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汨罗后休息了三天,卫国队即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中,二赖子决心将卫国队训练成能以一当十的真正铁军。
常德会战后,小鬼子第11军没有对第九战区用兵,卫国队得以专心练兵。
队员们对二赖子训练的残酷性毫无怨言,尤其是湘阴籍的队员,他们对二赖子仅仅带着十个人就敢深入到小鬼子的腹心埋设炸弹佩服不已,因为这十个人都是技高胆大的队员,他们也希望自己的身手能训练得像这些队员一样。
二赖子每天都要看报,他现在与国军没有联系了,要掌握当前态势只能从报纸上获得。
如果说余程万被抓算得上是二赖子一忧的话,那新党员他们从延安学成归来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喜。
新党员在延安整整学习了半年,令二赖子魂牵梦绕、朝思暮想。
那天,二赖子正在淘金洞里训练队员们。现在队员们多了,淘金洞里原有的训练场地不够,二赖子又开辟了一个大的淘金洞作为训练场地,二赖子就在两个淘金洞里来回跑动,指导队员们的训练。
训练是残酷的,二赖子决心利用战斗空隙提高队员们的战斗力,不得不狠心监督。
二赖子虽然在训练上霸道无比,对队员们严苛得几乎不近人情,他在训练时与平时的作风完全不一样,甚至比战斗中更严肃,他整天绷着一张脸,对队员们的一招一式稍有不满不是打就是骂,队员们知道他这是为自己好,所以对二赖子的严苛毫无怨言。
当然,二赖子的这种打骂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打骂,他不可能像军阀一样虐待自己的兄弟。
但李顺清却不满意,他多次规劝二赖子说:“我们共产党的军队讲究官兵平等,你这样打骂队员是土匪习气,是搞军阀作风,你这个样子跟国民党的长官有什么区别?”
二赖子也不满意李顺清,嫌他管得太多,你一个副队长,就得好好提高军事技术,仗着自己参加革命早,是老资格,就想管到老子头上来,那还要老子这个队长干什么?
搞训练不霸蛮,搞温良恭俭让成绩上得去?
二赖子嗤道:“在我面前你不要婆婆妈妈的,我可不是你的小媳妇,如果你看不惯你来训练!”
一句话把李顺清噎住了,开玩笑,让他训练?他自己还得接受训练呢!
二赖子不听李顺清的,依然我行我素,每天把队员们训得像个龟孙子。
但效果是显著的,因为前前后后训练差不多有两年,队员们武功和技战术都已经很有了火候,现在只不过是提高。
二赖子现在主要抓射击训练和武功训练,每天半天时间练习射击,半天时间练习拳术刀术和技战术。
有二赖子、姚梦琪和赵炼石这三个超级神枪手的指导,队员们的射击技术显著提高,湘阴籍的队员也出了好多个神枪手。
二赖子觉得队员们仅仅只是掌握简化了的极迷拳术和极迷刀术不行,一定要掌握全套的极迷拳术和极迷刀术,因为面对阵风挺进队这个威胁时,许多湘阴籍队员都不是对手,只有武功提上来了,在与小鬼子拼搏时才有可能以一当十。
他认真研究,仔细推敲,将极迷拳术和极迷刀术优化成三十六路,要求每个队员都要练习纯熟。
不但如此,他根据战斗的实际情况设计了好几套相互救助攻防的方案,因为在战斗中常常出现危急状况,需要就近的弟兄救助。
大部分队员都能实现二赖子的意图,但也有不少湘阴籍的队员达不到要求。
尤其是速度上老是慢了节奏。
二赖子就亲自训练这些队员,一遍又一遍纠正他们不规范的招式。
二赖子还给他们开小灶,让这些队员搞短跑和纵跃训练,这些训练有三十米冲刺、五十米冲刺、八十米冲刺、一百米冲刺、弯道跑等。
除此之外还有负重奔跑,负重跳跃、负重台阶跳等。
