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法,凡事三并力同心。
故天以三光为文,
三光常相通共照,无复绝时也。
天券出以来,
人以书为文以治,
象天三光,
故天时,
时使河洛书出,
重动之文书人文也。
欲乐象天洞极神治之法度,
使善日兴,
恶日绝灭...”
老道士坐在短榻上莫名的诵念着难懂的经文,
香炉中的烟火随着震动而变化,
一下,
一顿,
时而成蛇形,
时而成刀剑状...
咄!
咄!咄!
清脆的叩门声传来打断了正在诵经的老道,
这老道脸皮轻抽动,
等了一会,
屋外的人见没反应,
又高声道:“张道长,蹇公派人来了。”
听到这话,
这张道人才猛地张开眼睛,
墨绿色的光幕扫过虹膜。
-----------------
这时的雒水之上,
一支舟队借着乌云遮蔽悄悄地停在了近处,
不远处就是高大巍峨的雒阳城。
“德珪,再近不得了。”
张邈拉住还想操舟靠近的蔡瑁。
蔡瑁满不在乎地啧啧几声,
“城外他们也要管?那些达官显贵还吃不吃鱼啊。”
张邈伏着身子,
手指江岸上攒动的火把道:
“城西的守卫估计在先前地龙翻身时就被调动了,
现在要是靠过去,你我都要被拿下。”
蔡瑁见张邈这地头蛇的模样,
也不勥了,收起船桨,
让副手传令把舟队都停下。
蔡瑁摸着下巴上的胡青,
眼睛死死盯着城墙上左右疾驰的火把,
“要是不靠近些,开不起供舟只进入的通道啊。”
他侧头与张邈密语,
“难道本初算差了?”
张邈眯起眼,小臂上鼓起的肌肉在跳动,
“何伯求他们要是按照预先的计划,
这时应该出来了。
也不是非要用冲舟的法子,
那样太过于凶险。”
蔡瑁取下头上的斗笠,
“那多没意思啊,我这舟船不是白借来了吗?”
“都是你们一家的东西别说什么借不借的。”
张邈眼皮跳动,
眼睛时刻扫视着可能江岸上可能出现的动静。
“唉,孟卓,话不能这么说....”
蔡瑁话还没说完,就被张邈用手捂住,
“有情况!”
张邈半个身子已经探了出去,
目力之极,
果然看到了空间震荡,
竟扭曲出一道门来。
张邈大喜过望,努力压低声音,
“伯求他们出来了,看来一切顺利。”
但很快,
张邈就像是被鸭蛋噎住了一般,
所有的高兴都付之一炬,
只因光门内,
晃晃悠悠地走出两个人影,
其中一人还昏死过去,
头歪着让人背了出来。
这下蔡瑁心也凉了半截,
失声道:“不会失手了吧,该死的。”
张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情绪也有些失控,
只感觉鼻头一酸,
红着眼压低嗓音道:“我们快靠过去,别惊动了西门的卫兵。”
蔡瑁戴上了斗笠,将面容遮了起来,
手摇着船桨,
就像是晚归的渔夫一般,
不声不响地靠近了那两人。
不知是不是另有变故,
虽然这一小舟越来越近却没有蹿出卫兵阻拦,
就像计划好的一般,
很顺利的接上了从鬼市中逃出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