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陈天道便将匕首横在他的脖颈之前。
“方才,赵大师说的只是祭司童子世代相袭的来源。也许你不知晓,接下来还有更加癫狂的!”
“只要我们强迫他人喝下,那祭司童子灯的燃油之血,必然就能转换深中血脉!到那时,你便可代替他成为这里的灯烛,留在这!”
二当家本以为这少年郎可能是打开祭祀的唯一钥匙。
如今一听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满眼之中满是惊恐。
不停的向后倒退,自然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些什么。
恐惧无法言说。
“不不不,怎么会这样?”
“绝对不成!”
他一边说着,一边抓住了赵景元的大腿,眼中多了几分惊恐,心中愤怒万分。
原本想要逃脱,可他明白,如今祭祀台的大门已经关闭。而且他已经成为了背叛者,在假的婆罗门中早已没有生存下去的可能性。
如果这个时候逃脱,那么追杀他的不仅仅是赵景元一家。也许还有假婆罗门的人,他这个二当家知道许多婆罗门的相关事宜。一旦这些事情传扬出去,那必然会引发危机,到时他们也不保。
“我懂了!”
他猛然起身,将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地上,眼中似乎清澈了许多。
转过身来,看着三个人深深鞠了一躬。
“实在抱歉!”
“无妨!”
赵景元扯了扯嘴角,并没有在追究这件事情。
当然,陈天道心中明白。如果赵景元想要追究他必死无疑,但是现在在这祭祀台内还需要二当家出手。
于情于理,都应该将他留下。
想到这里,赵景元并未犹豫,而是转过身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随后说道。
“没什么说的了?那就守在门口吧!想必假婆罗门的人很快就会到达,我可不想让他们坏了我的好事!”
听到这话,对方点了点头。
随后转身离开。
“哈哈,我就知道!”
赵景元和陈天的二人互相对视一眼,陈天道似乎早就已经猜测到了,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动作,这才无奈摇头。
“这样的货色,你将其留下,没任何好处!若是聪明的人,都应知晓,他心思破译,日后必然会反叛!不如今日便将其斩杀,免除后患。”
赵景元听到这话,摆了摆手。
纵然知道陈天道绝不可能会滥杀无辜,但是好端端的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就这般惨死,他似乎也无法答应。
“所以你想怎样?”
赵景元看着陈天道知道对方已经起了杀机,可是现在的情况,在这祭祀台中,任何的血腥都有可能会引起祭司的变化。
万一出问题无法出去的是他们。
赵景元自然不敢任其肆意妄为。
“无妨,先控制住他再说!”
陈天道倒是也并不着急,只是摇了摇头,随后轻轻的拍了拍赵景元的手臂。
而另外一侧。
二当家已经站在了祭祀台入口处,看着外面的人越聚越多,心中自然越来越恐慌。
终于有人前来问询。
“二当家不是说这地方旁人不得入内吗?您怎么就这样进去了!若是上面怪罪下来,我们应该如何交代?”
二当家听闻此言,瞬间暴怒,随即指着他冷笑道。
“现在知道无法交代了,那你们放那少年郎进入时,你们想些什么?”
听闻此言,众人疑惑不已。
“二当家,您这是什么意思?”
“如您所言,难道在这祭祀台中还有其他人在不成?可是……我们并未见着!”
没想到这二当家竟然倒打一耙,看着他们冷冷一笑,随后开口。
“未曾看到?那是正常!你们若真看到了,现在你们就没命了!是我把他们引诱入内,并且将他们关在了祭祀台内!现在他们没有办法能够出来自然也无法与你们相见!”
“别在这愣着了,赶紧多找几个人守在外面,我猜测,他们绝不可能是单枪匹马前来,身后必然还有万千之徒。而且,那些村民们按照时间来算,应该也快要清醒了!”
说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
“你们赶紧守住他们,别让他们捣乱!倘若有外人进入,定然要将他们赶走,绝不能引诱他们到此都听清楚了没有?”
众人听到这话,纵然有几分疑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二当家怎么回事?为何三番四次赶咱们离开?难道说二当家想要独自一个人进入到这恐怖之中?”
“传闻之中,这祭祀台内空旷无比,危险万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般简单,我想咱们也应该小心行事。”
他们纵然有所猜测,但是却谁都不敢在靠前半步,毕竟二当家的实力摆在这里,谁敢与之闹事?
回首之间二当家看见陈天道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前。
“哎呦,陈道长,您这是干啥?”
眼瞧着外面没人,陈天道一把将其拉入其中。
“小子,你别跟我耍什么花样哦!现如今,既然你已经背叛了婆罗门,如果再敢背叛我们,那你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将荡然无存。”
“倘若我们真想将你斩杀,那是轻而易举之事,我相信你也不希望这种恐怖的事情发生,对吧?”
他哪里还有任何犹豫,赶忙点头表示明白。
看到这里,陈天道扯扯嘴角,随后拍拍他的肩膀。
“知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你一定是个聪明的人,知道现在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别担忧,此事交给我,必然保证万无一失。”
说完这话,转身离开,而另外一侧已经有人到来。
“这小子清醒过来了?”
看着赵景元带着那少年郎走上前来,陈天道有些奇怪的开口。
赵景元点了点头。
“对啊,已经清醒过来了,不过却仍旧不记得祭祀之事!看样子他们的祖先似乎对这件事情极其抗拒,所以才会在他们的记忆之中抹杀掉。”
“不过他们敢留在这里守护,想必是已经断定这个祭祀应该无人发现。二当家的你们是怎么发现的?这个祭祀台?”
当初二当家的说法必然是有一定的水分。
赵景元没有办法完全信任。
如今,看着对方开口自然奇怪。
“哎呦喂,赵大师,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些。虽然我挂着二当家的名号,但实质上我不过就是一个跑腿打杂的,你也看到了,除了这一片之外,其他地方我说的根本不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