二赖子的目的就是提高他们奔跑的速度,提高他们战时的爆发力。
这项训练放在每天的训练科目结束之后,可见这些队员们所要承受的训练强度有多大。
今天二赖子尤其不顺心,不但李顺清对他如此残酷训练队员再一次提出了批评,训练的队员也老是达不到他的要求。
对李顺清的指责二赖子只当耳边风,他瞪着眼睛对李顺清喝了一句:“你滚开!”就理也不理,继续训练队员。
他对队员不能达标很光火,见一个队员的负重跳跃双脚离地跳了几次就跳不起来很气恼,怒喝一句:“压你娘的你没吃饭还是怎么的?”走过去抬腿就要踢那个队员。
可就在这时候,他的耳边响起了柔柔的天籁之音:“赖子哥。”
二赖子抬起的腿放了下来,回头一看,就见龙雅静和去延安参加学习的新党员穿着八路军的军服,排成整齐的一排望着他,打头的就是龙雅静。
这些学习的队员们“唰”地一声给二赖子敬了一个军礼,二赖子愣了愣,立即冲过去,竟不顾廖伟东就在面前,一把抱起龙雅静原地转了四五个圈。
龙雅静叫道:“疯子,我头都晕了!”
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尤其是那个即将挨打的队员拍得尤其响,要不是他们归来,二赖子这一脚肯定得让他痛好几天。
二赖子放下龙雅静梭巡着学习回来的队员问:“莫姐姐呢?”
龙雅静说:“她留在了延安工作。”
二赖子与姚梦琪、莫若雨的关系曹子建在向湘鄂边特委申请时特别提了出来,因而湘鄂边特委也向中央做了汇报,请求将莫若雨留在延安工作,解决他们这种尴尬关系。
莫若雨虽然很想回来,但在延安的这段时间里,她的政治水平提高很快,也知道共产党提倡一夫一妻制,在二赖子已经有了姚梦琪这个患难与共生死不渝的爱侣之后,自己不应该还缠着二赖子,因此,她也愿意留在延安工作。
特别是莫若雨从此后远离前线,生命安全有保障,远比在自己身边更保险。
这样一想,他心里却又暗暗高兴起来。
回头对训练的队员说:“便宜你们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
队员们欢呼一声解散了,二赖子与归来的每个队员热烈拥抱,又招呼队员们说:“来来来,都坐下,给我好好说说你们在延安都学习了什么,都看到了什么新鲜事,快给我说说。”
得知去延安的队员们学成归来,卫国队的队员们都来了,毛栗屋场的所有人也几乎来了,就连昌德大嗲也拄着拐棍颤巍巍地来了。
文伢子说:“如何学习的,就让龙姐姐说吧。”
二赖子兴奋地说:“你们谁说都一样。”
文伢子笑道:“龙姐姐现在可能说了。”
龙雅静理了理剪成的短发,龙雅静过去跟莫若雨一样,都是波浪式长发,如今剪成短发,戴着军帽,显得更加英姿飒爽。
龙雅静看了看大家,笑道:“我们这次在延安的半年,不但学习了政治理论和军事,还开了眼界,真要都讲,可能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二赖子笑道:“不急,来日方长,你现在拣重要的讲。”
龙雅静不急不缓,侃侃而谈,着重说了在延安抗日军政大学的学习情况。
龙雅静跟原来比起来,真可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龙雅静原来跟姚梦琪一样,少言寡语,为人文静,现在不但毫无羞涩,而且语言流畅,条理清晰,让廖伟东都痴呆了。
龙雅静讲了在抗大是如何学习和一些趣闻轶事。
最后还唱了一首歌,是《抗大校歌》:
黄河之滨,集合着一群中华民族优秀的子孙。
人类解放,救国的责任,全靠我们自己来担承。
同学们,努力学习!
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我们的作风。
同学们,积极工作!
