你的极迷拳术和极迷刀术教给我们吗？”

　　二赖子笑道：“只怕没有时间。”

　　汪浩云说：“我要关三天，三天里我肯定能学会，以后我自己练。”

　　汪来成说：“我有五天时间，五天就更没问题了。”

　　二赖子嗤道：“你还想我陪你关五天？你好大的面子！”

　　汪浩云说：“总会关几天的，你就教教我们吧。”

　　二赖子说：“你们现在有伤，怎么学？再说也不会关你们多久。”

　　汪浩云说：“我们师座治军很严的，他说关我三天那就是三天。”

　　二赖子笑道：“放心吧，你们明天就能出去。”

　　汪来成说：“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二赖子笑道：“我能掐会算嘛！”

　　汪浩云和汪来成嗤了一声，说道：“你不说你是神仙。”

　　第二天，汪浩云和汪来成正跟二赖子说这金创药很神奇，真的一点都不痛了还能下地，李瑞祥就带着姚梦琪来了，同来的还有莫若雨、龙雅静、廖伟东、赵炼石、欧阳昱、杜正喜、锤子、雷子、楚结巴、文伢子等十好几个人，这还是吕弘阳阻止了，说人去多了影响不好，要不，羊角卫国队的人都会来。

　　二赖子一见，说道：“你们来干什么？”

　　莫若雨嗔道：“你个臭赖子，人家来看你却不领情。”

　　二赖子笑道：“我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不需要看。”

　　廖伟东笑道：“我们是来接你的。”

　　二赖子道：“这么说，是要放我啰。”

　　李瑞祥说：“你出去吧，师座不要你自罚。”

　　二赖子指着汪浩云和汪来成说：“那他们呢？”

　　李瑞祥道：“他们还得受罚。”

　　二赖子道：“那不成，要放都放。”

　　李瑞祥道：“他们犯了错理应受罚。”

　　二赖子道：“既然如此，那我陪着他们。”

　　李瑞祥道：“这又何必呢！”

　　二赖子说：“你就这么去跟师座说。”

　　见劝说不动二赖子，李瑞祥就坐在二赖子床上，准备在禁闭

　　室里陪一会二赖子，二赖子却推着他说：“你快去跟师座说。”

　　李瑞祥无奈地说：“那好吧，梦琪，我们走。”

　　二赖子说：“让小妹就在这里，你们都走。”

　　莫若雨说：“赖子哥，那我也陪着你。”

　　二赖子一瞪眼睛：“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要抽你！”

　　莫若雨骂道：“你个臭赖子不识好人心，真坏！”

　　这一幕，直看得汪浩云和汪来成嘴巴张得老大老大。

　　龙雅静说：“走吧，别让他心里不高兴。”

　　莫若雨这才嘟着嘴巴跟着李瑞祥等人走了。

　　等人都走了，姚梦琪说：“哥，你怎么赶他们走？”

　　二赖子笑道：“他们要不走，我怎么出去。”

　　姚梦琪疑惑地说：“那你刚才怎么不出去？”

　　二赖子一指汪浩云和汪来成说：“我刚才出去了，他们就还得关几天。”

　　汪来成感动地说：“你是为我们才不出去的？”

　　二赖子笑道：“是呀，看在你们觉悟了的份上，让你们少关几天。”

　　姚梦琪不相信地说：“你就吹吧。”

　　一会儿李瑞祥回来了，一进来就说：“赖子你的脸真大，不但不要你自罚，还放了他们。”

　　汪来成跳了起来，高兴地说：“真的？”

　　李瑞祥疑惑地说：“你昨天才挨了军棍，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汪浩云说：“这都是你的好兄弟给我们敷了药，才好得这么快。”

　　李瑞祥一听，心下恍然，二赖子的金创药的神奇他是知道的。

　　出了禁闭室，汪浩云拉着二赖子的手说：“我们是不打不成相交，我这次虽然降了职受了罚，但能交上你这个好兄弟，值了！”

　　汪来成也说：“今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言一声，我汪来成任你差遣。”

　　二赖子笑道：“一看你们都是真汉子，我也很愿意跟你们做兄弟。”

　　汪浩云说：“去我们那，我们摆上一桌好好喝一顿。”

　　二赖子说：“不了，我那帮兄弟还等着我呢！”

　　汪来成说：“你就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二赖子摆摆手，一边走一边笑道：“这次就算了，反正后来日子长得很，还怕没机会在一起喝酒？”

　　汪浩云和汪来成只得说：“那好吧。”

　　将二赖子三人送上车一直出了清真寺，看他们走远了才回。

　　汪来成说：“这个二赖子，还真有意思。”

　　汪浩云说：“这才是真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