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刚想好好解释，孟子意捂着被扇的半张脸，带着几分奇怪的满足感，痴痴地说道：“你打我！”

　　不对劲！

　　这表情在攒劲又冷门的电影里见过。

　　现在顾不上这个，林诺只想让孟子意安静下来。

　　“你冷静点！”林诺终于明白什么叫“小作精”，“我说的嘉宾是决赛那天，再请一两个唱歌的老师。”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换掉你！”

　　“听懂了吗？听懂点点头！”

　　孟子意终于明白过来，重重的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林诺耐心的从头到尾解释一遍，最后坦然说道：“你要是不信，问刘玉宁去！”

　　“我信！是我弄错了，还以为……”

　　说到关键的地方，林诺用凌厉的眼神示意孟子意闭嘴。

　　“我正好要问你，你是如何产生这些低俗想象的？你在外面听到过什么吗？”

　　这才是林诺关心的事。

　　至于孟子意，哪怕真的换了都不是关键。

　　“呃……”

　　孟子意迟疑一会，有些害羞的给林诺说清楚来龙去脉。

　　孟子意的助理随她，也是个脑子缺根筋的家伙。

　　不知道在哪个同人网站上看了一篇粉丝写的乱七八糟的小说。

　　里面的林诺是个大变态，恶贯满“淫”。

　　两人交流来，交流去，潜意识里对林诺有了刻板印象。

　　再加上圈子生态如此，林诺身上又带着和几位女星的“莫须有”传闻。

　　一来二去，对林诺的画像完成。

　　“那是小说，能当真吗？”

　　林诺无语，感叹春蕾行动打击的还是不够彻底！

　　“可是她给我说的时候，和真的一样。”孟子意反倒挺委屈，咬着嘴唇，“我本来也不信。直播几次，打了交道，我觉得挺像的，不自觉就代入了。”

　　“我一贯严于律己，作风正派，从不搞权色交易这一套！”林诺叹了口气，懒得再和她多说，“下车！”

　　孟子意“哦”了一声，打开车门。

　　“等等！你还捂着脸干吗？我又没真的打你！让人看到以为我怎么你了！”

　　林诺不说还好，一说出口，孟子意又把屁股挪了回来，关上车门。

　　随后，掏出随身携带的化妆镜，看着自己被打的脸颊。

　　林诺没用劲，过了这么久，应该一点痕迹看不出来。

　　“红了！”孟子意一副要讹人的架势，指着脸撒娇。

　　林诺不惯着，恶狠狠地说道：“滚！你不捂这么久，根本不会红！”

　　“你骂我！”

　　又整这死出？

　　林诺眯缝着眼，一脸无奈，心里则在重新审视两人的合作计划。

　　“闭嘴，下车！再不走，我给你另外半边脸也来一巴掌！”

　　没看错的话，你脸上是期待吧？

　　“小作精”的外号，看同人小说，奇怪的满足感……

　　林诺已经在思考应该给孟子意定K几了！

　　……

　　惹不起躲得起，林诺赶走孟子意，狠狠地平复了一下心情。

　　往好处想，至少不是名声臭了。

　　但不得不说，能出现这样的小说，证明粉丝有时候不完全是空想，说明林诺的演技还需要进一步提升。

　　至于与孟子意合作的事，有必要再斟酌一段时间。

　　第二天，林诺准时出现在直播间里，开启水友歌会第四次直播。

　　当直播正式开启的时候，林诺一度怀疑弹幕是不是坏了。

　　以往每次开播，都会先卡一下，然后弹幕如潮水一般涌来。

　　今天卡的不是直播，而是观众。

　　林林总总，品类繁杂的各类广告铺满整个直播间。

　　最夸张的是孟子意胳膊上，一边贴了一个商家LOGO和广告语。

　　设身处地想一下，林诺要是第一次看到这场面，应该也会愣住。

　　“走错直播间了吧，这是带货的！”

　　“终于接广告，我都担心你们办不下去。”

　　“暴露本性！”

　　很显然，直播间的“画风突变”，立刻引起观众的质疑。

　　好在林诺哭过几次穷，不算太突兀。

　　不管是歌曲版权，还是后台运作，观众知道要烧钱。

　　而且现代社会，对广告的接纳程度越来越高。

　　只要不是会员播放，又或者抢先点映，观众们还是能接受的。

　　至于玩命黑的，不管有没有广告，他们自然会找到角度。

　　开播第一件事，肯定是解释。

　　林诺是逗哏，刘玉宁和孟子意当捧哏。

　　“大家看到了，直播间全是广告。”林诺开场。

　　“是的！”另外两人像带货直播间里不出画的助播一样，齐声附和。

　　“对不起！首先肯定要给大家道歉。”

　　“对不起！”

　　“但我们实在有点遭不住，只能开始接广告。”

　　“遭不住！”

　　差不多五分钟的“带货”相声之后，林诺做出总结：“一句话，观看节目、PK投票，依然是免费的，绝不会收费！”

　　听到这句承诺，弹幕渐渐温和下来！

　　即便还有骂人的，但主要的声音变成催促赶紧上节目的发言。

　　“好！直播正式开始。感谢……的大力支持！”

　　既然已经接广告，林诺不再藏着掖着。

　　节目开始之前，给了最大的金主一个单独的口播。

　　配合着林诺的介绍，工作人员在三人身后，举起一个大广告牌。

　　30秒！

　　一秒钟不能多，毕竟对方只给了30秒的钱！

　　今天的比赛依然围绕“话题度”这个关键词进行。

　　林诺为了给观众提神，在第一对PK选手的选择上下了功夫。

　　其中一个是短视频平台上的大主播，也是上一轮结束后，观众投票复活的选手。

　　林诺安排的“音乐软件”投票大获成功。

　　不仅帮软件拉新成功，还成功的维持了“休赛期”的热度。

　　最终，这名主播凭借着粉丝优势，稳压第二名，拿到这个宝贵的晋级名额。

　　他的对手是一名小学音乐教师，朴实无华的身份。

　　比赛本身没什么看点，赛后的点评环节比较抓人。

　　1号选手，人气不低的网络主播，输了之后不服气。

　　直接在连线里和犀利点评的刘玉宁吵了起来。

　　选手抱怨观众不懂音乐，刘玉宁力挺观众的投票结果，针尖对麦芒。

　　最后，网络主播喷了几句垃圾话，愤然断线。

　　尽管现代人对“老师”已经祛魅，但主播这个职业明显更加“廉价”。

　　在“后台”的节奏带领下，唱歌PK慢慢演变成职业的讨论。

　　其中还夹杂着“复活你有什么用，不如复活某某”的争执。

　　矛盾转移！

　　不管哪边的观众吵赢了，反正有关广告的话题压了下去。

　　至于1号选手的“不服气”，当然是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