艰苦奋斗,英勇牺牲,我们的传统。
像黄河之水,汹涌澎湃,把日寇驱逐于国土之东!
向着新社会前进!前进!
我们是劳动者的先锋!
没想到龙雅静的歌声不但音色优美,还唱得铿锵有力,饱含着高昂的激情。
望着龙雅静和归来的队员,二赖子觉得延安就是一个大熔炉,这些新党员短短三个月就都脱胎换骨,面貌一新,这令他无限向往。
见廖伟东始终都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朵背后去了,说道:“今天你们都辛苦了,就休息吧,东北,你肯定迫不及待地想跟龙姐姐亲热吧?现在交给你。”
说得廖伟东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直笑。
其实他也有点迫不及待,因为莫若雨人虽没回来,却交给龙雅静给自己带回来了一封信。
二赖子拉着姚梦琪躲在一间房子里看莫若雨的来信,信是写给他们两人的:
赖子哥、琪妹妹台鉴:
见字如面。离湘三月,深感时间既慢且快,慢者,皆因见不到赖子哥和琪妹妹以及羊角卫国队的弟兄们,令我时时挂念,难以释怀;快者,三个月的学习时间却是太短,进了抗日军政大学,方知自己是多么的浅薄无知,恨不得再学几年。
来到延安,每日接触的都是新鲜事,每日看到的都是可爱的人,这里军爱民,民拥军,官兵之间,人人平等,个个积极,到处充满愉快、紧张、亲热、朴质、积极向上的气氛。
窃思赖子哥平生以身许国,公而忘私,凡所种种,均是大英雄作为。又因赖子哥多次救我性命,待我如亲人,因而令我心生爱意,思图以身相报,与赖子哥相伴一生。
然在延安学习的这段日子里,经过学习以及领导和同志们的教育开导,令我懂得了许多道理,也深知三妻四妾乃是封建残余,赖子哥已有琪妹妹这个挚爱,我不应再生妄念,况且我们共产党倡导一夫一妻,我之所为,纯属胡搅蛮缠,不仁不义之举,我听从了领导的分配,决定留在延安,以绝自己的妄念。
望赖子哥和琪妹妹原谅我以前之幼稚和胡作非为。
从今后我们天各一方,不知何日才能相逢,虽则如此,然我拳拳之心天地可鉴,更愿我们之间的兄弟姐妹、同志之情相存永远。
写到此,我之思念之情愈切,书写难以为继,惟愿赖子哥、琪妹妹别忘了我这个姐姐。
不胜依依,祁望赖子哥、琪妹妹多多保重自己,也祁望赖子哥琪妹妹再立新功,多打胜仗。
顺颂,台祺。挚爱你们的莫姐姐。民国三十三年三月五日。
读完莫若雨的信,二赖子好一阵沉默,虽则从今后莫若雨再不会纠缠自己,令自己烦不胜烦,但从此后却天各一方,难以见面,想起莫若雨从前的胡搅蛮缠,想起莫若雨那快乐开朗的性格,还有那一颦一笑,由不得一阵惆怅袭来。
姚梦琪亦是如此,不禁流泪说:“哥,我再也见不到莫姐姐了。”
二赖子见姚梦琪黯然泪流,拍了拍她的后背,一甩头说道:“不要难过,总有一天还会见面的。”
总从那些从延安学习的队员们回来后,羊角卫国队的队员们对敌斗争的斗志更加高昂了。
只有一件事让团员们都很着急,那就是二赖子和李顺清的关系。李顺清言必称希腊,开口闭口是政治,无论什么事都要上升到政治的层面说话,特别是对二赖子言谈举止的批评,让二赖子很不舒服。
二赖子经过马列主义的学习当然知道必须讲政治,但他觉得李顺清这是教条主义,对马列主义不能生搬硬套,而应该灵活运用,既要讲团结紧张,也要有严肃活泼的气氛,否则,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二赖子的秉性我行我素,狂放不羁,他特别反对规行矩步,因而他在严肃的时候非常霸道,甚至打人骂人,可平时却嘻嘻哈哈,与队员们拍肩打背,插科打诨,称兄道弟,让队员们都觉得二赖子其实是个可值尊敬和相与的人。
