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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处刑

南陈不偏安 不甜的李子 2786 2025-02-14 13:42

  “新任县丞大人当面,莫宝你怎敢如此放肆?”

  严喜看着走出来的瘦削男子,口中大喝道,可若是仔细听,就能从他的话中听出一丝底气不足的味道来。

  “县丞?”

  “县丞又如何了,你们杨县令都不敢在我们莫家面前吱声,难道你一个县丞比县令还大不成?”

  闻言,莫宝愣了愣,随后便大笑着说道,声音充满讥讽。

  “你!”

  严喜面色涨红,一时有些语塞。

  “怎么,我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吗?”

  “闹了半天,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大人物来了呢,原来只是个芝麻粒大小的县丞啊!”

  见严喜一时说不出话来,莫宝顿时失去了与他继续交谈的兴致,转头将目光看向了陈克远。

  “算了,好歹大小也是个官,今日我也就不过分为难你了。”

  “这样吧,你向我说一声‘吾知过矣,弗敢复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怎么样?”

  玩味的盯着陈克远有些淡漠的面庞,莫宝用一种饶有兴致的口吻说道。

  “没找错人就好。”

  这时,陈克远才缓缓开口了。

  “你等可知,窃盗税银,该当何罪?”

  “怎么,县丞大人是想治我等的罪吗?”

  “真是好大的官威啊,治罪治到莫家人头上来了。”

  见陈克远不回答自己的话反而还说这些,莫宝眼睑微眯,口中讥嘲道。

  “按大梁律,盗窃税银,当处‘腰斩弃市’之极刑,以儆效尤。”

  对莫宝的讥嘲仿若全然不觉,陈克远自顾自的出声解释道,眼神冷冽而漠然。

  “有意思,县丞大人若是欲治我等的罪,我等束手就擒就是。”

  “可问题是,我们就算让县丞大人治罪,县丞大人又真有那个胆子去执行吗?”

  “须知,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莫宝悠悠说道,语气中隐隐带上了一丝威胁。

  “那是我的事,就不劳你们操心了。”

  “既然你们已经认罪伏法,那接下来的流程也就可以省略了。”

  陈克远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眼神依旧冷峻。

  而不知为何,看着陈克远这张脸,莫宝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危机感,仿佛有什么不妙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

  下一刻,陈克远沉声喝道。

  “克安!”

  “在!”

  听见陈克远呼唤,陈克安立声应道,面色肃然。

  “即刻将此三人押将下去,按律执刑,立斩不赦,不得有误!”

  “唯!”

  接下命令,陈克安当即快步上前,准备将莫家三人拿下。

  “好胆,你竟真敢动我莫家子弟?!”

  “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乃莫氏大管家莫云之子,我父亲与大家主情同手足,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你全家上下,休想留下一个活口!”

  望着快步走来,身形魁梧的陈克安,莫宝眼中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慌乱,口中大喊道,企图以此吓退来人。

  他是真的没想到,以往无往不利的莫氏金字招牌,居然会有失效的一天,在如今的建城县,竟还有眼前这种愣头青,难道先前几任县令的殒命还不能给他带来一丝警醒?

  可莫宝很快便来不及胡思乱想了,因为他的话,没能对快步前来的陈克安造成一丝阻碍。

  此刻,陈克安已经走至他的面前,不过三两拳,便殴得莫宝跪在了地上,作虾状蜷缩哀嚎着,眼泪鼻涕淌了一地。

  从小到大,他莫宝何时挨过这样的毒打!

  “别打我,别杀我,饶命啊大人!”

  见莫宝都沦落成这番模样,小五和另一人连忙后退几步,边退边求饶道,脸色苍白如纸。

  他们可没有莫宝那么尊贵的身份,他们只是莫宝的侍从,来县衙也是陪莫宝而已,平时逗逗莫宝高兴,随莫宝作乐,就是他们一天的全过程了。

  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杀身之祸会降临在他们头上,来的还如此之快,如此猝不及防。

  死亡的恐惧让他们后退的脚步都在打颤,浑身抖如筛糠,若不是相互扶持着,恐怕退着退着,就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能拖延多久,大步赶上前的陈克安一手一个,抓住他们的衣领将他们横提起来,悬在半空,而后,双臂猛一用力,将他们狠狠摔在了地上。

  顿时,两人的哀嚎声就喷薄而出,与不远处莫宝的声音混作一团。

  “远哥儿,我先下去了。”

  提起已经彻底丧失反抗能力的两人,陈克安望向陈克远缓缓开口道。

  他的身侧,勉强扶柱而起的莫宝此刻正一脸怨毒的看向他,仿佛择人欲噬。

  “让严喜陪你去一趟吧,法曹的位置,克安你恐怕还不太清楚。”

  陈克远想了想,侧身对一旁的严喜吩咐道。

  “唯!”

  严喜应诺,转身便随着陈克安一同押送着莫家三人离去。

  而就在莫家三人走至院门口时,莫宝突然转身看了陈克远一眼,语气阴狠。

  “县丞大人,你别得意,你不要以为杀了我莫宝,你就赢了。”

  “父亲和家主都会为我报仇的,血债只有血来偿,我莫宝在下面等着你,等着你一家人来给我陪葬!”

  话刚一说完,莫宝就被严喜推搡着趔趄了出去,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克远,这么一来,莫家应该很快就会展开报复了。”

  随着大半人的离去,院中,只剩下陈复与陈克远两人。

  此刻,望着陈克远,陈复面容凝然,徐声开口道。

  “不怕它来,就怕它不来。”

  “若莫家真一门心思缩在坞堡那乌龟壳里,那我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闻言,陈克远面上冷峻之色渐缓,轻笑着说道。

  “莫家麾下的私兵数量恐怕是我们的数倍之多,克远,你真一点都不担心?”

  尽管对陈克远的勇力很有信心,可陈复还是略带忧色的问道,声音沉缓。

  战阵之上,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不依靠地利优势守御,反而诱敌野战,实乃不折不扣的行险之举。

  所以,对陈克远的举动,陈复才有此问。

  “三叔,莫家一直固守建城县,极少与外界大动干戈,麾下兵马虽多,可都是未曾见过血的新卒,与我等麾下历经鏖战,饱尝血火的老卒如何能比?”

  “更何况,我军装备精良,披甲兵士接近八成,三叔你是知道甲胄锻造有多不易的,纵使莫家再富有,甲胄恐怕也不会太多,没有披甲的新卒,在披甲老卒面前,比之待宰羔羊也好不了多少。”

  陈克远面含淡笑,不疾不徐的说道。

  “三叔,击破莫家,我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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