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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魂梦)

诡敲门 呆脸君 2619 2024-11-14 15:07

  黑暗中,不知沉睡了多久。

  在此期间,我做了各式各样的梦。梦里面,山川河流,飞鸟走兽,还有一双空洞无神泛着青光的眼眸,如深渊般凝视着我。

  老早以前,听过一个传说。

  说是被水鬼拖入水底的人,眼前会不自觉的出现幻觉,有很多人会看到一双泛着光的眼睛,传言那是水鬼的眼眸。你必须死死盯着那双眼睛,不能眨眼,否则的话你的灵魂会被它战胜,然后被它带到无尽的深渊里去。

  那双泛着青光的眼眸一直凝视着我,这让我非常恐惧。

  但强烈的抗拒欲,让我精神振作,一直反视着那双眼睛。这是一场精神层面的斗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的生命正处在盛起的时候,可不能就这么消逝了。

  换句话说,我还年轻,我不能死。

  “胡培,魂梦神游终需醒。”

  冥冥之中,又过了许久,脑海中才听到张师傅沙哑的声音。

  我能感受到周围温度的变化,正在逐渐变暖,慢慢的由暖转为热。强烈的温度,让我感觉到身体各处正冒着大汗。

  睁开双眼,周围是熟悉的房间,而我的身体,正被厚厚的棉被所包裹。

  “醒了!”

  舅舅在一旁见到睁开眼睛的我,欣喜万分:“张师傅,胡培他醒了。”

  坐在我床边一身中山装打扮的老人,便是我舅舅嘴里喊的张师傅。

  “嗯。”

  见我虚弱的睁开双眼,张师傅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还好这孩子意志鉴定,否则的话魂还不知道要飘到哪儿去。”

  我满身的汗水,虽然不明白舅舅跟张师傅在谈论什么,但还是努力的喊道:“舅舅,我热。”

  舅舅听到我微弱的声音,赶紧将棉被扒开。

  这时我才能看到,我浑身上下被画满了图案。

  “娃,你告诉我,后半夜不睡觉,跑到什么地方看到了什么?”

  张师傅眯着眼睛,布满皱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陈姑...”

  我回想了一下刘婆婆家里的场景,努力的回答道。

  在旁听到我这么说的舅舅,脸色十分难看。

  后来我才知道,陈姑在一个礼拜前就因为重病去世了。那天我在刘婆婆家里看到穿红碎花衣裳的她时,正好是她去世后头七的日子。

  “这娃烧糊涂了。”

  张师傅眯着眼睛,面容和蔼,笑了笑:“以后可要好好听话,天没亮可不许到处瞎跑。”

  我“嗯”了一声,可是舅舅却被我的表现吓得不轻。

  据舅舅说,自从我在学校感冒发烧后,回去就睡了一整天,怎么叫都叫不醒,请了赤脚医生到家里看,喂了几片发烧药也没有好转。当时的我意识模糊,嘴巴里一直念叨着“缝衣服”,“慢慢来”之类的胡话。

  后来实在没辙,才请了村里有名的“地仙”张师傅到家里。

  没想到我回醒过来之后,居然提了一个死人的名字,当时把我舅舅给吓得,要多严重有多严重。

  “地仙”有点像是我们常说的“风水先生”一类的职业,但“地仙”却与“风水先生”不同,真正的“地仙”不仅能看地势风水,还懂得一些中医理论,占卜测字。

  在治疗期间,张师傅开了几服药,都是些蛇胆,干稻草,然后又在我身上画了些图案,说是为了寻找穴位,方便针灸。一连治了三天,我才算是醒了。

  我这感冒症状奇特,按照张师傅的说法是撞上“脏东西”了,而“脏东西”指的并非传说中的鬼魂,而是某种能影响人神经系统的细菌。

  对于这种说法,我只是觉得有些牵强,但除此之外好像并没有其他说法能解释发生在我身上的种种现象。

  尤其是在梦里听到张师傅说什么,枯灯不是寻路处,回头一望是家门之类的话,更让我觉得诡异。

  但不管怎么说,我的病在这之后总算是好了。张师傅将我病医治好后,被舅舅留在家里吃了顿饭也就再也没有来过我家。

  大病初愈,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回到学校上课。自从发生了那档子事之后,我是生了场大病,但邹大炮却好像跟没事人似的,活蹦乱跳的,唯一不同的是平时喜欢吊儿郎当的他,性格好像变得非常安静。

  每天早上,我们再也没有像以往那样凌晨四五点跑去学校写作业,大家十分默契,都没有提那天凌晨刘婆婆家里发生的事。

  日子就这么过,直到上了初三,学校里安排了上夜课,事情才发生了改变。

  学校安排的夜课,要求我们每天晚上十点之后才能放学回家,这可让我跟邹大炮犯了难了。

  记得那天班主任在课堂上公布这一消息的时候,我偷偷瞟了一眼邹大炮,邹大炮也正看向了我,脸色苍白,表情上笼罩着一层阴霾,懂的我们都懂。

  下课后我找到了他,问他咋办。

  邹大炮表情很难看,对着空气又是一顿骂:“妈的,这是生怕我碰不上那东西吧。”

  我皱了皱眉头,道:“大炮,你说能不能跟班主任说一声,咱俩不上夜课了?”

  “狗屁。”

  邹大炮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就那些个玩意儿,咱俩把事一说,谁信?”

  “也是。”

  我点了点头,一般情况下,学校里老师只会相信一种学生说的话,那就是“好学生”,像我跟邹大炮这种逃课投机的主,说出去的话在他们眼里就像是放屁一般,尤其是我们班主任,巴不得我跟邹大炮天天到他办公室罚站,想不上夜课?想的倒挺美。

  “管他妈的。”

  邹大炮撇了撇嘴,认真的对我说:“老胡,那天之后你是生了病了,可我也没好过到哪儿去,半夜三更的,我爷爷经常跟我说晚上有人敲我房间窗户,问我是不是有同学找我上哪儿野去,还把我教训了一顿。”

  “要真有啥同学找我出去野,我也就不当回事,可老子自从经过了那事之后,晚上连厕所都不敢去上,会去找谁野?”

  说到这里,邹大炮顿了顿,看得出自从那天之后,有些事情一直在他心里被他强压着实在是难受了。

  “依我看,都怪那疯婆子。”

  邹大炮攥紧了拳头,非常生气:“我在电视上看了,鬼啥玩意儿的,怕鸡血,咱俩再去那疯婆子家一趟,见了那女人就泼鸡血,我整不死她。”

  “我靠。”

  听他这么一说,我内心一颤,去一回就够人受的了,这家伙还想去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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