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多不是想要用刘伟来威胁他,甚至连用刘伟来威胁他这件事情,都是在骗萧武。
这么看来的话,诸葛多的确有别的想法,这个家伙十分的危险。
看到萧毅的反应,和他刚才的问话,刘伟意识到了可能出什么事情了。
“太子殿下,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事情,最近出门的时候注意点,我觉得有人可能会对咱们做一些手脚,要警惕。”
刘伟闻言表情严肃点头,但依然还是有几分困惑地问道:“太子殿下,如今咱们大齐的情况这么平稳,还有人会冒这种风险吗?”
“你说的人,不会是……”
他说道一半,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有些话是不能够乱说的。
萧毅没有回答他,而是喃喃自语。
“你说的对,现在大齐的情况这么平稳,只有傻子才会随意出手。”
刘伟的话点醒了他,毕竟诸葛多不是一个傻子,一个做事情滴水不漏的人,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留下这么多的把柄。
想到这里,他也待不下去了,准备去皇宫看看情况。
按照自己的想法,诸葛多如果真的有其他的想法的话,如果现在做的事情都只不过是诱饵的话,那今天萧武等人也不会去找齐皇询问粮草的事情。
一个时辰后,他来到了齐皇的养神殿。
装模作样的汇报了一下情况,随后试探地望着齐皇,漫不经心地说道:“父皇,上一次粮草的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吗?确定不再思考一下了?”
齐皇听到他的话皱起眉头,挥手说道:“朕说过的话绝对不会再改了,若是萧武那边有什么问题,你就让他直接来见朕就行!”
听到齐皇这么说,萧毅双眼闪烁。
很明显,就齐皇这个态度,就证明诸葛多根本就不在乎国库的粮草。
从一开始看来,他以为诸葛多是想要粮草,和现在他终于看明白了。
诸葛多也不是想要粮草,只是想要利用粮草或者那些国库的士兵,做一些想要达到他目的。
什么目的?
萧毅微微眯起眼睛,唯一能够来联想到的事情就只有一个石敬唐。
想到这里,他对着其齐皇认真地说道:“父皇,我有一事不太明白,还想要向您请教。”
齐皇听到萧毅向自己请教问题,脸上露出一丝喜悦。
自从萧毅改变开始,多数都是他这皇帝请教太子,现在终于萧毅有问题问他,这怎么能够不兴奋?
“你说。”
“毕竟你的年纪还小,有许多事情没有经历过还是正常的,让朕好好教导教导你!”
萧毅看到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就知道独断的齐皇也有这么一面。
“父皇,我见过诸葛多一次,此人做事情滴水不漏,不是常人。”
“这样的人以前却是叛徒石敬唐的亲信,您将他这样委以重任的话,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齐皇被来是笑呵呵地,听到他的问题,表情立马严肃起来。
斟酌了一下,继续说道:“确实,诸葛多是石敬唐的亲信。但你知不知道,现在许多守城的士兵,都是石敬唐和独孤信带出来的?”
萧毅摇头,但严肃地说道:“不清楚,但陛下的这话我一点都不意外,毕竟是都老将了,带出许多的士兵也很正常。”
齐皇点头,继续说道:“曾国番带回来的许多士兵,也都是石敬唐和独孤信的手下,你说他们会造反吗?”
萧毅下意识摇头,“不会。”
齐皇再度点头。
“对,因为他们已经没有造反的理由了。”
“况且诸葛多这个人已经从文,根本就无权带兵,他曾经是石敬唐的亲信,国库的很多兵他都能够压住,你说朕用他有什么问题?”
萧毅听到齐皇的话,表情认真起来。
这么说来,用诸葛多绝对是没有问题的,毕竟一个诸葛多掀起不了多大的浪。
可他之所以会提起这个话题,自然不是因为想要探究诸葛多危不危险,而是诸葛多想要做什么。
“倒是你。”齐皇忽然盯着他开口。
“你怎么最近对于国库那边的事情那么感兴趣,还盯着诸葛多,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朕?”
萧毅闻言犹豫了起来,他说的这些都是空穴来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说了也是白说。
而且告诉了齐皇,恐怕很难就在从齐皇这里入手了。
毕竟齐皇这个人比较武断,一定否定了什么就不会再听人说。
要是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当场否决的话,那之后想要再提起此事,恐怕那就相当困难了。
“儿臣只是觉得诸葛多这个人做事古怪,说话办事都有一种藏着的感觉。”
“在加上偶尔听到了一些风声,说他是石敬唐的余党,还和独孤信的余党有联系,就有些警惕办了。”
齐皇听到他的话摇了摇头,“不要太疑心,不过你说他和独孤信的余党还有联系,这话怎么说?”
萧毅闻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不想说。
齐皇反倒是觉得蹊跷,“朕让你说,你就说!”
“是,父皇。”
“其实这些都是我听说的,都是一些下人们的碎嘴,来往的途中也能够听到。”
“毕竟独孤信是三弟的亲舅舅,所以也算是至亲,这三弟也是,明明知道诸葛多的身份这么敏感,还和他如此紧密。”
他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看到齐皇的脸色已经难看起来了。
他很识相地闭上嘴巴,等待齐皇恢复。
此时的齐皇手掌死死捏紧,面颊因为愤怒微红。
如果别的事情他很有可能因为萧毅和萧武的关系,而觉得是萧毅故意说给他听,一旦沾染上了独孤信和叛乱,他就没有办法理智了。
他想到了独孤信和石敬唐的叛党在一切勾结。
他想到了在陇西,二皇子和石敬唐的反叛,这一切都历历在目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