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从养鸡杂役到驭兽真仙

第38章 三脉纷争(求收藏追读)

  酒宴终了,已是深夜时分。

  方烬记不得饮过多少盏酒,虽以法力驱散酒意,周身仍萦着混杂酒气。

  再度催动真元后,神智稍复清明,右臂忽觉温软触感,竟被白日侍奉的丫鬟挽住。

  他急抽臂膀,反惹得那丫鬟掩唇低笑。

  “笑甚?”方烬随口问道。

  丫鬟眼波流转:“小爷真是海量。”

  “酒不醉人人自醉,醉可不是好事,至少现在不是。”

  廊道幽深如墨,方烬眸中精芒微闪,身形渐次隐入暗处。

  回房卸下竹编背篓,他将灵貂抛向床榻,自执陶壶仰颈痛饮。

  清浅香风浮动,丫鬟已立门畔:“小爷,已经备妥沐汤了。”

  “知道了。”方烬眉峰稍动,径往屏风后的柏木浴桶行去。

  丫鬟阖上门扉时,他正褪尽衣衫浸入水中。

  忽有柔荑落于肩头,激起脊背微颤。

  “谁许你进来?”雾气氤氲中传来诘问。

  “侍浴本是小云分内事。”指尖将触胸膛之际,皓腕倏地被铁箍般擒住。

  “退下。”

  声若寒刃,惊得少女踉跄后退,委屈咬唇:“小云告退。”

  水声淅沥间,方烬阖目如老僧入定。

  这婢子暗藏的心思,他看得分明,不过是镜花水月之念。

  沐毕通体酥软,久违的热汤享受令他忆起昔年冬日在温泉别苑的闲适。

  摇首挥散杂念,他卧倒榻间,待东方未晞便吞丹调息,坐忘至天明。

  天色渐白,木门骤然被叩响:“小爷,起床用餐了。”

  “知道了。”方烬睁眼,徐徐吐尽胸中浊气。

  丫鬟小云候在门外,正与另一少女耳语:

  “昨夜如何?”

  “什么如何?”

  “哎呀,就是那样嘛?”

  “唉,莫提了,人家瞧不上呢。”

  小云垂眸掩住黯然,这番盘算终究落空。

  若得方烬这等修道者垂青,莫说脱离深宅大院,单是随手赏赐的物件,便抵得凡人几年用度。

  下品灵石于修士不过凡物,在尘世却足够寻常人家数载丰足。

  木门忽地洞开,方烬颀长身影挟晨光而立,二婢即刻屏息噤声。

  “小爷,三爷候着,请随我来。”

  小云柔声引路,耳尖发烫心跳如擂,既羞方才所说又恼自身痴念。

  方烬目不斜视缓步相随,婢女私语早落耳中。

  这般任君采撷的姿态要说不动心自是虚言,然如今的他却有非拒不可的缘由,

  一方面是猜测这些可能都是故意的安排,二来则是明悟自己的道心,

  若无磐石之志,求道路上必殒半途。

  兜转间,方烬再度步入一间更为广阔的大屋,形似议事厅。

  厅内早有众人聚集,他凝目细观,既有昨夜共饮之人,亦有陌生面孔。

  人群泾渭分明地聚作数堆,俨然各有阵营,

  未见张元冲身影,倒是其父张弘光立于不远处,方烬径直上前,对方立即堆笑相迎。

  “小兄弟,昨夜休息的可好?”他笑容满面,却透着一丝微妙意味。

  方烬随意回道:“尚可,风餐露宿早成习惯。”

  张弘光会意颔首,引他至僻静处:

  “元冲临时有事,我且与你细说一番今日的事情。”

  见其神色肃然,方烬当即凝神细听,

  “地火莲原属二脉,往昔主脉强盛,支脉莫敢不从,”

  “奈何近年主脉子弟修为式微,倒让支脉渐起僭越之心,”

  “虽说修为非家族立身之本,却关乎资源配给,主脉所得已连年递减。”

  “若在当年,主脉取地火莲如探囊取物,而今三脉横插,倒叫他们生出异心。”

  方烬闻言蹙眉:所求不过催生灵物,怎偏卷入家族纠葛?

  转念一想,却也不足为奇,

  修仙之道,财地法侣四字贯穿始终,

  争的是洞天福地,夺的是天材地宝,搏的是万人之上。

  思虑既定,他直指核心:“既如此,我若欲取地火莲,当作何为?又能何为?”

  这正是他不解之处,也是张元冲卖的关子,

  论灵石他囊中羞涩,论以物易物更身无长物。

  张弘光忽压低嗓音:“二脉有条尊贵灵蛇,近日突生异状,冲儿言道,小兄弟或可诊治。”

  方烬豁然明朗,难怪张元冲讳莫如深。

  诊治灵兽他倒可以查探一番,当下却只能静观其变。

  未几,人群渐稠。

  张元冲匆匆现身,疾步趋近:

  “今日之事,你别担心,有我安排。”他拍胸保证,方烬微微颔首,心中已推演起后续种种可能。

  在他的关注中,张元冲与其父微不可察地交换了眼神,后者微微点头,眼里闪过一抹冷意。

  在场的人群逐渐分化为三拨,彼此界限分明,

  片刻后,张弘光洪钟般的声音划破寂静,引得众人侧目:

  “诸位宗亲,今日三脉齐聚,是为肃清家门。”

  他振袖而立,字字铿锵:

  “近日族里探查,有私占灵田、虚报数目者!”

  “有伪造账目、欺瞒宗族者!”

  “更有勾结外姓、侵吞产业者!”

  话音未落,人群中已有数人面色煞白,指节泛白地攥紧衣袍,亦有人垂眸把玩玉佩,恍若置身事外。

  方烬斜倚廊柱,目光逡巡间窥见张弘光眼底寒芒。

  他恍然惊觉这场家族间主脉的谋划,

  日渐式微的主脉,唯有借雷霆手段震慑支脉。

  自己受邀,或许也是其中的一环。

  忽闻左侧传来苍劲嗓音,二脉长老张弘阳虽须发皆白,却声如洪钟:“家主摆此阵仗,莫非要拿我等问罪?”

  与此同时,三脉魁首张弘立如山岳般跨步出列,铜铃双目扫视全场:

  “若我脉有违,当以家法论处!”

  张弘光冷笑掷出账簿:“去岁冬月,三脉有人私售灵田八十三亩,不知此事你可知晓?此人名叫张弘立你可知晓?”

  此言如惊雷炸响,众人愕然望向那虬髯大汉,方才的凛然正气已化作满面铁青。

  方烬唇角微扬,这场主脉与支脉的权柄之争,此刻方现峥嵘。

  “这是诬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张弘立声若洪钟般喝道,他已然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诡异氛围。

  二脉张弘阳双眉紧锁如刀刻,鹰隼般的目光似要穿透对方脏腑。

  张弘光冷若冰霜地甩袖:“物证在此,上人证!”

  话音未落,两名青年被推搡至人前。

  张弘立瞥见被押入人群的两人,顿时脸色煞白,

  那两张尚显稚嫩的面孔,正是他年方二十的三子与四子!

  “家主,你非要害得家族支离破碎才罢休吗?”

  张弘立目露凶光,字字如淬毒利箭般射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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