一次,休息时与大家谈论打小鬼子,二赖子随口说道:“只要你们好好训练,把本领提高了,还怕小鬼子个屌毛!”李顺清在党支部会议上就批评他出口成痞,没有一个指挥员应有的素质。
二赖子虽然在会上没有反驳,但心里很不高兴。就背后对李顺清说:“老李呀,作为一个人,我不反对规范自己的言谈举止,以显得有教养有素质,可我们还是军人,是每天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军人,我们随时都做好了为革命、为打小鬼子牺牲自己生命的准备,所以我们必须做到性格坚强刚毅,必须要有血性,就是有点匪气也无伤大雅。我们说粗鄙话是在表现自己的刚毅、快乐或愤怒,再说一个人痞不痞不在他的言语上,而在于他的行动,我们的队员们都生性豪爽,平时说话没有那么多讲究,很多场合都会骂痞话,说荤话,可你看看他们谁是流氓痞子?没有吧,反倒是社会上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上流人物,许多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却满肚子的男盗女娼,这才是真正的流氓痞子!老子生来就是这副德性,你老李要是看得惯就看,你要看不惯你就闭上眼睛。骂几句娘说几句痞话算什么?只要能闹革命、能打小鬼子就行!”
对于二赖子的奇谈怪论,李顺清哭笑不得,再说他也不是二赖子的上级,就是上级二赖子也会忤逆,在薛岳和很多高官面前他就是这样,因此,李顺清也只能徒叹奈何。
但不久又发生了一件事,使得二赖子与李顺清的关系更紧张。
一进入1944年的5月,形势骤然间紧张起来,小鬼子11军又开始对第九战区发起了攻势。
1943年的秋季,小鬼子在太平洋战争后逐步处于守势,小鬼子希望迅速瓦解重庆政权,达到“击败国民党军,并确保湘桂、粤汉及平汉铁路南部沿线的要冲,以摧毁敌空军之主要基地,制止敌军空袭帝国本土以及破坏海上交通等企图,同时摧毁重庆政权继续抗战的意图”,早日解决日华问题,经过一段时间酝酿,下达了“一号作战计划”。
根据一号计划,1944年4月17日夜间,日军华北方面军第12军出动10多万人,乘夜渡过黄河,向平汉铁路南段豫中发起进攻,揭开“一号作战”序幕。日军经过30多天的进攻,击溃了40多万中国军队,占领了河南全省,打通了平汉铁路。
1944年春,根据“一号作战”计划,日军11军调集了第3、第13、第34、第39、第40、第58、第68、第116师团及独立混成第17旅团等8个师团又1个旅团共约28万兵力对第九战区发动了进攻。
日军分三路沿湘江两岸南下进攻长沙、衡阳;中路2个师团,沿岳阳至衡阳铁路及其以东地区南进;东路两个师团,在平江、浏阳、萍乡、茶陵山区进行左翼迂回;西路一个师团,由南县渡过洞庭湖,在湘江以西的沅江、益阳、宁乡、湘乡南进,进行右翼迂回。进至长沙、浏阳、宁乡一线时,第二线的两个师团立即投入进攻。
日军发动豫中会战后,军事委员会判断日军打通平汉路后必然会继续向粤汉路进攻,当即令第九战区“积极准备,勿为小鬼子所乘,以粉碎其企图”。
随着日军第11军向崇阳、岳阳、华容地区的集结,依据军事委员会的电令,薛岳决心在新墙河、汨罗江、捞刀河、浏阳河、渌水、湘江西岸的资水、沩水、涟水之间节节阻击、消耗敌人,控制主力于两翼,在渌水、涟水北岸地区与小鬼子展开决战。
为此,第九战区通过军委会集结了第58、第72、第26,第73、第74、第79、第100,第46、第62军及新3军的第183师,与原在湘北长沙、衡阳及滨湖地区的第20、第37、第44、第99、第4、第10军共约38万兵力合力参加渌水、涟水以北地区的决战。
