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拜访王家
林瑾在得知赐婚消息之后,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喝了一天的酒,让自己喝的酩酊大醉。
林瑾倒不是真的喜欢上了永乐公主,他一开始就知道两个人是不可能的,但是永乐被赐婚,他还是很难受。
所以他允许自己醉一天,第二天林瑾就登了王子腾王家的大门,果不其然,拜帖递上去之后,就没了音信,林瑾在王家等了大半天,才被王家的管事告知王子腾不在府中。
然后林瑾就直接去了王家开的那个当铺,直接买了几副古画和。和一大堆的乱七八糟的古董。
直接把将近十万两的银子花的一分都不剩!
然后他就回去等着了,果不其然,两三天后,王家就有人登门给他下帖子,让他过府。
等到林瑾到了王府才发现,王家今日有宴会。
林瑾先是拜会了王子腾,描述一下王子腾,这是一个能文能武的卢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富家员外。但是林瑾一眼就能看得出此人常年习武。
原著中,金陵贾、王、史、薛四大家族,盘根错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贾府世袭公爵,府中雕梁画栋,钟鸣鼎食,元春封妃后更是圣眷优渥。
史家列侯出身,保龄侯尚书令史公一门,诗礼簪缨。
薛家为“珍珠如土金如铁”的皇商巨贾,倚仗内帑钱粮事务富甲一方。
而王家虽无世袭爵位,却因王子腾异军突起,成为四大家族权势中枢。
王子腾自京营节度使起家,一路平步青云,官至九省检点,手握天下军权要津。
他长袖善舞,周旋于朝堂之中,既与贾家联姻巩固势力,又借薛家财富疏通关节,更凭史家声望结交清流。
在他的经营下,王家从金陵望族蜕变为朝堂新贵,连贾府上下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
彼时朝堂之上,各方势力暗潮涌动。
四大家族借王子腾之势,在官场安插亲信,操纵科举、包揽诉讼。
而王子腾亦需家族财力人脉支撑,维系自身地位。
他们彼此勾连,编织起庞大的关系网,朝堂诸事,或明或暗总脱不开四大家族的影子。
然而,这看似坚不可摧的权势联盟,实则如建在流沙之上的高楼——王子腾的权势达到巅峰之时,亦是四大家族盛极而衰的转折点。
随着他猝然病逝于进京途中,维系四大家族的擎天支柱轰然倒塌,那些曾在朝堂翻云覆雨的显赫,终究不过是黄粱一梦。
王子腾见林瑾来了,便从座位上起身,上前把正在行礼的林瑾给扶了起来,笑着对林瑾道:好贤侄,好儿郎!
我与你父亲也曾有过几面之交,那时他还是风度翩翩的探花郎,我还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军中小卒,想不到一晃这些年过去了。李妍,你们这些后辈都已经成长起来了,真是让人欣慰呀!
然后就带着林瑾去认识,今日前来赴宴的人。
林瑾很快就发现,今日来王府赴宴的多是兵部、五军都督府、京营、禁军、和五城兵马司等在京的官员将军们。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今日的宴会出了什么问题,那整个上京城的防卫都会出现大问题。
林瑾立刻就明白了王子腾的意思,所以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去和这些人交往。
今后自己想在京营当中立稳脚跟,就少不了和这些人打交道。
据林瑾所知,这上京城的防卫力量构建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相互交织,背后是皇权、军权、文臣与勋贵武臣之间的权力博弈。
兵部,作为朝廷军事决策与军令发布的核心机构,下辖武选、职方、车驾、武库四司。
分别掌管武官选拔、军队编制、车马调配、兵器储备等事务。他们参与军事战略谋划,手握调兵之权,朝廷军令皆由此出,却无实际统兵之能。
京营,本朝京畿最重要的防卫体系,其前身为京师三大营,包括五军营、三千营和神机营,兵力鼎盛时达三四十万人。
五军营由中军、左、右掖和左、右哨构成,军士除京城卫军,还抽调地方班军轮流入京操练、宿卫。
三千营以蒙古骑兵为骨干,全为骑兵,分掌皇帝旗、舆服等物,机动性强。
神机营则是专管火器的特殊部队,堪称当时的“高科技”武装力量。
设总督京营戎政一员,由公、侯、伯等勋臣担任,协理京营戎政一员,由兵部尚书、侍郎或都察院都御史这类文臣出任,下辖三大营,各设副将、参将等职,另有练勇参将管理操练。
京营肩负捍卫京师、随皇帝亲征、驰援边镇等重任,战时是主力大军,拱卫京城安危。
五军都督府,太祖年间由大都督府一分为五而来,分别是中军、左军、右军、前军、后军都督府。
起初权力极大,负责管理卫所训练与生产,参与中央军事决策,都督们皆为勋贵武将,地位尊崇。
然而土木之变后,诸多重要武臣阵亡,以于谦为首的兵部崛起,五军都督府权力逐渐被兵部蚕食,到后期,连武将选拔任命、军队操练等事务都无权干预,沦为有名无实的虚职机构,仅保留部分卫所军籍管理职能。
而五城兵马司,负责京城内治安、消防、市场管理等事务,虽官职品阶不高,但分布于京城五城,人员众多,日夜巡逻街巷,维护京城日常秩序,小到邻里纠纷,大到抓捕盗贼,事无巨细皆管,是京城基层治安的重要保障力量。
禁军十二卫,直属皇帝,负责皇城守卫、扈从圣驾,是皇帝身边最亲近、最精锐的军事力量。
他们选拔严苛,待遇优厚,武艺高强且忠诚度极高,身着精良甲胄,手持锋利兵器,时刻拱卫皇宫安全,确保皇帝安危万无一失,是皇权最后的屏障。
皇帝之所以想赶紧让林瑾打入京营,接替王子腾,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皇上根本就没办法掌控禁军十二卫。
在皇帝手里能直接动用的只有十二卫中的三卫。
所以皇帝急需上京城的护卫军权,不然他连睡觉都不安心!
本朝皇权与军权关系微妙。
皇帝作为天下之主,一心掌控军权,将其视为统治根基。
京营、禁军十二卫等精锐部队皆直接受皇帝调遣,重要将领任免也由皇帝定夺。
但皇帝又需借助勋贵武臣与文臣来管理军队,这便产生权力制衡。
勋贵武臣手握军事实权,世袭爵位,家族势力盘根错节,对皇权有一定威胁。
文臣通过兵部参与军事决策、制约武将权力,防止武将拥兵自重。
太上皇曾经通过改革京营,任用文臣协理京营戎政,分化勋贵武臣在京营的权力,加强自身对军权的把控。
而文臣与勋贵武臣矛盾由来已久。
文臣以科举入仕,熟读儒家经典,讲究礼法与秩序,在朝堂上凭借笔杆子与口才施展抱负,把控行政、监察等诸多权力。
勋贵武臣靠战功起家,世袭爵位,掌控军队,性格豪爽粗狂。文臣瞧不上武臣的粗野。
武臣又不满文臣对军事事务的插手与掣肘,觉得他们纸上谈兵。
在军事决策、军队管理等事务上,双方常意见相左,争执不断。例如在边防战事上,文臣主张议和安抚,武臣则多倾向武力征伐,这种矛盾在朝堂上屡见不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