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儒生词条:以书入符,剑镇万道

第57章 昔年的暴雨,下至如今

  “心至刚至大,方有浩然文气,心存义与道,便生浩然正气!”

  “所谓至刚至大,首先要做的...便是无畏!”

  “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便不惧。”

  陈夫子之言,恰似暮鼓晨钟,在陆寒脑海之中悠悠回荡。

  刹那间,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悄然在陆寒心间涌现。

  转瞬,萦绕于陆寒胸口的那缕死气,消散得无影无踪……

  【你专注于学习,似有所悟,文气值+36】

  【你参与击杀一只八品旱魃,文气值+19】

  【境界:文气境(文气值 198/500)】

  加上昨夜亲手斩杀那只旱魃获得的文气值+56。

  才两夜的功夫,陆寒便获得了百多点,达到了198点之多。

  须知,此方世界每个品级分为:入门、小成、小圆满、大成、巅峰。

  这便意味着,仅是一夜,陆寒便一步迈过九品小成境,即将九品小圆满。

  此等效率,当真是骇人听闻了。

  当然,风险和收益永远是成正比的。

  就拿此时的陆寒来说,诸多储备几近挥霍殆尽,更是险些被那旱魃一掌击毙。

  这般惊险经历,还是越少越好!

  .....

  陆寒收敛心中繁杂思绪,目光落于那瘦高道人身上,不禁一怔。

  那瘦高道人脸上,双眼兀自圆睁,死不瞑目。

  死了?

  或许是察觉到陆寒的心思,陈正平缓缓说道:“死了,应是动用了某种魔宗秘法,自断识海而亡。”

  几个悬镜司官员正围着那瘦高道人的尸体,仔细查验着什么。

  那虬髯汉子陈大人走上前来,对着陈正平恭敬拱手:“陈雄在此多谢陈夫子出手相助,若不是陈夫子,只怕我等师兄弟几人都要丧命于此了。”

  这位名叫陈雄的悬镜司巡查使,言辞恳切,神色间仍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惊魂未定。

  他在悬镜司任职多年,今夜堪称最为惊险的一次。

  原以为不过是桩小案子,却未料到竟牵扯到血煞魔宗一名七品高手。

  念及此处,陈雄又对陆寒郑重说道:“陆公子,今夜多谢了!”

  陈夫子神色浮现一抹讶然,全然未想到这悬镜司官员竟对自己这学生如此慎重。

  见此情形,陈雄便将今夜之事详细道来。待说到陆寒以“一心双符”两道山字符镇压了那旱魃时,即便是陈夫子,也不禁微微一怔。

  而当陈雄大人提及陆寒在面对另一只旱魃偷袭时,不仅再度施展一心双符,还同时使出了“礼修震祟决”时,就连这位郭北县学修为第一人的心中,也不禁涌起一抹骇然。

  而且...听这位陈大人的口气,陆寒使出的那些书修符篆,竟全部成功?

  不仅如此,这陆寒竟能在使出两道“一字符”的同时,尚有余力使出“礼修震祟决”?

  若论境界,自己这文宫已破损的学生,也不过是个九品微末境界。

  但,这世上又有几个九品儒生,能够使出“一心双符”?

  甚至,陆寒在一心双符的同时,竟尚有余力使出礼修法决。

  此等书修符篆天赋,当真是惊世骇俗。

  可惜那矮瘦的宋老夫子不在,若是他知晓这得意门生用两道“山字符”跃阶镇压了一只八品旱魃,只怕会高兴得跳脚。

  念及于此,这位昔年万松书院翘楚、惯是古井不波的陈夫子心中,心中也不免生出些异样的情绪。

  可惜,怎么不是用礼修法决镇压了那旱魃呢?

  恐怕那可恶的黑脸老夫子,又要在自己面前炫耀了。

  轻咳两声,陈正平收起心中繁杂思绪,却是从怀里掏出一枚晶莹玉符:

  “陆寒,这县学玉符...你且拿着。”

  “免得以后又遇到这番凶险事,还得委人去县学寻我。”

  说到此处,便是陈夫子心中也不免有些后怕。

  若是自己再晚来一步,自己这得意门生恐怕便当真要殒命此处了。

  旋即...一抹狐疑涌上陈夫子心头。

  这郭北城中,何时又潜藏了两只旱魃?

  而且...竟都出现在这俞府?

  .........

  陈正平的目光,扫过这座曾经无比熟悉的宅子。

  在郭北县的十多年间,陈正平一直没有勇气重新踏入这座宅子。

  此刻,是他第一次重新回到这里。

  若没记错,当初这里该是摆了一个“君子不器”的牌匾。

  昔年,自己意气风发于大周殿试夺魁后,恩师便是在这块牌匾下摆下家宴。

  那时,恩师刚从首辅之位上退下,言谈之间却毫无颓废之意,只是谆谆叮嘱自己,从万松书院毕业后,当心怀苍生,澄清天下。

  曾经的殷殷嘱托,言犹在耳。

  只是,物是人非。

  回忆在脑海中如光影般闪烁,陈正平眉梢一挑,恰似剑芒出鞘。

  十多年前那场血腥雨夜,他尚在万松书院中,即便连夜疾驰狂奔,却仍来不及救下俞家数百口。

  年轻的寒门状元郎,直直地跪在雨中,一言不发,直至雨水将那些血污冲刷得干干净净。

  无人知晓当时的陈正平在那一夜究竟想了些什么。

  整个大周官场只知道,这位千年以来唯一的寒门状元郎回到京城后,只是将那国子监祭酒的官印悬挂在书斋梁上,不顾诸多同窗好友的劝阻,回到这郭北县中,做了一名普通夫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整个大周官场都已忘却,这郭北县学里....还有一个叫陈正平的寒门状元。

  当然,对于这些,陈正平本就从未在意过。

  从踌躇满志的年轻状元郎,到如今两鬓斑白的中年夫子,

  在他内心深处,恩师殒命那一夜的暴雨...直到如今,从未停过。

  可如今,在这恩师旧宅,竟出现了旱魃?

  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陈正平的心中,某种锐利的情绪汹涌而出。

  ...

  待几个悬镜司官员带着衙役将现场封锁起来,陆寒找到了那名叫陈雄的悬镜司巡查使。

  陆寒微微拱手:“想必陈大人,正在为那两只旱魃的来历而苦恼?”

  这句话,恰恰说中了陈雄的心思,这虬髯汉子倒吸一口凉气,沉声问道:“有旱魃...自然会有法阵,陈某正在苦恼这法阵究竟在何处。”

  “陆公子有何高见?但言无妨!”

  陆寒却是微微一笑:“陈大人,你此番可要想清楚了,这个答案恐怕并不简单!”

  陈雄望着陆寒笑脸盈盈模样,心中却是一惊。

  看来,这少年儒生当真知晓一些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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