因为薛岳与二赖子闹僵了,薛岳不屑于联系二赖子,但二赖子仍然决定带卫国队主动参战。
过去,只要是战斗,从来都是二赖子一言堂,二赖子说怎么干就怎么干,但这一次,二赖子召集骨干召开了一个民主会议。
在会上,二赖子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却引起了不同意见的争论。
二赖子的想法是留一个中队留守毛栗屋,其余的队员全部开赴前线。
二赖子的意见得到大部分骨干的支持,包括周志远,但李顺清不同意。
李顺清说羊角卫国队现在是新四军,必须置于党的绝对领导之下,上级指示我们配合第九战区打好第四次长沙会战,那就得全力以赴,不能有留守人员。
李顺清的理由很充分,李顺清说:“毛栗屋场是要保卫,可是其他屋场呢?难道就不需要保卫?我们要保卫的是我们的汨罗、湘阴,我们的大湖南,我们要为最广大的人民群众而战,使每一个老百姓都不遭受小鬼子的戕害,而不是某一个屋场。”
李顺清的话令二赖子很憋气,可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因为二赖子的安排的虽然合理,但也存有私心,他要保证毛栗屋场父老乡亲的绝对安全。
见二赖子的脸色很不好看,曹子建说:“老李你怎么这样说呢?守卫毛栗屋场也是保护老百姓嘛!况且毛栗屋场还是我们的基地,如果毛栗屋场遭到小鬼子的攻击被破坏了,我们就失去了落脚地,我们就失去了根基。”
骨干们也觉得李顺清太教条,纷纷反对他的意见。
二赖子霍地站了起来,也要发作,姚梦琪拼命将他按坐着,她生怕二赖子与李顺清发生冲突,那样很不利于团结。
周志远调和说:“教导员李副队长的意见都有道理,我看这样,留半个中队留守,大家举手表决。”
结果,除了李顺清,全都支持周志远的提议。
曹子建怕两人闹冲突,就宣布了散会。
与李顺清恰恰相反,周志远对二赖子除了佩服还是佩服,因而他对李顺清指责二赖子也很不以为然,他劝李顺清说:“你在会上说的虽然有一定道理,但也应该看到,毛栗屋场的地位不同于我们尖背山,尖背山若是丢了就丢了,没有什么可惜的,我们可以另外开辟基地,可毛栗屋场不是丢了这么简单,毛栗屋场不但是我们的基地,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乡亲,小鬼子到时肯定知道毛栗屋场是我们的基地,如果毛栗屋场因为我们受到牵累,我们该如何面对这些乡亲?所以保卫毛栗屋场是必要的,我们还是应该留下适当的力量来保卫毛栗屋场。”
周志远虽然不是政工干部,但他这番话说得有条有理,有论有据,令李顺清无言可对。
最后周志远说:“老李你应该知道赖子是个怎样的人,他政治立场坚定,打小鬼子不含糊,是个大英雄,有这些就足够了,就算赖子有什么差错,他又不是圣人,哪里会没有一点缺点?不要对他责备求全。再则老李你应该好好想一想,为什么这么多人支持赖子而你却与他唱对头戏,是不是你的问题?我觉得你太教条机械,你们正副队长老闹矛盾,很不利于团结。”
李顺清知道周志远说得对,就说:“我会好好想一想,争取不再与他闹矛盾。”。
周志远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这就对了。”
回到汨罗后,卫国队已经潜心训练了一段时间,武功和军事技能大幅度提高,二赖子觉得,现在即使跟阵风挺进队对上,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