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彪结结巴巴的说道,惨白的脸色强装镇定,但是心中早已是慌得一批。
只见他转头对着萧毅笑得一脸谄媚:“太子殿下,他们就是一群刁民,胡言乱语惯了,您可千万别被他们污了耳朵。”
说着,眼珠子提溜一转,一脸谄笑地建议道:“眼下时辰不早了,殿下保重身体最要紧,审问人这种累人的活计还是交给下官来做吧。”
闻言,萧毅一脸冷笑地望过去:“是不是胡言乱语,本殿下自会调查清楚。”
“可是这……”
朱彪嘴角一抽,还想多言几句,被萧毅一个眼神给震慑住.
“什么时候,朱大人也能对本殿下的命令指手画脚了?”
“不……”
朱彪脸上瞬间闪过一片惶恐,低下头恭敬地说道:“下官不敢。”
朱彪心中连连叫苦,脑门子都急出汗了,科举舞弊一事一旦败露,恐怕三皇子也保不住他!
但就在朱彪心中煎熬之时,头顶上忽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命令:“来人,将朱彪拿下!”
闻言!朱彪顿时浑身一颤!
下一秒,便有两个千牛卫走来,站在朱彪左右两边,将人扣住。
朱彪回过神来,瞳孔大睁,拼命挣扎哀求:“太子殿下,您可别听信了刚才那伙人的谣言,他们这是故意栽赃陷害!”
萧毅不屑一笑:“呵呵,朱彪,是不是栽赃陷害本宫还不得而知!”
“但刚刚你对本宫出言不逊,本宫怎能轻易饶你!”
“来人!拿下!”
萧毅冷冷下令,朱彪是三皇子的铁杆走狗,他怎么可能将这块肥肉放走,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因为,郭解口中朱彪所勾结的主考官王朗,正是萧文幼年时的启蒙师傅!
而历年科举,都是萧文负责!
半个时辰后,刑部大牢。
萧毅带着一队侍卫,驱散狱卒,顺着昏暗的走廊往里走去。
他站在一间昏暗的牢房面前,看着里面那几人。
听到动静,里面的几人转头一看,瞬间认出来是刚才那位狗官口中的太子!
“老大,那个太子来了。”
其中一个一人对着蹲在角落的郭解说道。
郭解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面无惧色地说道:“我一人做事一人担当,跟我兄弟们没有关系,你将他们放了!”
“哦?当街殴打朝廷命官,冲撞当朝太子,他们作为你的同伙,你以为凭你一己之言就能将人放了?”
萧毅不屑一笑,冰冷的声音在牢房中响起。
墙角的烛火发出“啪”的一声,在安静的大牢之中尤为清晰。
听到这话,郭解瞬间从地上站起来,扑到牢房的栏杆上,满脸凶狠地出声道:“那就是个狗官,我就算是打死他,也是为民除害!”
“你作为太子,不想着解百姓之忧,竟然公然包庇下属,天道不公啊!”
郭解脸色铁青,双眼都能喷出火来,愤怒地大吼。
萧毅脸色冷漠,皱眉道:“你们口口声声说为民除害,但却置律法于不顾,当街杀人,倘若大齐人人如此,岂非血流成河?”
“呵呵!律法?”
郭解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大笑:“如果律法有用的话,大齐就不会有我们这些替天行道之人!”
“官官相护,徇私枉法,大齐的法律只是针对我们这些没钱没势的穷人的!”
“尊贵的太子殿下,你说!我们除了拿起武器,还有什么办法!”
郭解紧咬着牙关,声嘶力竭的大吼道。
萧毅面色平静地站在一旁,淡淡的说道:“好!既然如此,你若是真有冤情,详细说来!本宫一定会秉公处理,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此话一出,郭解几人对视一眼,满脸的不信。
郭解一脸狐疑地盯着萧毅,眉毛挤成一团:“你此话当真?我们若是说了,真的能帮我等讨回公道?”
“呵呵,你们有什么值得本宫欺骗的吗?”
闻言,郭解顿时嘴角一抽,这倒是真的,兄弟们穷的连裤衩子都打补丁了,要不是因为杀过人,真是连官府都懒得找他们麻烦……
萧毅倚靠在墙上平静的看着他们:“不过,若是你们有半句虚言,可就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闻言,其中一人犹豫了一下,偏要开口。
“慢着!”
郭解冷静下来,将他们拦住。
他满脸疑惑地看向萧毅:“你也说我们没有价值,那你为什么又要帮我们?”
眼前的不是一般的官,可是一朝太子!
真的会帮他们?
该不会是,太子要将朱权顶替之人调查出来,再杀了灭口吧!
想到这,郭解一张大脸瞬间警惕起来。
见状,萧毅摇了摇头,冷笑一声转过身:“本宫没有时间跟你多言,你可以不说,但就是苦了你这帮兄弟,被你连累的人头落地!”
言毕,抬脚便往外走去。
郭解看着他的背影,握着栏杆的手上青筋暴起。
“等一下,我说!”
萧毅脚步一顿,嘴角微勾,转身看去。
“请太子殿下为我结拜兄弟徐严伸冤!”
郭解满脸凄然地出声道:“只要您能出手相助,往后我们这几条贱命就是您的,要杀要剐都听您的!”
说着,对着萧毅恭敬地拜了下去,旁边几人也跟着跪倒在地,求萧毅出面。
“究竟怎么回事,给本宫细细说来。”
萧毅走回来,满脸严肃地出声道。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我有一个结拜兄弟,名徐严从小家境贫寒,但天资聪颖,乡下的老父亲为了能让他考取功名,不管寒冬酷暑都辛苦种地,这才让他坚持了下来。”
“为了进京赶考的盘缠,他们一家子没有办法,连祖宅都给卖了。可是……可是朱彪却串通了主考官王朗和其他考官,将我兄弟徐严的试卷掉包给了朱权!”
“这样一来,朱权便顶替了我兄弟的名额,考上了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