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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冬狩

三国:季汉文昌侯 梦醒寻人 2839 2024-11-15 08:11

  转眼,初雪宛若薄纱覆盖大地,寒冬悄然而至。

  清晨,天蒙蒙亮。

  张清被寒气冻醒,赶忙叫下人点燃木炭放进火盆暖炕。

  “到底是这时代的天够冷,还是我的身子太弱?”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张清叹息一声,起身穿上张世平派人赠予的貂帽皮裘,点灯读书。

  直到太阳光射进屋里,张清才感觉到身子骨有些暖意。

  “二哥,二哥,我回来了!”

  是弟弟张平的声音。

  自从秋冬交际以来,鲜卑人的侵袭日益频繁,张平年仅十五岁,却很听张清的话,睡前兵书不离手,对行兵布阵有所领悟,即便年纪轻轻,也深得公孙瓒的器重。

  张清看向身形依旧显瘦的张平,自从狠心让张平跟随张勇去武馆修炼,再到前往公孙瓒帐下历练,两兄弟聚少离多,今日方能端详,张清这才发现张平肉眼可见得精壮许多。

  张清被前身的记忆灌输,对这个相依为命的弟弟真是亲情入骨,好不容易得见,赶忙搂住,说道:“子安呐,苦嘛?”

  张平脸庞坚毅,说道:“和二哥相比,我受的苦还不够。”

  张平的话勾起张清的前身记忆,倒是想起来前身一边读书,一边照顾病重的父亲和年幼的弟弟的日子。

  有涿县张家的大伯帮衬,那些日子倒也不能说多苦,但眼见父亲日渐消瘦、痛苦病逝,身子也是那时候突然垮掉了。

  往事不多提,张清转念关切道:“吃早饭没?”

  “吃了。”

  张清掀开帷帐,呼唤下人去热一壶姜汤。

  旋即,张清抖了抖肩,望向窗外,叹道:“今天天气真冷。”

  张平点头道:“是啊,若不是天气变冷,公孙瓒还不会放我和勇哥他们回来呢。”

  张清赶忙纠正道:“子安,不可直呼名讳,应叫伯珪兄,亦或者公孙县令。”

  张平翘脚坐在炕边,辩解道:“反正这里只有二哥和我,我说什么,他公孙瓒也听不见。”

  张清微微摇头,问道:“子安,你有心事?怎么对伯珪兄如此不满。”

  张平扭头说道:“二哥,我实在郁闷,不吐不快。”

  张清扶张平坐到炕上,“说吧,说了肯定好受些。”

  “二哥,那我可要说了,你且听好。”

  顿了顿,张平轻声继续说道:

  “世人皆知公孙瓒勇武非凡,能以一当百,世人却不知其帐下兄弟之勇武,不及公孙瓒的十分之一,而这些帐下兄弟却也要跟随公孙瓒深入险地,出生入死。

  公孙瓒生性偏执,而其每每冲锋陷阵,却又总能重创外敌,因此更加不听劝了。这半年来,帐下兄弟死伤数百,我真害怕勇哥他们哪一天就会遭遇不测。”

  张清抚摸着张平的额头,其弟能有如此见识,大有长进啊。

  只是那公孙瓒,倒也不用担心,以他的野心,有升迁的机会,肯定不会屈身于小小的涿县,只要不过多牵连,就不会有事。

  如此一想,张清便安慰道:“子安,走之前让张铁打造几副内衬的皮甲备用,伯珪兄不在意,你我在意便是了。”

  张平点头。

  张清回想张平说过的话,问道:“张勇他们呢?”

  “公孙瓒断定鲜卑人冬狩去了,这几天很安全,勇哥他们准备回乡下老家打猎去了。”

  下雪的日子真是特别冷,张清都有点儿怀念前世了,再加上冬天的日子能做的事甚少,颇为无聊,听到打猎两个字直接两眼放光。

  “子安,走,咱俩也跟勇哥他们去乡下打猎。”

  张平一脸疑惑,他还真没想到子澈哥有打猎的癖好,随即上下扫视张清略显消瘦的身体,更加疑惑地挠了挠头。

  张清一把搂住张平,语气尖锐地说道:“怎么,瞧不起你二哥?”

  “没有。”

  张平从张清怀里探出头来,问道:“用告诉翼德大哥吗?”

  “不用,有翼德大哥在,还咋打猎?一点儿难度都没有了。”

  张平仔细想了想,一想到张飞那对能把长弓拉满的臂膀,便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说干就干,不一会儿穿戴整齐,张清就跟随张平前往张勇的住处,一屋子人各喝了一碗姜汤,浑身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和张勇同村的共有五人,加上张清张平两兄弟,七人结伴前往乡下。

  一路上快马奔驰,离县城十几里路的乡村转瞬而至。

  期间经张勇提醒,张清张平两兄弟还跟随张勇去亭舍申报回乡探亲。

  亭长一开门瞧见身着劲装、手牵良驹的一众人,本想问责,张清立即上前表明身份,亭长一看是涿县张家的张子澈,赶紧放行,连搜身都省了。

  张勇驱身上马,笑道:“还是二当家威风,我数次归乡,我们哥几个哪次不是卸掉衣甲,乖乖接受搜查,从未像今天这般轻松。”

  张清也没想到会如此轻松,尽管他和张平年幼时就搬到了涿县县城,对亭舍印象全无。

  亭舍处。

  亭长出门恭送张清等人,直到张清等人驱马消失在视线里。

  “父亲,那个最前头骑白马的年轻人,就是你常跟我说的张家的张子澈吗?”

  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从亭舍内向外探出半截身子。

  “应该是。”亭长点点头,随即称赞道:“果然才十八九岁,相貌也是俊逸非凡,如此年轻竟能得刘玄德赏识,前途无量啊。”

  “可是父亲,孩儿不懂。”

  男孩眼睛一眨一眨的,正是求知欲旺盛的年纪。

  亭长笑骂道:“你总是不懂,说来听听!”

  男孩说道:“你总夸刘玄德待人如己,仗义执言,不畏权贵,是君子的标杆,可能是孩儿对君子二字理解不深。

  但孩儿总感觉君子五常仁义礼智信,想要做到并不难,孩儿就能做到,这没什么了不起的。

  反而是刘玄德的同门师兄公孙伯珪,快马银枪,杀敌如捣蒜那般轻松,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亭长大笑,抱起男孩,说道:“看来我的特儿是想当将军咯?”

  男孩挣脱亭长的臂膀,不服道:“当然咯,孩儿要当上将军!”

  “好好好,我特儿有志气!”

  亭长抚须,谆谆教诲道:“特儿记住,古人云,得民心者得天下,但如何得民心呢?

  这天下又有几人能像刘玄德这般,以织鞋贩履之徒横行涿县呢?

  即便特儿只想做将军,也要知道,军心似民心,得军心者方可拜上将军。”

  张特,字子产,涿郡人,三国时期魏将。

  特出身低微,以军功领牙门将,诸葛诞以为不能,欲遣还,后毌丘俭接替诸葛诞,使特屯守合肥新城。

  嘉平五年,吴诸葛恪率领二十万大军,企图围取合肥新城,特与麾下三千部众死守,吴久攻不下,遂退兵。特因功称杂号将军,封列侯,后又迁安丰太守。

  诸葛恪伐魏不利,次年政变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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