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礼物
“干杯!”清脆的碰杯声在温暖的小屋里响起。
几人的酒杯在空中轻轻一碰,黄油啤酒的泡沫溅出来,星星点点落在木桌上。
斯内普和艾博仰着头,痛快地喝了一大口热黄油啤酒。潘多拉则小口抿着,眼睛弯弯的,嘴唇上沾了些泡沫。
但旁边的小巴蒂象征性碰了碰杯后,就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没有把杯子送到嘴边。
“艾博,抱歉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小巴蒂脸上满是局促,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
艾博爽朗地大笑起来:“哎呀,咱们还客气啥呢,我又不缺什么。”
他用胳膊撞了撞小巴蒂,然后亲热地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没多久都要O.W.L.考试了,你这样热爱学习的人,还能抽空过来,就已经够意思了!
“想当初那时候,我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什么心思也没有,包括学习在内。”
“那后面我再给你补个礼物吧。”小巴蒂腼腆地说。
“不用,不用。”艾博说着,还做出要伸手推小巴蒂酒杯的样子,“来,喝酒!别让我喂你啊!”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小巴蒂连忙挣脱了艾博,端起酒杯猛灌一口,被呛得咳了起来。
“我也没给艾博准备礼物,”潘多拉轻轻放下酒杯,声音软软的,“他特意交代过,不要给他送礼物,我本来还想给他准备点好东西呢。”
“哈哈,别了,”斯内普笑了起来,“他都想把你以后所有礼物都免了。”
“不过,巴蒂,你O.W.L准备得怎么样了?”斯内普转头看向小巴蒂,问道。
“哎呀,我还没太准备好,”小巴蒂有些焦躁不安地搓了搓手,神情有点恍惚地说,“要背的书和魔咒太多了。
“所有教授都在反复强调O.W.L.的重要性,家庭作业又多,我真希望他们都别再谈这件事了……”
“放宽心,巴蒂,”斯内普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你看看这桌上的人,艾博都能通过O.W.L,你肯定没问题。”
“喂——”艾博抗议地把啤酒杯在桌子上敲了敲,“我也经常看书的好不好!”
“别叭叭了,你看的书上都没几个字。”斯内普嗤笑一声,转头又认真地看着小巴蒂,“要说你们这一级里,有谁能通过全部十二项 O.W.L.,巴蒂,我相信那肯定是你。”
“我没什么把握,”小巴蒂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没信心地小声说,“宾斯教授的课上,我偶尔会睡着。”
“什么?”艾博难以置信地看向小巴蒂,手里的黄油啤酒都撒了一点儿出来,“宾斯教授、睡着和偶尔,这几个词是如何联系到一块儿去的?”
大家都哈哈大笑。
“你一定会通过的,我保证,”斯内普笑着说,“暑假我会给你写信,祝贺你顺利通过考试。”
“如果暑假里,你爸爸带着你去拜访其他魔法部的官员,”斯内普把头凑到小巴蒂耳边,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比如说魔法事故和灾害司司长康奈利·福吉,在他夸你的时候,你可以告诉他——
“‘是啊,我也很为我父亲骄傲,我觉得他会成为下一任魔法部部长。您会支持他吗,先生?’”
“福吉也想当魔法部部长?”小巴蒂疑惑地问。
“这会儿应该还不想吧,”斯内普意味深长地说,“不过跟他说说也没什么坏处。”
等黄油啤酒喝完后,艾博站起身,脚步轻快地去吧台买酒。
他得意地向罗斯默塔女士展示了手腕上那块金光闪闪、镶满碎钻的新手表,还偷偷用魔杖在柜台上敲了敲,示意要购买那些只有成年巫师才能喝的雪利酒和朗姆酒等品类。
几人拿着度数更高的酒,碰杯的时候,笑声里都带着几分醉意。
酒过三巡,斯内普眼神都有点迷糊了,脸颊上也泛起一丝红晕。
“对了……巴蒂,我记得你说过,你家有个家养小精灵,对吧?”斯内普眯着眼睛,问道。
“是的,”小巴蒂也有点醉了,眼神朦胧,“她叫闪闪,怎么了?”
“是这样的,”斯内普说,身体微微往前倾,“我听说家养小精灵们偶尔会相互见面,如果闪闪认识布莱克家族的小精灵,你能不能让闪闪多留意下他家小精灵的动静。
“比如说,在闪闪长时间没有见到布莱克家的小精灵时,给我写封信。”
“行……”小巴蒂迷迷糊糊地应着,脑袋不受控制地点来点去,“但我不知道闪闪认不认识它,假期里我回家问问她好了……”
又喝了一会儿后,他们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准备回城堡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斯内普脚步虚浮。在酒精作用下,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傻呵呵地在吧台那儿停下,摇摇晃晃地从怀里摸出一个系着缎带的精美礼盒。
“女士,”斯内普一本正经地把礼盒递给罗斯默塔女士,“谢谢你的招待,这是特意给你的礼物。”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呀,”罗斯默塔女士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地问道,“里面是什么呢,西弗勒斯?”
斯内普迷迷糊糊地看着她,总觉得她的笑容里有些别的意味,可这会儿脑子里一团混沌,根本没有足够的心思琢磨这事儿。
“月长石面膜,法国制造,”他说,“听说尼克·勒梅的妻子佩雷纳尔都很喜欢用这个,它能平息和舒缓烦躁焦虑的情绪,还能改善肌肤的弹性和光泽。”
“谢谢你,我会好好用的。”罗斯默塔女士接过礼物,夸张地把礼盒捧在胸口,却意味深长地瞥了斯内普一眼,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好呀,那回头见——”
斯内普挥了挥手,脚步踉跄地转过身。
潘多拉就站在他面前,那双浅蓝色的大眼睛弯弯地笑着,歪着脑袋看着他,金色的发丝轻轻飘动。
这时,艾博刚刚推开酒吧的门,一阵刺骨的冷风从缝隙里灌了进来。
斯内普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哆嗦,酒意瞬间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