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最后一天，夜晚来得比往常更早。

　　学校门口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昏黄的光晕在冷风中微微摇曳，像是被吹散的火星。

　　校门前的梧桐树褪尽盛夏的浓绿，枯黄的叶片在枝头摇摇欲坠，偶尔被风卷落，打着旋儿飘向地面，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第二节晚自习放学的铃声早已响过，但仍有零星的学生从教学楼里走出来。

　　他们裹紧校服外套，缩着脖子，嘴里呼出的白气在路灯下短暂地浮现又消散。

　　有人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